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華燈初上。
酒店套房外有兩名黑保鏢看守,保鏢們個個材魁梧,定時番換班,二十四小時恪盡職守,毫不敢鬆懈。
套房,袁悅焦急的來回走,臉難看。如今有這些人盯著,別說離開雲市,就是離開酒店都不可能!
手機響起來,看眼號碼,然後才接通,“敏姐。”
“悅悅,你和元元沒事吧?你們還好嗎?”
“我們沒事。”
沙發裏,袁元吃過晚飯,正在沙發裏玩玩。袁悅握著手機走到窗邊,聽到敏姐擔憂的聲音,“酒店戒備森嚴,我進不去,要不然我們報警?”
“敏姐,你認為霍北申那樣的人,會給我們機會報警嗎?”
“這件事和你無關,你不要參與進來。”
“可是你們……”
“這些年幸虧有你照顧我們,但現在,我不能再連累你了。霍北申是個瘋子,我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麽事,所以你不要卷進來。”
敏姐對於袁悅的境深擔憂,可麵對霍北申這樣強大的人,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袁悅安敏姐幾句,然後才把電話掛斷。
這些事原本就是與霍北申之間的問題,不能牽扯任何無辜的人。
“寶貝,媽媽給你洗澡好嗎?”
放下手機,袁悅走到沙發裏,抱起兒走進浴室。
每天晚上,袁元最喜歡的環節就是洗澡。每次洗澡的時候,都能玩水,小孩子對於玩水有種格外的興喜歡。
袁悅把水溫稍稍調高一些,坐在邊上看著兒無憂無慮的笑臉。這些年來,每當覺累的時候,隻要看到兒笑,便會重拾自信。可今晚,心中除去不安,還是不安。
不多時候,袁悅給兒洗好澡,為換上睡後,將抱到臥室的床上,然後坐在床邊幫吹頭發。
兒的頭發烏黑順,袁悅低頭看眼兒,見剛洗過澡,小臉紅撲撲的,一雙墨黑的眼睛特別明亮。
雖然兒的五像,但那雙眼睛卻很像霍北申。縱然袁悅不願意承認,可事實終究無法改變。
“媽媽。”
洗過澡後的小姑娘,睜著那雙明亮又通的大眼睛,直勾勾著袁悅,問道:“那個叔叔,是不是爸爸?”
兒的問話,瞬間拉回袁悅的思緒。把吹風機關上,緩緩低下頭。
“寶貝,你……想要爸爸嗎?”袁悅看著兒的眼睛,表有些嚴肅。
其實前幾年,袁元經常也會提起有關爸爸的話題。可隨著年齡漸漸大了,這個稱呼在口中出現的頻率反而越來越。
臥室裏亮著一盞床頭燈,袁元撇撇,猶豫了下,才回答,“有點想要。”
聽著兒的話,袁悅鼻尖驀然一酸。手將兒抱在懷裏,眼眶潤,“對不起寶貝,是媽媽不好。”
對於大人的緒,袁元還不能十分了解。這會兒洗過澡,舒舒服服,又靠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裏,瞬間就開始犯困,小腦袋在媽媽懷裏輕輕磨蹭。
須臾,袁悅同兒一同躺下,蓋好被子,輕輕拍著的肩膀哄睡覺。
很快的功夫,兒閉上眼睛睡著,並且睡得很沉。袁悅盯著兒的臉看了很久,長長歎了口氣。
翌日,清早。
霍北申一早來到酒店,他拎著打包的早餐來到房間外,保鏢看到他,立刻將門打開。
走進套房,整個房間靜悄悄,顯然裏麵的人還沒起床。霍北申掉西裝外套,推開臥室門走了進去。
臥室裏的大床上,躺著一大一小兩道影。袁悅長發披散,側躺在外側,而袁元則靠在媽媽懷裏,睡得昏天黑地。
母兩人的睡姿很像,都算不上規矩,被子是被們兩人踹開大半。
都是當媽媽的人了,睡相還這麽差?
霍北申蹙了蹙眉,彎腰將被子拾起來,不得不走到床邊,重新為們蓋好。
初春的雲市,清晨還有些冷。母兩人覺到被子的溫暖,不約而同都了,尋找個更舒服的位置。
霍北申坐在床邊,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幕,來時心中的怒火與煩躁,瞬間全都消退的幹淨。
此時此刻,他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薄不自覺挽起。這麽多年來,他無數次在夢裏夢到過袁悅,可無論他怎麽想象,卻都從不敢想象出眼前的畫麵。
但如今,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竟然真實的發生在他麵前。
袁悅沒有死,甚至,他們兩人還有個兒。
兒兩個字,深深著霍北申的心。
猛然間,袁悅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到床邊的男人,不嚇了一跳。
“醒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太過真實。袁悅急忙坐起,戒備的看著他,“你為什麽在這裏?”
話落,頓覺自己可笑。這裏都是他的人,一道門還能擋住什麽。
不久,袁悅換好服出來。看眼還在睡的兒,將房門關上。
客廳的沙發裏,霍北申雙疊,黑沉的眼眸過於深邃,“五年前,你是怎麽離開雲市的?”
男人的聲音不大,氣勢卻霸道人。袁悅猜到他不會善罷甘休,“有人幫我。”
“誰?”
““不知道。”袁悅微微低著頭,不卑不。此刻,有些慶幸當年那個神人,始終沒有真正的份。難道那人早有預見?
“嗬嗬。”霍北申低笑聲,起走到袁悅麵前,“你撒謊的本事,倒是越來越大。”
“我沒騙你。”袁悅臉鎮定,“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的份,也不認識他。”
不認識?這樣的離奇事件,霍北申自然不信。可目前他並沒什麽證據。
袁悅深吸口氣,克製住緒,“你打算把我們關在這裏多久?”
霍北申斂下眉,臉恢複如初,“我今天來,就是接你們回家的。”
回家?
聽到這兩個字,袁悅緒激起來,“霍北申,我和你早就沒有關係了!”
聞言,霍北申幾步走到袁悅麵前,臉沉下來,“霍太太,我們還是夫妻,難道你忘記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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