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念一愣,下意識地看了司晏城后,便將男人懷中的旺財給接了過來:“你們有事話,先忙就好,我自己也可以的。不用說借不借的,小叔又不是東西。”
司晏城:……
“噗!”
因接到剛才那通電話,心多蒙上了些許霾的雷鈞,被宋祁念的一句“司晏城不是東西”的話,給逗笑了。
對上司晏城警告的眼神,雷鈞忙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表萬分嚴肅的說道:“嫂子說的對,城哥他不是個東西,當然不能用借這個詞,是我剛才用詞不當。”
難得見司晏城吃癟,再加上他現在也是順著嫂子的話往下說而已,當然得抓住這個好機會,讓他的好城哥一番,什麼做有苦說不出。
至于之后會不會被司晏城收拾一頓……
那都是以后的事。
做人嘛,還是得及時行樂,畢竟錯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而宋祁念,剛才自己說這話時,還沒意識到有什麼,如今聽雷鈞這般“重復”了一遍,這才聽出了剛才的說法歧義太大,頗有些罵人的嫌疑,不由得找補道:“小叔,我剛才不是罵你的意思,我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
司晏城:……他覺這個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沒關系,我沒有放在心上。”司晏城站起來,“念念,你先在這里乖乖等著,一會兒我們就回來。”
“嗯嗯。”宋祁念連連點頭。
司晏城與雷鈞走出寵醫院,走到一無人且也是監控死角的位置后,雷鈞低了聲說道:“城哥,剛才電話是盛京秉打來的,他說他那邊遇到些棘手的事,可能會比原計劃推遲些日子,差不多半個月后才能抵達京市。”
“遇到了棘手的事?”司晏城的眉頭皺了一個川字,“什麼事會讓他棘手到不開?”
“嚴重的。”雷鈞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語氣凝重的回答道,“他實驗室出了叛徒,有人將他們研發中的新藥做了替換,原樣本被人走了。”
雷鈞的話,讓司晏城的眉頭皺得更:“居然會出現這麼大的紕?”
“誰說不是呢!”
雷鈞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那家伙的研究室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也不能怪他沒辦法第一時間趕過來,反正也只是多等上半個月而已……城哥,應該問題不大吧?”
“嗯。”司晏城點點頭,“盛京秉那邊你跟進著些,如果需要我們的協助,你就安排些人手過去。”
“行!”
司晏城既然都發話了,雷鈞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可就是不知道那個心比天高的盛京秉,愿不愿意接他們的好意了。
司晏城與雷鈞的此次談并未用上太久的時間,很快兩人便返回到了寵醫院。
宋祁念此時手里正拿著一磨牙棒讓旺財咬著玩,聽到腳步聲的抬眸循聲去,見是司晏城跟雷鈞回來了,眼中閃過一驚訝:“小叔,你跟雷鈞這麼快就忙完了?”
“嗯,就是簡單對一個況做個匯報而已,不是什麼大事。”司晏城避重就輕的回了一句。
雷鈞:……
盛京秉那邊出了這麼大的問題,在城哥口中卻是“不是什麼大事”,如果這話讓盛京秉那個神經病聽到,估計想要一哭二鬧三上吊。
司晏城無視雷鈞無語滿滿的眼神,徑直坐回到宋祁念的邊:“你今天覺怎麼樣?”
“……什麼覺怎麼樣?”
宋祁念一時沒反應過來司晏城這話中的意思,當看到司晏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后,這才恍然大悟:“哦,小叔你是說我的傷呀!沒事,一點都不疼!”
司晏城聞言,越發覺有些不安起來。
抑郁癥縱然會讓人做出一些不可控的事出來,甚至會讓人對外界的知遲鈍無比,可如果說一點都覺不到疼……
這總讓司晏城覺哪里不對。
司晏城過去因為原生家庭的緣故,也曾經差點陷抑郁的深淵。不過他也清楚,不同的人,在患上了抑郁癥之后的表現,也會有所不同。
上午程、沈兩家當家人來司氏集團想要跟他重新商量關于后續合
作的事宜時,司晏城即便空出了時間,也一直晾著他們沒有去見面,而是趁著這個時間,去咨詢了心理醫生,關于重度抑郁癥者,是否會因抑郁癥而出現痛覺喪失的況。
對方的回答很明確,抑郁癥不會直接導致痛覺喪失,只是存在其可能會引起痛閾升高,即對疼痛的知減弱的況而已。
既然如此,念念一直強調不會疼是怎麼回事?
尤其是……
只是近幾天才出現這樣的知。
雷鈞也被宋祁念的回答給嚇了一跳:“嫂子,你……該不會是不想讓城哥太擔心你,所以才安他的吧?”
“不是安。”宋祁念表嚴肅地搖了搖頭,“我不疼,是真的沒覺到疼,不是安。”
雷鈞:“……嫂子,你把我整不會了。”
雷鈞忍不住又看向司晏城,皺眉問道:“城哥,我先前還為嫂子的堅強而忍不住心鼓掌,但現在怎麼覺……嫂子這況,不太對呀?嫂子該不會是有無痛癥吧?”
“……不可能。”
不等司晏城回答,宋祁念率先便搖了搖頭:“我以前是會疼的,只是疼的覺一點點的減弱,直到這次傷,我才發現,我好像不會疼了。”
“我去!”雷鈞驚呼一聲,“這個況更糟糕,嫂子你怎麼不早說啊!城哥,反正現在來福的況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一切給醫生,咱們抓時間送嫂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這事,可不是小事!”
雷鈞的話,也正是司晏城此時心中所想。
司晏城偏頭看向宋祁念,問道:“念念,我們去醫院徹查一下好不好?”
“……徹查?”宋祁念忍不住了角,眉宇間閃過抗拒之,“會需要嗎?”
司晏城眉心不夠痕跡地蹙了一下,正當他要回答時,卻被一筋的雷鈞搶了先,“嫂子,你這什麼話呀,既然要徹查一下,肯定不了常規檢測,當然得……”
“雷鈞!”
司晏城低喝了一聲雷鈞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雷鈞:“額……”
好端端的,城哥怎麼就突然炸了?
他也是為了宋祁念的健康著想啊!
然而,當雷鈞委屈地看看司晏城,又看向宋祁念時,待看到宋祁念眼神空,臉上全無的那番模樣時,忍不住攥拳在心里暗罵了自己一聲。
他可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哪壺不開提哪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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