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久接到電話的時候，會議正進行到一半。拿著手機大步走出會議室，“你們說仔細點。”

    “薑小姐，老夫人不見了。”

    “什麽不見了？”

    電話那端背景聲嘈雜，薑久很快掛斷電話，乘坐電梯直達一樓。黑轎車從霍氏集團大樓前出發，一路車速飛快的趕往私立醫院。

    薑久到病房外時，院長和負責的醫生、護士都站在病房裏。

    手推開他們，薑久快步衝病房。病床上空空，沒有範華珍的影。轉又打開浴室的門，裏麵依舊空無一人。

    “我媽媽呢？”薑久開口的聲音發抖，盡管來時的路上一直在安自己，可見不到範華珍的那刻，還是無比慌張。

    護士站的幾名小護士，嚇得一個勁哭，主治張醫生也是神張，“薑小姐，您母親不見了。”

    “怎麽會不見？為什麽會不見？”

    薑久開口的語氣很衝，心中的恐懼遠比憤怒要嚴重的多。

    “久久。”

    走廊有道影跑來，宋時也是接到醫院的電話，立刻放下手頭的事，急匆匆趕來，“怎麽回事？”

    負責病房的護士抹了把眼淚，怯懦的回答，“我們幾個人在護士站議論八卦，不小心……被霍老夫人聽到了。”

    “什麽八卦？”

    “就，就是有關霍先生出事的八卦。我們說霍先生年紀輕輕就出了意外，太可憐了。”

    薑久深吸口氣，隻覺得腦袋嗡嗡響。偏頭看眼窗前桌上擺放的玻璃花瓶，那束盛開的鮮花，正是範華珍幾個小時前親手好的。

    “薑小姐，我們已經看過監控，監控有拍到霍老夫人從醫院大門離開，往東邊走了。”

    “我媽媽一個人能去哪？”薑久倏然轉過頭，瞪著眼前的幾人，“認識路嗎？”

    “這個……”張醫生了，道：“最近霍老夫人的神狀態很好，從躲避護士一個人走出醫院的行為來判斷，應該是有認知能力的。”

    “我不要聽什麽判斷！我要我媽媽，我把給你們醫院，你們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

    “對不起薑小姐，這次是我們工作失職。”

    院長帶頭道歉，他們私立醫院口碑很好，以前從沒發生過這樣的事。

    宋時臉沉下來，“你們這群廢，連個病人都照顧不好？這醫院還留著幹什麽？！”

    “二，這確實是我們工作失職，但現在當務之急是趕找到霍老夫人，等找到人咱們再來追責。”

    薑久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穩住心神。如今最重要是找到母親，一個人要是跑，後果不堪設想。

    須臾，宋時和薑久在監控室又看了遍監控，確定範華珍真的已經離開醫院。可醫院攝像頭隻能拍到附近兩條路，範華珍的影很快消失在監控中。

    “我們分頭找。”宋時拍了拍薑久的肩膀，“你往東，我往西。我會找朋友再調取其他路段的監控，看能不能追蹤到伯母離開的方向。”

    “好。”

    走出醫院大樓，上車前，宋時又拉住薑久的胳膊，叮囑道：“接我電話，有消息我會隨時通知你。”

    薑久應了聲，迅速坐上車，讓司機往東邊開去。雲市街道眾多，就算以醫院為中心點，延出去的街道也有幾百條。

    薑久心中很慌，腦袋裏閃過許多念頭，鼻尖漸漸酸。

    把媽媽弄丟了！

    三個小時後，阿遠派出去的幾批人依舊沒有消息。私立醫院附近以及周邊的餐廳、商場，甚至居民小區等公共場所，都沒有發現任何有關範華珍的蹤跡。

    司機開車沿著雲市大街小巷穿梭，每到一地方，車子停下，薑久就會跑下去到詢問，但得到的結果都是失。

    中心街道的廣場中央，人來人往。薑久站在綠化帶前，著邊走過的一張張陌生臉龐，心底抑的那陣恐慌，再次將席卷。

    母親已經從醫院走失幾個小時，眼看天就要黑了，的和神都不好，如果真的出了事……

    薑久忽然彎下腰，蹲在人來人往的廣場中央，眼眶一下子潤，心底製的緒再也無法控製。

    真的害怕。

    包裏手機響了很久，薑久才回過神，作緩慢的接通，“喂。”

    電話那端的男人怔了怔，立刻察覺的聲音不對勁，“你怎麽了？”

    薑久眼底含著淚，抬起頭看向天空，在聽到男人悉的聲音後，心中的委屈和焦慮徹底發，“陸謹行，我……我媽媽不見了。”

    男人臉一變，“你在哪裏？”

    薑久腦袋有些懵，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回答，“中心廣場。”

    電話那端，薑久聽到男人吩咐司機調轉方向，又聽他安排紀塵去查。

    “你把詳細況跟我說一說，不要掛斷電話。”陸謹行聲音低沉，語氣中難得出一慌。

    薑久握著手機，眼眶熱熱的難。其實不應該和這個男人再有什麽牽扯，因為他是陸家三，是霍家的兒，他們之間早已隔著太多。

    可這一刻，薑久發現，管不住自己的心。

    所有的道理都變的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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