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的長刀終於從顧安然的脖子上拿開了。
他用刀背拍拍顧安然的手臂催促:“進屋,開燈。”
顧安然按照楚越說的去做,開了燈,看見被綁在椅子上的莫婷婷哭的眼睛像核桃。快走兩步將塞在莫婷婷口中的布團扯下來問:“哭什麽?他欺負你了沒有?”
莫婷婷看見顧安然關心的目,哭的更厲害了,哭是因為虧心,二嫂對他們一家人那麽好,卻總是小心眼。
剛才被嚇的丟了魂,腦子卻被嚇的清醒了。
回想自打進了城,好像就忘記了二嫂在青峰村的時候是怎麽維護二哥的,是怎麽全心全意的對待這個家裏每一個人的。
進了城後,對二嫂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質疑趁著二哥不在邊做事不注意已婚人的份時,二嫂也沒說過一句過分的話,回來時還經常帶沒吃過的好吃的給。
這些天在家無聊就拿起家裏的報紙看,不看不知道,原來城裏的生存環境這麽複雜。
報紙上刊登著前幾天剛剛結束的那一場激烈的打鬥,牽扯出暗中許多盤錯節的駭人聽聞的大案件。
在這麽複雜的環境下生存,沒點周旋的能力怎麽生活?
二嫂努力的在城裏周旋,想帶領一家人過上好日子,想多賺錢打通各種渠道去尋找磊磊的線索。
默默的努力著為了這個大家庭,而卻在質疑,猜疑,甚至還對耍脾氣。
“二嫂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耍脾氣,我不該不相信你。是我做錯了。嗚嗚嗚……”
盡管這個道歉來的不是時候,顧安然也笑著回應了,“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與其別人說出來,還不如自己承認,莫婷婷撇著坦白:“二嫂,有個事我說了,你別生氣。剛才這個人拿著刀闖進來的時候我……我說……”
“說什麽?”
莫婷婷閉了眼睛豁出去了,“我說冤有頭債有主,你別找我,你要找的人一會兒就回來。”
可真是個好妹妹啊!關鍵時刻保護自己出賣家人,不過還有一點點可取之,就是誠實。自己說的話自己敢承認。
“害,我當什麽事兒呢!”顧安然笑笑:“你說的對,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有什麽問題我自己頂著。”
莫婷婷不確定的小聲問:“二嫂你真的不生氣啊?”
不生氣?怎麽可能?又不是聖人!
要不是因為莫北是哥,早就不搭理這臭丫頭了!自私,矯還脾氣大膽子小。
顧安然沒吭聲,給莫婷婷遞了一個自行會的眼神,莫婷婷頓時低下頭去不敢出聲了。
楚越聽愣了,這個居然管顧安然喊二嫂?怎麽看顧安然都像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滿臉的膠原帶白,學校的學資料上也顯示今年十八歲,十八歲就嫁人了?
看見顧安然手去解莫婷婷上的繩子,楚越這才猛地回神,他聽們的對話了,差點兒忘記自己今天是幹什麽來的了。
“住手!誰讓你解開的繩子了?”
楚越舉起長刀往顧安然和莫婷婷中間一橫,兩人彈開,目齊齊的瞪著眼前冒著寒的長刀,不敢再輕舉妄了。
楚越的視線一斜,冷冷的對顧安然說道:“坐下。”
顧安然乖乖坐下。楚越坐在旁邊,拿著刀子的手往旁邊桌子上一放,“咣當”一聲,嚇的顧安然了脖子。
“談談吧。”楚越一針見的說:“眼下阮雪的況很危險,急需輸,我來的目的也很簡單,我要你輸給,你沒的選。”
顧安然眨眨眼睛咧幹笑,“你的意思是,連一點點好費都不給我?哪怕是營養費?”
“你倒是有臉要?”楚越嘲諷的問:“你今天對我做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自己琢磨琢磨,今天你對我做的事,我會以什麽手段報複你?”
顧安然瞄了一眼他手裏的刀子,撞著膽子給自己辯解:“你要那麽說就沒意思了!是你們先招惹我的!怎麽?允許你們胡作非為,還不允許別人反抗了?”
“哼。”楚越斜起角給出一個無賴的笑容:“你要是不反抗,我反倒會給你一些優厚的補助,現在嘛,免談!”
顧安然輕蔑的直視著楚越,“你我之間所有的事,可以歸結為一場切磋,結果就可以看是切磋的輸贏。願賭服輸啊哥們兒!要不這樣,我們各退一步,我去學校裏給你解釋一下,證明你的清白,你也幫我一個忙。”
楚越斜楞著眼睛瞪:“說吧!你想要多錢?”
“我不要錢。我要你幫我找個人。南城的各大報紙全麵刊登尋人啟事,每天都登,不能間斷。”顧安然拿了磊磊的照片給楚越看,“我的小侄子,被人拐帶走了,我決定進城多半原因是因為要找他。”
以阮家在南城的財力地位,別說在南城各大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了,就算是在電視臺滾播出這則尋人啟事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顧安然隻要求在報紙上播出,還行,這丫頭不算貪心。
楚越本來也沒打算真的白用顧安然的,這個換條件還算合理。
“可以。”楚越爽快的點頭,“你也不必去學校裏為我證清白,待會去醫院裏,你隻需要在阮家人麵前給我證明清白就行,學校裏的人怎麽議論我都無所謂,我一點兒都不在乎。”
“你先別急著答應,我還有一個要求。”
“說。”
顧安然出一手指,“今天過之後,我再隻能給阮雪獻一次。每次隻能兩百毫升。這兩次能撐住三個月時間,在這段時間,請你們去尋找其他的熊貓。再多的話我的也吃不消。”
最重要的是,顧安然心裏明鏡似的,阮雪的就算是靠著輸支撐,撐死也不過五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後的況會極速惡化。
那時候要是想要舒服一些,就需要半個月甚至更短的時間輸一次。
一個多月獻一次沒什麽大礙,若是間期短,就容易出現病癥了。顧安然就是要把話說在前麵,不能讓自己到時候陷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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