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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江山》 第二百一十章 我是擔心你

容祁一副『我說話你聽不懂嗎』的樣子看過來,「本世子是怕你出事。」

「當日我……前太子妃獨孤艷兵臨城下,楚王為什麼把你送出來當質子?」天歌問的很快,視線直容祁。

「因為本世子是最聰明的一個啊!」容祁坦應答。

「善棋者善謀,你的確是最聰明的一個。」

「那必須!」

「獨孤艷帶你離城郁妃哭的很慘,你為何會歡天喜地?」

「那個時候本世子如果再哭,母妃只會哭的更慘吧!」

「你來齊目的是什麼?」

「好好在齊國當質子,別惹事。」

「剛剛棋室里那盤殘局你是不是擺錯一個黑子?」

「你都看出來了,還是你提醒本世子的忘了?」

「你倒解的快!」

「那是因為……」

打容祁從懷裡掏出一本『七星譜』之後,天歌便開始自我反省。

跟容祁好混不混也有段時間,竟然會覺得容祁是智者,腦子什麼時候丟了?

那本『七星譜』里第八頁左上篇所畫殘局與之前在棋室里的殘局,一模一樣!

所以容祁就算擺錯子,解開殘局也絕對不是臨時起意。

「你棋藝好的原因,是你記好吧?」天歌忽然又有了這樣的猜測。

容祁想了想,「如果過目不忘算是記好的話,本世子記應該不差。」

書是容祁從棋室出來就塞進懷裡的,目的是讓天歌別想太多,他就是一個單純善良又友的好年。

一個溫玉讓崇拜就夠了,剩下容祁就留著讓敗吧。

天歌不想說話,一句都不想說。

「你還沒告訴本世子,為什麼要舉薦裴卿呢?」容祁終於得空問問題了。

「因為裴卿是一個很好的醫者,他給本姑娘下瘟毒而我卻沒死,你說他是不是很厲害。」天歌掩飾住心真正想法,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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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堅信容祁並非智者之後,天歌本能將他智商劃到比之前更低了一個層次,這就是所謂的落差。

馬車行至玄武大街,天歌以有事為由將容祁撂在大街上,之後揚長而去。

莫名的,容祁總覺得今日這馬車似乎比平日跑的快了許多……

廣招名醫這件事在宮外頂多算是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但對皇宮裡的每一個人來說,等同變天。

宮裡的氣氛因為選醫之事異常凝重,不時有人將消息傳往各殿。

所有人哪怕是卑微到宮太監都將此事看的很重,有些更在暗中已經開始站隊。

延禧殿,楚太后近段午睡時間很短,這會兒醒過來便招孫嬤嬤問兩句選醫之事。

孫嬤嬤想了片刻,不敢瞞,「午時那會兒千步廊傳來消息,說是天歌小姐舉薦的裴卿過了馮棋設下的第二關。」

楚太後端著茶杯的手微頓,臉上無甚波瀾。

呷了口茶,輕品之後覺得有些淡,「下次沏的濃些。」

「喝濃茶傷,太后還是喝……」

孫嬤嬤正勸時,楚太后擺手,「濃茶能讓哀家清醒,你一會兒讓他們把哀家旁邊那間廂房打掃出來,換上極好的櫃櫥跟桌椅,鮮艷些,多擺些暖爐過去熏熏屋子。」

「這是……誰要來住?」孫嬤嬤不解道。

「哀家那孫,應該會來。」楚太后沒向孫嬤嬤解釋太多,猜到的也只是一部分,江湖四醫的裴卿知道,不知道的是此人與自己孫是敵是友。

亦不敢肯定,之前自己孫在龍乾宮弄到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給了這位邪醫裴卿……

皇城西南,世子府。

這已經是玉嬋第三次看到自家世子筆下寫了這個名字。

天歌。

想到昨日兇險,玉嬋研磨的手下意識停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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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到底是誰派去的,為什麼要殺天歌?」

衛子默筆走龍蛇,得勢而出,『天歌』三個字一氣呵如行雲流水。

待他擱筆,玉嬋接過紫毫落於琺瑯筆洗,輕輕繞

天歌……」衛子默似是沒有聽到玉嬋的疑問,視線盯住宣紙上的名字,黑目漸沉。

但凡上過戰場的將士,誰人不知天下兵馬大元帥獨孤艷的門絕技,一劍斬擎天。

此間,再無第二人能用出那樣氣勢恢宏,雄霸天下的招數。

他有幸,曾見過一次。

而昨日,他見到了第二次。

儘管天歌使出來的『一劍斬擎天』後勁不足,但整個招式的意境卻與獨孤艷一模一樣!

他沒辦法懷疑天歌就是那位曾經名揚四海的天下兵馬大元帥,獨孤艷的死幾乎震七國,豈會有假。

可他沒辦法不懷疑天歌就是獨孤艷麾下副將銀面。

只有這樣的解釋,才說得通何以天歌如何會使出獨孤艷的門絕招。

銀面,不是死了嗎?

衛子默得到的消息是這樣。

「又或者……」

衛子默呢喃自語,玉嬋以為是在與說話,便問了一句,「世子說什麼?」

「我們可能選對人了。」衛子默緩慢舒了口氣,「衛國那邊還沒有消息?」

玉嬋搖頭,「最快還得三日。」

「那便再等三日。」衛子默靠在椅背上,轉眸過窗欞向天邊一圓月,不再開口。

玉嬋知道自家世子有的時候喜歡獨,便將紫毫掛到筆架上,悄然退出書房。

離人無語月無言,他拼盡此生只求母妃與子顯安然。

若不得,若不得……

幽市,四海商盟。

剛剛被天歌撂在玄武大街的容祁此刻正戴著黃金面,聽著天歌乖乖的,主的把所有事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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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天歌的意思,舉薦裴卿一是得了賽金花的請求,金翠樓志在必得。

二是既知裴卿宮目的,與其讓不相干的人摻和進來,倒不如來推舉,介時便有理由跟在裴卿邊,如果裴卿真有作,也方便阻止。

所以說你剛剛在瞞什麼呢?

「盟主?」天歌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容祁之後,見其不語,頗為忐忑,「盟主是覺得天歌這麼做,過於草率?」

不是,我只是在調整心態。

用溫玉的子容祁的心面對天歌,某人表示有點兒錯啊!

「不是草率是過於鋌而走險,我擔心你會出事。」容祁端正姿,一絳紫長袍顯出尊威無雙又莫名讓天歌心

擔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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