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腳一陣踩空,接著薑久整個人墜落下來。下意識閉上眼睛,完全來不及思考,那幾秒鍾,的腦袋一片空白。
直到落一個巨大的深坑,薑久混沌的意識才回過神。好在這個坑剛剛刨出來,底部泥土鬆,掉下來時,其他部位沒有傷,但左腳了下,很痛。
剛剛失控,薑久還以為自己掉下懸崖。經過巨大的驚嚇後,人逐漸鎮定下來,慶幸的是這裏不是什麽懸崖,還活著。但不幸的是,這個坑很深,足有三四米,並且四壁,沒有著力點,單憑自己的力量,不可能從坑裏爬出來。
“有人嗎?”
薑久仰頭大喊聲,四周空寂清幽,沒有半個人影,“我在這裏,有沒有人啊?”
又連續喊了好多聲,周邊隻有自己的回音。
不多時候,薑久把肩上的背包拿下來,從裏麵找出手機。這邊地區偏僻,手機本沒有信號。
薑久無奈的歎口氣,又這麽倒黴!
打開手電筒,薑久把背包翻個遍,裏麵有水,有麵包,但沒能找到什麽輔助工。失的搖搖頭,心想這次可熱鬧了,被困在這裏,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有人找到?
翻找間,背包中間的夾層中,有一抹金晃眼。薑久怔了怔,然後才緩緩出手,將夾層中的請柬取出來。
薑久扭下左腳,腳踝痛的厲害。不敢用蠻力,雙手撐起來挪下位置,讓自己的上半能夠靠著坑壁。
仰起頭出去,夜空中有很多明亮的星星。薑久分辨不出方向,盯著高那顆最亮的星,紅一點點抿起。
眼前的夜空逐漸變化,大片的煙火忽然在眼前綻放。薑久想起從直播中看到的漫天煙花,角慢慢抿起。
“恭喜你呀陸太太,今年運氣太好,多了個老公。”
曾經的畫麵在眼前浮現,薑久控製不住翻飛的思緒。當初那場海邊的煙火,原來還那麽清晰的印在心中,沒有半點褪。
半響,薑久低下頭,輕輕翻開手中的請柬。請柬中陸謹行的名字旁邊,此刻寫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薑久眼眶一酸,視線驟然變的模糊。陸謹行,是不是從現在開始,我的名字就再也不能出現你的旁邊?
想到此,薑久隻覺得心尖刺痛。仰起頭,看著暗黑的夜空,眼淚不住從眼角輕輕落。
哭了嗎?
薑久手了下眼角,掌心一陣冰冷。吸了吸鼻子,用盡全力把淚水回去。
深夜的雲霧山,溫差巨大。這會兒室外溫度將近零下十五度,薑久上穿著羽絨服,可坐在冰冷空曠的土坑中,依舊全凍得打冷。
大家發現不見了,一定會到找,薑久倒是沒有太擔心。隻是不知道,大家什麽時候才能找到。
溫度寒冷,上的服不夠寒。薑久靠著坑壁,眼皮漸漸發酸,頭腦也有些發昏。雖然想撐住神,可力支後,人很難繼續支撐。
此此景,莫名悉。薑久不想起那晚,他們陷那口枯井,也是又冷又怕。可那一晚,的邊有陸謹行。
“嗬。”
薑久閉著眼睛低笑聲,不過轉眼間,的世界又變孤一人。
不知道過去多久,薑久似夢非夢間,仿佛聽到周圍鬧哄哄的。耳邊傳來很多陌生的聲音,不安的皺起眉,卻在此時落一溫暖的懷抱。
“久久。”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薑久睜不開眼睛,但到男人上那安心的氣息靠近時,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等到薑久再次睜開眼睛,恢複意識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目一片白,腦袋有些懵,人還沒緩過神來。
“你醒了。”
薛鬱看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睛,急忙起過來,站在病床邊。
薑久眨了眨眼,開口的聲音沙啞,“我……”
燒了一整晚,這會兒人還有些虛弱,薛鬱倒了杯水遞給,道:“昨晚你在雲霧山時遇險,人在爬山時掉到坑裏,後來被搜救隊營救出來,發了高燒。”
說話間,薛鬱手把薑久攙扶起來,讓靠坐在床頭,舒服些,他又把水杯送到的邊,“來,慢慢喝,小心燙。”
薑久喝了幾口水,嚨舒服很多。想起剛薛鬱說過的話,心中倍疑。
“搜救隊救我出來的嗎?”薑久蹙起眉,不確定的問了句。
“嗯。”薛鬱點頭,語氣溫,“昨晚我趕到的時候,看到搜救隊的隊員用擔架把你抬出來。”
這麽說,真的是搜救隊找到的嗎?
見悶頭發呆,薛鬱笑了笑,道:“我怕伯母擔心,沒敢告訴,隻說你和我在一起。”
“江希守了你大半天,我才讓回去休息。”
“好,謝謝。”薑久臉還有些蒼白,人看起來蔫蔫的,沒什麽神。
“你的腳還痛嗎?”
薑久活下左腳,很快搖頭,“不疼了。”
“肚子不?”薛鬱看眼薑久的臉,拿起溫度計幫測過溫,已經恢複正常。
須臾,薑久重新躺下,點點頭,道:“有點。”
“你等下,我去買粥。”薛鬱拿起邊上的外套穿上,打開病房門走出去。
等到薛鬱離開,薑久才拿起床頭的手機。開屏幕,直接給陸謹行打了電話,可對方的電話已經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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