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就算沒有一條胳膊也應該能很堅強的活下去，可是真的不容易……」小乞丐哭的那樣傷心，「吃飯不容易，睡覺不容易，沒辦法服也沒辦法梳好看的髮髻嗚嗚……我剛剛可以躲過去，可是我找不到平衡了……」

天歌不知道該怎麼安小乞丐，只是不停替乾眼淚，不會哄孩子，就算曾有過一個孩子。

「嗚嗚……沒有了一條胳膊，要怎麼活下去……」小乞丐突然撲到天歌懷裡，放聲大哭。

「有我，我會保護你。」天歌把小乞丐抱的很，眼淚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洶湧落。

對不起，對不起！

院落中，兩抹影相擁，很久很久……

與古若塵約定的時間到了，天歌離開錦苑的時候小乞丐已經睡著，為了能讓小乞丐睡的安穩些，還刻意讓月牙在小乞丐的房間里燃了一段龍涎香。

臨走時，天歌告訴月牙務必照顧好小乞丐，誰敢他一汗，哪怕是搬出皇太后也要護住那孩子。

離開鎮南侯府，天歌與古若塵一起上了馬車。

車廂里，古若塵看出天歌心不好，便有些過意不去，「你若覺得為難……」

「沒有為難。」天歌重整心緒，抬頭看過去時笑意深沉，「我時常聽人說起伯母，他們說伯母是一位很貌的子，知書達理，端莊賢淑。」

「家母年輕時在蜀地也相當有名。」提起自己的母親，古若塵眼睛里意外流出一溫。

天歌忽然好奇，到底是怎樣一位奇子，才能教養出像古若塵這般溫潤秀雅的謙謙君子。

又該是怎樣大度的子，明明出嫁可為妻卻為妾，明明能抬為正室，又甘願為妾這麼多年。

後來，天歌用那樣一句話形容那一次的初見。

果然不負期待……

淮侯府的建築風格與鎮南侯府大同小異，相比之下更為簡單素樸。

府上亦無太多下人，乍一進去會讓人覺得十分冷清。

古若塵告訴天歌，母親任何事都喜歡親歷親為，就譬如父親每日膳食都是母親親手準備的還有父親的服，自己的服，很多都是母親親手製。

此刻，二人已經穿過正院走進后宅。

天歌在古若塵的引領下到了一間廂房外面，門面簡單大氣，鏤空雕花窗欞平添幾分優雅。

這時，房門自裡面打開，一個丫鬟打扮的姑娘從裡面走出來，「二公子好，大姑娘好，夫人已經在裡面盼了好久了。」

「這是珍菱，打小便在母親旁邊伺候著，母親有時對比對我這個兒子還好。」古若塵雖是逗趣，可不難看出他們主僕之間相的非常融洽。

「珍菱，是大姑娘來了嗎？」

屋傳出聲音，古若塵聞聲帶著天歌走進廳門，直接去了室。

隨著室房門緩慢開啟，一淡淡的檀香味沁肺腑。

眼，一架古琴擺在角落，接著是一套梨花木製的梳妝臺，臺上置一面銅鏡。

待房門全部打開，天歌的視線便再也沒辦法眼前婦人上移開，以致於後來想到曹姝房間里有什麼擺設的時候，就只記得那架古琴跟一套擺設簡單的梳妝臺。

「這位一定是鎮南侯府的大姑娘了？」婦人從桌邊站起，溫聲開口。

曹姝穿著一件深藍的錦緞長袍，袍上綉著純白的蘭花，烏黑青一綹綹盤髮髻，以玉釵簪起，髮髻上著一支金步搖點綴其間。

紅瑪瑙耳墜垂下，在鬢間搖曳生姿。

婦人很，眉不描而黛，白皙如凝脂，尤其那雙眼睛，一時間真的很難找到合適的詞形容，似彎月似星辰，明亮中帶著淡淡的溫和的讓人備親近的笑意。

「天歌拜見伯母。」天歌俯施禮，之後將親自挑選的幾樣糕點送過去，「這是天歌的一份心意，還請伯母不要嫌棄。」

「哪裡會嫌棄，夫人喜歡還來不及呢。」從外面進來的珍菱接過天歌遞過來的糕點，笑開口。

「就是，大姑娘能來我已經很高興，快坐。」曹姝見天歌坐到對面，直接走過去拉到自己邊，「我時常聽塵兒提起大姑娘，每句話都是誇獎，我便想著若有機會定要見一見，今日得見，倒覺得塵兒你沒說實話。」

對面古若塵微怔，未及他開口曹姝視線重新落到在歌上，「他只說你長的好看，這哪裡是好看，簡直是就仙下凡呢。」

「娘！」古若塵臉驟紅，尷尬落座。

「娘說實話還不行？」曹姝笑了笑，頗有些不舍鬆開手，「天歌，我這樣你不會唐突吧？」

「不會，伯母這般，天歌喜歡，覺得親近。」天歌笑應。

莫名的，很喜歡曹姝，初見便覺得悉。

曹姝讓想到了自己的母親，的母親。

因為難產母親生之後便逝去了，自小沒見過母親，可覺得的母親一定是像曹姝一樣的子，溫恬靜，麗又善良。

「好，是該親近。」曹姝指著桌上飯菜，「之前塵兒說你能來，我很高興便下廚做了幾道菜，你且嘗嘗看喜不喜歡？」

天歌寵若驚，「夫人親手做的？」

「大姑娘不知道，這幾道菜夫人準備了整個下午，而且這些都是夫人最拿手的！」旁側，珍菱了一句。

「你啊，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曹姝看似斥責的語氣里又著寵溺。

天歌當下拿起銀筷夾了道三鮮瑤柱，口爽極有味道，「伯母手藝了得，天歌吃過最好的膳也不及伯母做的好吃。」

「哪裡有那麼誇張，不過你喜歡就好。」曹姝笑的十分開懷，之後又朝天歌碗里夾了幾道菜，「跟你說啊，塵兒其實也很會做菜，若哪日你想吃這幾道菜便他給你做。」

「娘……」

天歌還是第一次看到古若塵臉紅的不像樣，下意識淺笑，「伯母誇你呢！」

「就是，誇你呢！」曹姝看著桌邊兩個孩子，甚是喜歡，「天歌，有些話伯母本不想說，可不說又覺得心裡過不去。」

「伯母你說。」天歌轉眸，恭敬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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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小乞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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