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姑娘陸續鬆綁,低低的嗚咽聲此起彼伏。既有獲救的欣,也有親眼目睹梁管家被殺的不安。
還有,解恨!
梁管家死了,們誰也別想跑。
回家有什麼用?
村裡好幾家自願做黃家養的狗,憋著勁想在黃家臉,想必他們很樂意再把們扭送回黃家。
再說,哪個沒被梁管家看過子,出去了也是有家不能回…
「好了,別哭了,咱們去把前院端了!」朱萸胡抹了一把臉,吸吸鼻子,「哭什麼,咱們去剁了黃老狗!」
姑娘們看著信心滿滿的朱萸,握拳頭狠狠地點頭。
賭命嗎?
賭!
「好!反正咱們也活不了,不如豁出去死得有個人樣!」
天天被關在這個掌大的小屋子,吃的東西還不如那條看門狗。
每人每天只給一個糠餅,一碗水七個人分。
五梅的抬回來,梁管家當著們的面做出令人髮指的畜生行徑,那雙眼睛直到朱萸手抹了一把才給合上。
們暗下決心,定不讓黃大昌好過!
「不帶你們。」
舒映桐收好匕首,冷冷的聲音潑熄了們心中的熱火。
一起端了前院?
是好讓前院連一起一網打盡吧!
如果挖到天麻不賣了,留給朱萸補補腦子。
「啊?為什麼?人多氣勢大啊。」
舒映桐面沉靜掃了一眼朱萸,起往門口走,「們是累贅。」
後院明面上的兩個打手解決了,那還有其他未知的阻力呢?
後院都是下人住的地方,怎麼可能就這兩三個人。
前院還沒攻破,這六個人一出去,除了打草驚蛇拖後送死沒別的用。
「我們本是好人家的閨,是這飢荒和黃家害得我們失了清白。」雪梅垂下頭苦地扯扯角。
「辱本該一死了之,可是我們不甘心!我們商量好了,誰去黃地主屋裡,死也要想辦法給那些葬崗里的小姐妹報仇!」
舒映桐聞言微微揚眉,目從六名姑娘上一一掃過。
個個面容憔悴,臉頰凹陷,在袖口外的手骨瘦如柴。
但眼神卻是一模一樣的堅定。
嘖,誰要們英勇就義了?
背在後的手掌一翻,手上多了六塊餅乾,揚手一拋準確落在雪梅跪坐在地的擺上。
「你們在這待著。朱萸,我們走。」
角落裡頓時響起一陣低聲音的嘩然,朱萸轉頭眼神亮晶晶的過來,「我就知道姑娘是心善的!」
飛快撿起餅乾放進雪梅手裡,語速極快的叮囑:「這餅子給勁,你們就在這別,姑娘不帶你們肯定是為你們好。」
一骨碌爬起來往門口走,回頭看了一眼被草席裹著的五梅,半蹲下子。
「姑娘,咱們去弄死黃老狗!」
舒映桐抿著角趴上的背,盯著朱萸的後腦勺沉沉出聲:「別讓他死太快。」
誰要跟一起替天行道了,不過是想在黃家掃一番,搜羅東西劫個富。
直接弄死還劫屁!
朱萸背著蔫頭耷腦的舒映桐返回前院,遇上人還沒等人開口問,搶先點頭哈腰的笑著解釋是管家讓背去伺候黃地主的。
朱萸逃跑是在黃家門口,都只當異想天開。
大夥見現在老老實實,除了嘲笑一番也沒為難。
看認命的樣子覺得心很是舒坦,還給指路。
兩人順利到了黃地主小妾的院門口,舒映桐快速掃了一眼,兩個打手一左一右守著一間有亮的房。
裡頭傳來人的慘聲和男人狠的怪笑聲。
這獨立小院和主院隔了一段距離,舒映桐心下冷笑,真是天時地利人和。
朱萸裝作一副氣吁吁的樣子,一路踉踉蹌蹌往裡沖。
「快,搭把手,管家我們來伺候老爺。我沒力氣了…」低低的聲音沒有蓋過房裡的熱鬧。
按照舒映桐提前吩咐的,瞅準了左邊的打手歪歪斜斜的靠過去。
快速把舒映桐放下,又踉踉蹌蹌往右邊的打手上撲。
兩個打手也不是什麼皇家護衛,不過是比普通人多學了些拳腳功夫。
下意識彎腰手一接,正想打趣兩句吃個豆腐,卻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大意了!
被捂住口鼻,喊都喊不出來,一個被割,一個被勒斷脖子。
朱萸拍拍那打手的肩膀,甜甜一笑,「下輩子別想著吃人豆腐了啊,丟命多不劃算。」
舒映桐踢開濺了一地的打手,握著匕首進門裡,慢慢推門栓。
「哎呀,廢這勁,我來一腳踹開它。」朱萸小聲嘟囔,抬躍躍試。
「閉。」舒映桐轉頭冷冷的看了一眼。
一腳踹開了,裡頭大喊一聲救命,然後讓整個黃家炸鍋?
別人忠心護主,們為正義而戰?
有病。
門栓慢慢推到一邊,悄悄推開一條細,舒映桐斂了神認真去。
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站在床前,矮墩墩的形包裹在一黃綢里。
手上拎著一條暗紅帶倒鉤的三瓣荊條直鞭,正哈哈大笑著往雙手吊在床頂的子上。
那不著寸縷的子一道道傷痕錯,皮開綻,慘聲一聲高過一聲。
奇異的是這子卻不求饒,停手的間隙竟然努力綻開笑容以眼神讚揚施暴者。
見他坐下來低頭喝茶,眼神一轉,怨毒的著門口方向。
裡面亮堂,外面黑暗,的視線也沒確切目標。
舒映桐確定自己沒有暴。
蹙眉轉頭看著站在旁邊憤憤不平的朱萸,在耳邊輕聲道:「男的歸你,的歸我。」
朱萸抿用力點頭。
房門驀地推開,兩人閃進門裡直奔拔步床。
「來…」
舒映桐首當其衝繞過黃地主直接捂住那子的,讓剛出口高喊的話語盡數憋回去。
如果沒猜錯,想喊人。
匕首抵住的脖子,「你最好閉。」
見這人驚嚇之餘卻怨恨地瞪著朱萸,索手腕翻轉握著匕首刀柄砸在後頸。
那主眼睛一翻,垂下腦袋暈了過去。
舒映桐眼神冷淡的看著。
和被關的姑娘不一樣,上沒有舊傷,算得上白皙。
材不算,但也算好吃好喝養得不錯。
有的人能救,有的不用。
「嗨呀,黃老狗,忙著吶?」
朱萸已經學會了在黃家打架先捂的要領,一手捂住黃地主的,一手狠狠掐住他的嚨。
眉開眼笑地從椅子後面長了脖子看著黃地主扭曲的側臉。
這圈椅不錯,完全擋住了黃老狗手腳舞的反抗。
吃了一次被懟肋骨的虧,已經學聰明了。
「聽說你喜歡聽別人,越大聲越高興。巧了不是,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