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自殺,就是他殺!
除了北冥淵,天歌想不到誰還會對謝晉手,可是沒有理由。
莫說謝晉對北冥淵一向忠誠,就算差事上辦的不如意,北冥淵也不致用這種極端手段對付自己人。
倘若如此,他讓那些死心塌地跟著他的人怎麼想?
辦事不利就要死?
天歌只覺事遠沒有想象那麼簡單,直接拭凈角起離開鎮南侯府。
幽市,四海商盟。
容祁猜到天歌會來,只是沒想到會來這麼快。
二樓雅間,容祁一襲紫,金面,明明未以真面目示人卻讓天歌本能尊崇,甚至有些敬畏。
面對眼前之人,天歌道明來意。
希四海商盟能替打聽鬼面佛的下落,「除此之外,天歌今晨聽到兵部侍郎謝晉在自己書房上吊自殺的消息,不知盟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容祁也是剛知道這個消息,至於看法麼,「本盟主不理朝中之事。」
天歌恍然想到,幽市與大齊朝廷的確有過這樣的約定,「是我唐突。」
「容我問一句,大姑娘如何得知鬼面佛來了皇城?」昨日馬車上容祁就想問,只是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某人給攆下來。
不過他也想到了,當時就算他問天歌也未必會答,搞不好還能送他一句意義無比強大的,呵呵。
所以說,容祁對天歌的了解,多麼徹。
此時天歌就是這樣想的,如果對面之人是容祁,本不會回答。
但換溫玉,便想著,如何回答才能更周全。
「前些年天歌因為臉上胎記曾去找過鬼面佛,那時他易容的樣子便是天歌昨日見到的樣子。」
當年的確因為銀面的事去找過鬼面佛,不想鬼面佛竟然對提出十分過分的要求,所以一時沒忍住了手,在鬼面佛左手背上留下一道長疤。
不過相比以前做好事絕要留名的個,那次『慫』了。
因為關係到銀面份,在把鬼面佛拍到牆上又燒了他的房子之後揚長而去,只給鬼面佛留下一個縹緲的背影……
「本盟主會注意鬼面佛的向。」事實上,容祁回來後有派人去查,只是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來。
正事聊完,天歌起走時容祁下意識張開,卻未出聲。
他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在天歌面前揭穿是銀面這件事,要不要詢問對十三宗宗主的看法。
到底哪一個,長的像叛徒。
到最後,他放棄了。
他怕天歌會深究,有些事深究下去就很難停下來……
皇宮,書房。
北冥淵冷眼看向對面妖月,幽深寒眸滾著濃烈窅黑。
「為什麼要殺謝晉?」
「他看到鬼面佛青玖門,而且聽到了很多不該他知道的事。」縱北冥淵然大怒,妖月卻不甚在意,悠然直立於龍案前,不卑不。
北冥淵深吁口氣,盡量緩和,「那你也不該立時就取他命,至要與本太子商量一下,他才從兵部尚書的位子調下去,這一死,那些追隨本太子的臣子們會怎麼想!」
妖月了眉梢,「太子殿下終要稱帝,心中所想不該只有那些臣服的員,謝晉之死無疑會讓朝中餘下臣子看到太子殿下公正嚴明,自然心生嚮往,屬下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北冥淵不想與妖月多作計較,「以後出現這種事……」
「若非不得已,奴家定先請示太子殿下。」妖月並未拱拳,而是將雙手疊在腰際,深深施禮,作嫵更勝子。
北冥淵心一陣惡寒。
獨孤艷,你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魚市那邊如何?」北冥淵轉了話題。
妖月平,「屬下也正想問太子殿下對逍遙王,是個什麼態度。」
提起那位皇叔,北冥淵眸轉涼,「本太子沒想針對任何人,你該知道本太子想要的是什麼。」
「知道,太子殿下想要的是整個魚市。」妖月直姿,臉上出一抹自信,「剛好,屬下想要的也是這個……」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李誠瑞的聲音。
大概意思是獨孤側妃已經準備好了晚膳,希北冥淵今晚可以過去。
為此,墨畫已經來了不下十次。
北冥淵沒說去與不去,只應一聲知道了。
待李誠瑞退下,妖月方才抿,「太子殿下還留著那個人作甚?」
「妃一案有的功勞。」北冥淵對獨孤無,留著只不過是為了彰顯自己仁德,妃一案死的都是該死之人,無辜如獨孤,即便是獨孤艷的親妹妹,依舊可以風無限。
妖月沒再開口,恭敬退出書房。
憑著絕頂輕功,妖月避開宮中所有眼線,卻在經過重華殿時停下腳步。
昔日金碧輝煌的宮殿再無生機,唯有繞在破敗朱漆木門上的鐵鎖鏈在寒風的鼓下,嘩啦作響。
「知道我為什麼要背叛你嗎?」妖月默默站在殿門,黑白相間的臉上沒有一表,卻又似擁有太多表。
因為……
德濟堂,室。
屈平好像有很久沒看到容祁了,以致於容祁從石門後面走出來的時候他還愣了愣。
「是不是我太久不出現,你都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容祁行至案臺前,廣袖一揮,十分灑坐到紫檀木椅上,角揚起絕弧度,「要不要本世子重新介紹一下我自己?」
「不用,別人不敢說,你化灰我都認識。」屈平冷冷看了容祁一眼,「聽說外面很?」
「是不太平。」容祁雙臂往後一搭,慵懶靠在椅背上,神漸漸肅凝,下意識的,還長嘆一口氣。
屈平這回真愣了,印象中上這世上好像沒什麼事能難住眼前這位,他亦很見容祁有唉聲嘆氣的時候。
「外面真有那麼?」屈平擱下手中藥杵,狐疑問道。
容祁想了想,點頭,「我怎麼就沒想到鬼面佛,那叛徒若想存活於世必定要換一張臉……如今鬼面佛才出現在皇城就失蹤了,哎你說,我是不是養了一群廢!」
屈平重新拿起葯杵,「鬼面佛有千張臉,誰能一眼就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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