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袁悅換上一黑素服,緩緩走下樓。傭人們正在客廳中打掃,見出來,紛紛低下頭,“小姐。”
袁悅點點頭,拎著皮包往外走。走到門前時,恰好看著羅倩從花園中回來,“悅悅,這麽早出門嗎?”
門前的臺階中,袁悅腳步微頓,一張清冷的小臉看不出喜怒。抬起頭,明亮的黑眸染著,“今天我們都站在霍家,也是種緣分。原本我不喜歡與人為敵,但那也隻限於,別人不來招惹我。”
羅倩手中掐著幾朵剛從後院中摘下來的花,抿了抿,努力克製心中的張緒,笑道:“悅悅,你什麽意思?”
“你不懂嗎?”袁悅偏過頭,目變的犀利,“懷禎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你們所有人都清楚。你可以算計我,我也懶得和你計較,可如果你敢把主意打到懷禎上,我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
羅倩倒吸口氣,五指不斷收。昨天誆騙袁悅去會所找記者拍的事,這麽快被察覺了嗎?
縱然心中慌張,羅倩還是保持臉平靜。不能出馬腳,隻能一味裝傻,“悅悅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啊?懷禎是北申的大哥,也是我的大哥,我一直都很敬重他的。”
袁悅的眼神落在羅倩臉上幾秒,雖然不怎麽相信羅倩的話,但也沒有繼續深究。這會兒趕著出門,沒時間爭辯這些。
沒有理會羅倩的話,袁悅繞過的肩膀,徑直走下臺階,坐上司機的車。黑轎車發引擎,很快開出別墅大門。
哼!
羅倩站在臺階中,盯著消失的車子,冷冷勾了勾。袁家大小姐很牛是嗎?好啊,那就看這次是不是還能有命繼續牛?!
晨起,開往墓園的路上格外清幽,這條路遠離市中心,有些偏僻。通往墓園的破路不好停車,袁悅吩咐司機停在稍遠。
“小姐,霍先生要找兩個人跟著您。”司機轉達男人的吩咐。
袁悅聽到有人跟隨,立刻拒絕,“不用,我很快回來。”
說話間,已經打開車門走下去。
沿著破路直行,很快到達墓園。袁悅沿著這條路上來,心卻是起起伏伏,無法平靜。那張從會所發現的照片,時時刻刻困擾著,令坐臥難安。
“姐姐,你要買花嗎?”路邊有個小走過來,站在袁悅麵前。
聽到孩子的聲音,袁悅不彎下腰,笑瞇瞇同打招呼,“小妹妹,有什麽花呀?”
“有好多花呢。”小出小手,輕輕拽了下袁悅的胳膊,朝路邊的攤子指了指,“那裏有很多。”
今早出門倉促,袁悅來祭拜霍懷禎也沒買花束。笑了笑,同小走到路邊的攤位前,看到有個老夫婦人坐在木凳中,“姑娘,要不要買個花籃?”
看起來們是對祖孫,兩人在這裏擺攤不容易。袁悅選了個最大,花最多的花籃,道:“我要這個。”
“這個花籃是我剛好的。”老婦人仰起臉,目慈祥。
袁悅低頭打開皮包,正要付錢時,斜側裏忽然走進一道黑影。還來不及細看,口鼻已經被人捂住,一陣難聞的氣息竄,整個人立刻失去意識。
路邊疾馳而來一輛白轎車,有兩個男人將昏迷的袁悅放到車裏,車子絕塵而去。前後很快的功夫,剛還擺在路邊的賣花攤消失不見,仿佛剛剛的一切都不曾發生。
等到司機發現不對勁的時候,顯然已經晚了。
七個小時後,袁家和霍家派出去的人,都沒有找到袁悅的下落。天漸沉時,袁明誌坐在霍家的客廳,臉霾。
霍濤急的團團轉,不停的在沙發前來回踱步,急聲道:“好端端的,怎麽會有人把悅悅綁走?”
沙發中,胡春茹麵同樣擔憂,“是啊,平時悅悅很乖巧,應該也沒同什麽人結過冤仇才是啊。”
羅倩站在胡春茹後,表雖看起來沉重,但心底長長鬆口氣。
邊上,霍北申雙疊,一張俊逸的臉龐著冷意,薄抿一條直線。他不說話,客廳中的氣場瞬間更冷幾分。
不多時候,阿遠走進門,急匆匆來到男人邊,“霍先生。”
“說。”
“我們派出去的人,目前還沒找到那些人藏的地方。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些人的目的是錢,應該很快就會聯絡。”
“北申,你知道是什麽人嗎?”袁明誌心中焦急,神極度不安。
霍北申斂下眉,道:“那些人以前都是混混,後來他們訌,斷了財路。這些人想要活下去,到做些見不得的勾當。”
“這麽說,悅悅在他們手裏,不是很危險嗎?”袁明誌一顆心再度提到嗓子眼,臉繃起來。
霍北申還沒回答,袁明誌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來電是個匿名號碼。
“接電話。”
霍北申蹙起眉,坐在袁明誌邊,見他把電話接通,“喂。”
“袁董事長,你的寶貝兒在我們手裏。”
“悅悅呢,我要和說話!”
“還沒醒,要我把弄醒嗎?”
電話那端,男人變聲後的語氣格外下流。霍北申抿起,一把從袁明誌手中拿過手機,“錢數你們可以隨便開,人不許一分一毫。”
“你是誰?”
“霍北申。”
“哎喲,原來是霍二爺啊,你的口氣倒是不小,錢的事能做主嗎?”
“你現在能有資格和我說話,你覺得我能做主嗎?”
“……”
無論於優勢劣勢,霍北申總能掌握主。隔著話筒,對方也能到男人的強大氣場。
“兩千萬,現金。明天通知你們錢時間和地點,還有啊,不許報警,否則我就送袁小姐見閻王!”
啪!
通話切斷,追查不到定位。袁明誌抿起,看向邊的男人,“悅悅會不會有事?”
“不會。”
霍北申斬釘截鐵的回答,“我不會讓有事。”
對麵沙發後,羅倩咬著,心裏氣的要命。不過很快又平靜下來,那些亡命徒心狠手辣,等他們拿到錢,肯定不會留袁悅這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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