母親曾告訴他，不管何時那都是你的哥哥，要聽話知道嗎？

他也曾這樣想過！

可是現在，對不起母親，兒子不孝！

眼見古若塵出拳過來，古雲奕眼底閃過一道寒意，左足重重踏穩，右足猛帶起一道殘影，狠狠踢向古若塵腰眼。

古若塵躲閃不及，踉蹌著後退。

縱是劇痛，古若塵卻直而立，再度出拳！

偏這時，他邊掠過一道影。

是天歌！

君無殤幾乎同時衝過去。

蘇狐亦不含糊，狠狠甩了兩下手腕后飛加群毆。

「你們大膽！」古雲奕盛怒，招招狠戾。

「無孝不以為人，古雲奕你真是連畜牲都不如！」君無殤拳頭落向古雲奕面門，拳風疾勁，迫使古雲奕額前青往後飛拂。

古雲奕目劇烈跳，抬手阻擋一刻蘇狐腳下作疾如閃電，「你蘇爺爺我大膽也不是一天兩天！」

急之下，古雲奕急速後退，卻後一道寒冽煞氣狂躁而至。

天歌穩穩截斷古雲奕退路！

堂堂兵部侍郎被出十力，卻無力招架三人連續攻襲。

他被一步步靈堂，君無殤與蘇狐對視瞬間，二人皆出狠招。

古雲奕擋住了君無殤疾襲過來的拳頭，卻錯失躲過蘇狐那記彈，微一趔趄的瞬間，後頸陡痛！

尖刻痛意自後頸傳至整條脊骨，他雖未見天歌手法卻能覺到三手指在刺中他脖頸瞬間，彎曲再擊，再擊！

速度之快，數息之間已過十次！

未及古雲奕反應，君無殤跟蘇狐幾乎同時過來叩住鎖住古雲奕，迫使他跪在靈堂前。

「你欠曹伯母這一跪！」天歌手指死死叩住古雲奕後頸，狠按下去，他敢反抗必筋斷骨折。

堂前，古若塵扯過白幡覆在他上，「母親視你為親子，你當跪！」

天歌手指發力，古雲奕這一頭重重磕於地面。

這一刻，沒人能會天歌心底那份極恨。

比起古若塵，更想殺了古雲奕為因而死的軍中百將報仇！

可是不行。

天歌鬆手時，君無殤與蘇狐同時放開古雲奕。

從未有過的辱讓古雲奕幾乎發狂般站起，那雙紅眼珠狠瞪向古若塵，瞪向靈堂里的每一個朝他手的人。

「今日之辱，本定銘記於心！」古雲奕恨聲低吼，拳頭攥拳。

一直沒有開口的古禹終是走進靈堂，「當年為父先於你的母親認識姝兒，我們投意合，更得族上允許，只因你母親與姝兒說慕於我，便毫無怨言讓出正室之位……」

古禹掠過古雲奕，緩緩走到棺柩旁邊，只是幾步他卻好似用盡了力氣，「這麼多年，姝兒從未做過一件對不起你母親的事，更待你如親子，你若怨恨便怨恨為父，與姝兒無關。」

古雲奕搖頭，他不信，「如果沒有這個人，你會對母親更好！」

「如果沒有姝兒，我不會娶你的母親。」古禹輕棺柩，神落寞，「我這一生終究對不起姝兒太多，今日你在，我便當著眾人面將淮侯的爵位傳與塵兒，這已經是我唯一能為姝兒做的事……」

古雲奕惱恨至極，眼底紅如荼，「自古爵位傳長嫡，你卻把爵位傳給庶出的賤種！在你心裡可還有我這個兒子！」

「你既如此說，便當是沒有了吧。」古禹不再看向古雲奕，轉著眼前的棺柩。

這裡面躺著的，是他此生最的人……

沒有人再看古雲奕，他就像是一個跳樑小丑，或猙獰或暴躁，都不過是自取其辱。

古雲奕拂袖而去，淮侯府重現出那份悲傷。

天歌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安古若塵，只默默陪他呆到酉時。

自淮侯府出來，天歌一時迷茫，竟不知該去哪裡。

夜漸濃，滿天繁星如斗。

風從河面來，天歌獨自坐在魚市盡頭一間鋪子的屋頂上。

著眼前看不到邊際的河面，於黑暗中約可見的水牆，想到了很多人。

這條路到底還要走多遠才能報仇？

今日靈堂古雲奕就在手底下，只要再重一點點，哪怕不是要了古雲奕的命也定能讓他終殘廢。

可是不行！

如若可以單純的以暴制暴，何必籌謀到現在！

背後傳來腳步聲，天歌知道是誰卻沒有回頭。

因為有淚。

「曹姝無解，這般去了於而言算是解。」容祁站在天歌邊，絳紫長袍在風中獵獵作響。

他遞給天歌一壺酒，自己手裡亦握著一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們都可以迷茫，但不要太久。」

天歌拔開壺蓋，仰頭狠狠灌酒，火辣灼熱的覺自嚨一直燒到肺腑，「咳咳！」

容祁落目，視線之天歌抹過角，直姿傲然向河面的盡頭。

一瞬間恍惚，容祁竟似看到了獨孤艷……

深夜，奉天殿。

自從獨孤瑾託了幾次夢之後，獨孤夜裡便睡的不踏實，稍有風吹草就會醒過來。

床榻上，獨孤忽的睜開眼睛，好似聽到窗欞剛剛『砰』的響了一聲。

「誰？」下意識的，獨孤驚坐起，朝窗欞方向看過去。

月過窗欞灑下滿地碎銀，獨孤確定無人方才舒了口氣。

不想回眸時，赫然發現床尾站著一人！

「啊！唔唔……」獨孤驚瞬間，那抹黑影陡然竄上床榻，單手用力捂住的。

隨著距離拉近，獨孤方才看清那張臉，一時無語。

「唔唔……唔……」獨孤不再掙扎亦不反抗，抬手指了指捂在自己上的那隻手。

待手鬆開，獨孤一雙水明眸閃出澤，「雲奕，怎麼是你？」

古雲奕沒有開口，惡狼撲食一樣將獨孤按在了下面。

無所謂瘋狂，古雲奕要的是佔有……

雖說裴卿與屈平已經通關，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有資格見到皇上。

依馮棋之意，是希兩位名醫可以先了解皇上過往服用過的藥跟之前出現的癥狀。

如此，裴卿跟屈平的時間就變得非常充裕。

原本在知道屈平住進延禧殿之後，裴卿有專門『探』過。

奈何延禧殿有高手，他被迫退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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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有一群好哥們兒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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