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側,月牙聞聲急的跪爬過去,「小姐,你這是說什麼呢!」
孫嬤嬤臉一變,轉爾看向自家老主子,「太后……」
楚太后擺手,沉凝片刻走過去停在天歌前,眼中悲涼,「你頂著大雪來延禧殿,就是為了跟我這老太婆斷絕關係?」
「是天歌不孝,這些年在外面丟盡了皇祖母面,原想深居簡出到普寧寺為皇祖母祈福了此殘生,沒想到……還是連累了皇祖母跟整個鎮南侯府!」天歌悲傷慟哭,好生凄涼。
「你傷了?」楚太后注意到天歌左肩錦袍染上漬,猛抬手掀起,黑目頓時寒凜如潭,「月牙,怎麼回事!」
見楚太后看向自己,月牙撲通跪到地上,「回皇太后,是殿前司指揮使誣陷大小姐是妃餘黨銀面,說與獨孤艷有染,更出手打傷大小姐,說要把大小姐就地正法,嗚嗚嗚……」
「孫知道獨孤艷是誰,眼下滿皇城的兵都在緝拿妃黨,孫若真被誣陷是銀面,必定是滅九族的大罪,孫死不足惜,卻不能讓皇祖母到牽連,天歌求皇祖母斷了與天歌的關係……」
天歌哭的無比傷心,肝腸寸斷,在這簌簌的飄雪中瑟瑟發抖。
「殿前司指揮使?」楚太后皺眉頭。
側孫嬤嬤湊過來,「獨孤瑾。」
「宣他到延禧殿!」楚太后冷聲開口,轉眸心疼扶起自己孫,「你這傻孩子,被人冤枉了自然要討回來。」
「皇祖母……」天歌抬起頭,淚眼婆娑。
能到楚太后眼中的慈祥跟疼,上一世經常會到這裡,雖然楚太后沒說,但知道這位老太后心裡惦記自己的孫。
天愈冷,白雪如絮。
屋,孫嬤嬤跟月牙一起將天歌左肩傷口包紮好,楚太后更讓孫嬤嬤把自己的紫貂暖手籠給套上。
這時,外面有人稟報,殿前司指揮使到了。
殿,楚太後於主位正襟危坐,旁邊站著孫嬤嬤,天歌則在月牙的攙扶下坐到左邊梨花木雕的椅子上。
「微臣叩見皇太后。」獨孤瑾殿看到天歌時,暗不妙。
果然,在他跪下之後楚太后並未讓他起,直接問話,「本宮聽說太子讓你負責查抄妃餘孽,如何了?」
「回太后,一切進展順利。」即便猜到天歌過來告狀,獨孤瑾也未太過張,畢竟眼前這個老太婆並無實權,在宮裡也就是個擺設,還能拿他怎樣。
「那銀面呢,找到了?」楚太后漠聲開口,神凜然。
「還沒有,但微臣已經全城封鎖……」
『啪—』
茶杯碎裂一地,滾燙茶水濺到獨孤瑾手背上,痛的他往後一。
「你自己沒本事找到銀面便誣陷本宮孫是黨,誣陷也就罷了竟還要就地正法,誰給你的權利!來人,傳太子!」楚太后寒聲怒吼,凜然生威。
直到這一刻,這殿中所有人方才記起眼前這位看起來溫和慈祥的皇太后,也曾上過戰場,也曾叱吒風雲立戰功無數。
獨孤瑾不敢抬頭,側眸狠狠瞪向天歌。
巧在天歌也在看他,角微不可辨的了,似在嘲諷。
殿氣氛抑的如同上墳,直至北冥淵出現。
『我若歸來,爾等命休!我若歸來,北冥淵,你我不死不休……』
滔天之恨於肺腑翻滾如浪,里每個細胞都在咆哮,天歌悠緩起,朝北冥淵恭敬施禮,「臣拜見太子殿下。」
北冥淵沒理天歌,朝座上拱手,「孫兒叩見皇太后。」
劍眉星目,容俊朗,北冥淵一襲紫蟒袍加,略白,五如鑄,墨發以玉冠束起,腰間系著暖玉,憑添幾分雅氣。
「天歌你坐下。」楚太后音落時轉爾看向北冥淵,眸凜然,「太子養的一條好狗,竟懷疑天歌是銀面,你倒是說說,天歌哪裡像銀面!」
北冥淵微皺眉,溫雅眸子看向跪在旁邊的獨孤瑾,「怎麼回事?」
「回太子殿下,微臣恪盡職守搜查鎮南侯府,天歌非但不配合,更擋在屋前死活不讓微臣進去,微臣這才懷疑屋子裡必是藏匿了不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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