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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懷德一隻手捂著臉,一手輕輕擺了擺道:「手吧!」 獲取最新章節更新,請前往
臺上劊子手躬道:「請尚大人落座!」
尚興言步履從容的走向臺上座椅,整理一下衫,而坐。
劊子手再次揮手:「上竹簾!」
幾個鬼差飛快的衝上斬鬼臺用木在尚興言周圍立了一圈,又在木中間搭上了竹簾,三面竹簾垂落之後。
鬼差挑著尚興言正面的竹簾道:「諸位大人,有什麼話,快說吧!這是最後一面了。」
歷代開刀問斬,都是明正典型,必須在天化日之下,當眾斬,以警示後人,震懾宵小。
地府文臣故意在尚興言附近圍上竹簾,就是因為他們覺得尚興言不該問斬。
站在臺下的文,同時躬拜倒:「恭送尚大人!」
尚興言拱手為禮,最後一面竹簾隨之垂落。
劊子手舉刀之間,卻聽見有人喊道:「刀下留人!」(5,0);
納蘭懷德看向匆匆趕來的魏判不由得歡呼出聲,臺下文也彈冠相慶時,魏判把一張聖旨道了尚興言手裡:「閻君有令,讓你自己宣讀聖旨。」
第一個衝上斬鬼臺納蘭懷德,看見聖旨時,不由得一皺眉頭——那分明是一張蓋了大印的空白聖旨。
閻君把選擇的權力,給了尚興言自己。
這才是對他最大的考驗。
尚興言沉默片刻,有模有樣的高舉聖旨,朗聲道:「犯尚興言,私改生死搏,罪無可赦。念其薄有功勞,賜其罪囚營,隨軍出戰,致死方休!」
魏判微微點頭道:「尚大人,無愧儒家弟子,無愧地府文。」
「來人,還尚大人紅袍,烏沙。」
尚興言穿上紅袍,卻把烏沙還給了魏判:「謝判意,尚某犯重罪,能著紅袍已是恩典,不能再戴烏沙。」
魏判鄭重接過烏沙:「此烏沙,本會命人封存,以示後輩。」
尚興言一手托舉聖旨,披散髮髻,邁步向鬼門方向而去。
納蘭懷德飛快摘下烏沙:「犯納蘭懷德,無有建樹,尸位素餐,愧對閻君信任,自貶罪囚營出戰,致死方休。」(5,0);
「犯李冰,損毀軍械,自貶罪囚營出戰,致死方休。」
「犯王龍,丟失軍馬,自貶罪囚營出戰,致死方休。」
「犯……」
紅文一個個摘下烏沙,著紅袍,跟在尚興言後向鬼門走去。
一路上,加隊伍的文越來越多,等到鬼門關前兩個九品守門併隊伍時,出戰的文臣已經達到了三千之眾。
三千紅袍猶如火龍,蜿蜒而行,離開地府,出現在了兩界山前。
黑白無常率領的三十萬大軍已經加了戰團,天魂,地府混戰廝殺。
三千文降臨兩界山城頭,齊聲道:「子曰: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以仁。」
「孟曰:生,亦我所也;義,亦我所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孔曰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
浩然正氣從紅袍文上蒸騰而上,化作金烈焰,從城頭流落,順山蔓延,頃刻間覆蓋了山巒。(5,0);
三千紅袍浩然之氣與十萬士捨之義,匯融合,相得益彰,熊熊烈火,直熾蒼穹。
兩界山在瘋狂燃燒,火焰中的三千紅袍卻面帶微笑,相繼消散。
李春風的聲音哽咽的念叨著:「好樣的,好樣的……老尚沒丟我們繡衛的臉。」
「繡衛只要還有一個人活著,就得把老尚的牌位送進忠義堂。不能讓那些文搶了去!」
「李魄,那邊弈天局還沒完麼?」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黑白大帥的兵馬也經不起消耗!」
這個時候,我也是心急如焚,忍不住在原地來回踱步。
黑白無常雖然帶重兵而來,但是天魂數量無法計算。只是天牢沒有被天魂從部完全攻破,天魂才沒有全軍出。
但是,天魂卻能源源不斷的從天牢殺出。
黑白無常有限的兵馬,就算是以一比十,比百,甚至比千的跟天魂對耗,最後的結果也一樣是必敗無疑。
黑白無常只是在給我們爭取殺天牢的時間。
零跟天道之間的對弈沒法打擾,我也看不明白這場棋局的勝負,已經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團團轉。(5,0);
李春風沉聲道:「李魄,再有一個時辰,如果零還不能驚醒天道。你們就都留在客棧吧!」
「我和你師父會出去封閉客棧,將這裡變人間士傳承的境。」
「你們留在這裡等待時機,再戰天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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