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袁家過得還算平靜。自從那天見過袁明誌,袁悅就直接回了家。這些日子爸爸出事,公司那邊的事幸好有幾位東撐著,但指別人,總不是常事。
清晨,袁悅早早起床,同母親一起用早餐。
袁夫人氣不太好,顯然晚上休息的不夠,“悅悅,你爸爸的事,有什麽眉目嗎?還有什麽關係我們可以求助的?”
袁悅喝了口牛,“爸爸狀態還不錯,事還沒調查清楚,我相信爸爸的人品,他沒有做過的事,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哎,那個霍濤怎麽能如此卑鄙?當初你爸爸要不是給霍家注資,也不會被牽連。如今出了事,他竟然把責任都推到你爸爸上,簡直過分!”
袁夫人氣的不輕,袁悅安母親幾句,轉而又旁敲側擊的問了句,“媽媽,爸爸以前有位雲市的朋友,是不是也姓霍?”
“好像是,聽你爸爸提起過。”
袁夫人應了句,悶悶不樂的吃早餐。平時對於丈夫的公事過問的不多,生意場中的更是一竅不通。
袁悅試探幾句,發覺母親並不知。看起來當年的事,母親不會知道。
須臾,袁悅收拾好,坐上司機的車來到公司。當坐在那張巨大的黑大轉椅中,第一次覺到力。
公司上下有幾千人,全都在等待的指令。哪怕千分之一的錯誤,都會帶來巨大的影響。
對於管理公司,袁悅什麽都不懂。好在爸爸以前的手下人都在,有他們幫忙,隻需要承接以前的那些管理模式,在運營上把握大的方向不出別差,暫時還能應付。
隻是這種方式終究是拖延,時間久了的話……
趁著休息的空擋,袁悅又把涉事的這筆資金來源徹查遍,但是說來奇怪,這筆資金無論怎麽查,仿佛都查不到源。
袁悅背靠轉椅,眼神暗了暗。如今這樣的局麵,爸爸陷囹圄,可卻找不到證據幫他洗罪名。不用問,也能肯定,這中間肯定被霍北申過手腳。
這個男人心機深沉,今天的局麵,必然是他早已安排好的。如今爸爸被牽扯進這個圈套,隻怕很難。
吧嗒。
皮包掉在地上,包裏的東西散落滿地。袁悅拾起來時,不看到塞在皮包裏的照片。那張照片中,霍懷禎溫的眉眼亦如從前,隻是他邊的那個男人格外刺眼。
最近這些事,一件接著一件,袁悅全都沒有理清頭緒。心中煩躁,豁然站起,將照片塞進皮包,大步離開公司。
不久,袁悅來到霍家。這個時間,胡春茹午覺剛睡醒,見到袁悅急匆匆進門,臉沉了沉,“悅悅,你怎麽來了?”
袁悅抿起,直接從皮包中拿出照片,舉到胡春茹麵前,“這張照片裏的男人,和懷禎是什麽關係?”
男人?
胡春茹詫異的抬起頭,看到袁悅手中的照片時,心中頗詫異。隻不過很快鎮定下來,笑道:“這人我也沒見過,應該是懷禎以前的朋友吧。”
“朋友?什麽樣的朋友?”
麵對袁悅咄咄人的氣勢,胡春茹神逐漸難看起來,“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麵的意思。”袁悅握照片,手指微微收,“我要知道這個男人和霍懷禎是什麽關係?”
“袁悅!”
胡春茹咻的站起,氣的不輕,“懷禎如今不在了,你的狐貍尾終於出來了是吧?嘖嘖嘖,我早就說過,像你這樣的人才是喪門星,我們懷禎就是被你克死的,可你如今還想往他上潑髒水?”
“潑髒水?”袁悅冷笑聲,“我還沒說你們忘恩負義,你倒是惡人先告狀?這些年,你們霍家吃掉我爸爸多恩惠,你心裏沒數嗎?霍氏經營不善,這些年都是靠著我爸爸在暗中接濟。如今出事了,你們卻把責任全都推到我爸爸一個人上,你們的吃相,是不是太難看了點!”
“你,你——”
“我再問一遍,這個男人和霍懷禎是什麽關係?”袁悅臉繃,“霍懷禎他是不是喜歡……”
“胡說八道!”
不等袁悅說完,胡春茹氣的臉發白,緒激,“我們懷禎喜歡的當然是人,不許汙蔑懷禎!”
“你肯定?”
“我當然肯定啊,要不是當初懷禎要與你聯姻,我們也不會……”
“不會什麽?”袁悅聽出不對勁,忙的追問。
胡春茹了,斂下眉,道:“悅悅啊,你和懷禎從小一起長大,懷禎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清楚才是。我們兩家幾十年的,你可千萬不能被什麽人挑撥,單憑一張照片就胡思想,壞了你和懷禎的分。”
說話間,胡春茹上前想把袁悅手中的照片拿走,但被袁悅往後躲開,將照片收起來,“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盡管去查。”
胡春茹的淡定不是裝出來的,袁悅紅抿,心中的疑散去大半。與霍懷禎自相識,對他確實了解,這麽多年來,從來沒發覺什麽不對勁。可剛剛胡春茹言又止的話中,仿佛也藏著什麽。
難道是多心了嗎?
袁悅沒有繼續糾纏,清楚胡春茹不會再說,不過看剛剛激地緒,應該對這件事不知。
霍懷禎的車禍和照片中的男人都是疑點,哪件都需要時間去查,袁悅心口悶悶的,極為抑。不過,很明白,目前父親與霍北申的恩怨,才是最重要的。
須臾,袁悅坐上司機的車,很快離開別墅。
門庭前的臺階中,霍北申單手兜,著袁悅走遠的背影,好看的劍眉蹙了蹙。剛剛袁悅和胡春茹的爭吵,他全都聽到。
袁悅手中那張有關霍懷禎的照片,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派人去查查。”
“是,霍先生。”
阿遠跟在霍北申邊多年,對於霍家大爺也算了解。剛才那張照片太過奇怪,究竟是有什麽瞞,還是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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