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歌我準備了好久了。”霍雲深說。

    宋妍一頓。

    “久得我都快要忘記它的旋律了，還是前幾天剛拾起來的。”霍雲深彎了彎角，笑著看，“你這傻瓜什麽心事都會寫在臉上，我怎麽可能什麽都沒有察覺呢，你不說，但我早就知道了，所以重新練習回來了，隻不過你腦脾氣出了國，所以晚了聽見。”

    他說著說著，停頓了下，將宋妍被風吹得淩的發挽起到耳後，眼神溫繾綣，比三月的春風都要和。

    宋妍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著他，仿佛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這種覺真的讓人有些窒息。

    你喜歡的人喜歡你，不但如此，在很久以前，他就喜歡你，在你以為他並沒有付出的時候，其實他有在付出，在你以為那些憾的歲月，其實並沒有失去和錯過什麽，隻是沒去了解什麽。

    宋妍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看著他，仿佛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這種覺真的讓人有些窒息。

    你喜歡的人喜歡你，不但如此，在很久以前，他就喜歡你，在你以為他並沒有付出的時候，其實他有在付出，在你以為那些憾的歲月，其實並沒有失去和錯過什麽，隻是沒去了解什麽。

    現在就像是一扇窗被打開，渾濁的空氣得以流通，一切的心結都在一瞬間解開了。

    宋妍垂下了頭，手指纏在一起，悶著聲不說話。

    霍雲深單手撐在桌上，托著腮，閑適地看著，“歌，還好聽嗎？其實有些不練了。”

    他的話語清清淡淡的，一如他的人，宋妍仍舊低垂著頭，隻在他話音剛落時，用力地點了點頭。

    霍雲深眼睛一瞥，見到宋妍眼底下原本深的桌，變得更加深了，他放了聲音：“哭什麽呢？傻瓜。”

    宋妍肩膀微微抖。

    在舞臺上的人唱起第一句話的時候，用手背了眼睛，抬起頭艱地說：“我真的好喜……”話到一半，眼淚就跟止不住似的往下掉，惹得說話都搭搭的，“我真的好喜歡你，超喜歡的……”

    卡了半天，把話說全了，但音量沒控製好，旁邊兩桌子都看著霍雲深和宋妍他們那桌，滿是年輕人的那桌更是玩味地盯著他們。

    宋妍也顧及不了，其實也不想掉眼淚的，但是淚腺就是不聽話嘛。

    哽咽著開口：“我停不下來了。”

    “什麽？”

    “我忍不住不哭……”

    霍雲深：“……”

    他失笑，了的頭發，看著紅腫的眼睛，手微微地挲，“不哭了，好嗎？”

    宋妍委屈地看著他，半響點了點頭，雖沒止住噎，眼淚倒是止住了。

    某種意義上，霍雲深就是的藥，他的聲音，他的話語，他的溫熱掌心，他的溫暖懷抱都像是有魔力一般，能將駐紮在心髒的毒一一拔除。

    “酒還喝嗎？”

    宋妍眼淚，吸了一下鼻子，“喝。”

    開玩笑呢嘛，來到海邊酒吧不喝酒，豈不是白瞎了這種渾然天的氛圍。

    指著菜單上的一欄，說道：“就喝這個深海螃蟹吧。”

    霍雲深也沒來過這兒，所以隨。

    半小時之後，他實在相當後悔，是真的非常後悔當時沒阻止宋妍這種荒謬的行為。

    因為——

    “小英雄！小英雄，小英雄最棒！”宋妍雙手高高舉起，對著天空吶喊。

    形態跟個神經病沒差，音量還大，把別人的目都吸引來了，霍雲深扶額，有些無奈地喚：“小書，我們回去好不好？已經很晚了。”

    宋妍垂著眸，看他，眼神有些呆滯，也沒其他作。

    霍雲深小心翼翼地將攙扶著，卻又跑出去，又喊道：“小英雄，小英雄在哪兒。”

    許多人喝醉酒後，說話都不是很清晰，可宋妍卻不然，的每個字每個句子都說得很清楚，霍雲深都聽得清，但卻聽不懂。

    小英雄？

    他起初以為是哪部畫片的。

    但宋妍說的次數多了，他又覺著有些奇怪。

    “小英雄是誰？”霍雲深走在旁，淡聲問道。

    宋妍聽到小英雄，猛地側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還頗有些兇狠。

    霍雲深：“……”

    宋妍忽地笑了，“我才不告訴你。”

    霍雲深默了默，到底是沒說什麽，跟小醉鬼沒什麽好計較的。

    他手圈住宋妍的腰，結果小姑娘，不讓扶也不讓抱，非要自個兒走，霍雲深沉默地看著。

    小姑娘沒醉的時候，他還有些辦法，宋妍醉了，他就真的沒辦法了。

    怎麽好好一個姑娘喝醉酒之後就完全不講道理了呢。

    “好了好了，你自己走，但是走穩點，別摔了。”

    宋妍沒理他，繼續嘀咕著小英雄小英雄什麽的。

    霍雲深聽得都有些煩躁了，這小英雄最好別是個什麽男的，否則他都要懷疑自己是否能忍得住將那男人的家給掀了。

    走著走著，宋妍驀地停下了腳步。

    霍雲深也跟著停下，“怎麽了。”

    宋妍沒回應他，隻是兀自地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膝蓋，蜷一團，臉半埋在膝蓋了，猛地泣了起來。

    霍雲深沒反應過來，這小姑娘怎麽說哭就哭了，他也急了，蹲下去，看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臉躲閃著，幹脆完全埋在膝蓋裏，不給他看。

    霍雲深握著的後頸，挲著，低了聲音問：“究竟怎麽了？哭什麽？嗯？”

    宋妍噎著說：“我好喜歡小英雄……”

    “嗯？”霍雲深又約聽到了小英雄這三個字。

    他想著明天等宋妍清醒過來再問問的時候，宋妍又說：“我不想離開他的，我不想離開小英雄。”

    霍雲深聽清了，也怔愣了一瞬。

    小英雄是誰？

    是宋妍以前的初，或者是誰？

    他想追問宋妍，但後者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估計也問不出什麽。

    他抿著，等沒再嘀咕了，才哄著，讓先自己站起來，一起先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