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霍桐兩天時間的祁公子在這天傍晚,天黑之時來了。
這一次,他邊帶了更多的家仆,有二十來人。
那時,院里干活的人都已各回各家,霍桐正拿著草喂羊。
祁公子徑直走進來,道:“霍娘子,看來我的要你辦的事,你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霍桐起,看了他一眼道:“還請祁公子不要強人所難。”
青年的話語里著強勢,道:“本公子偏要強人所難呢?”
“祁公子,您何必如此呢?這里又并非只有清泉村一家的棉花。”
“其他村的棉花已被別人定下了。”
而且,清泉村是這一方最大的一個村,種的棉花也是最多的。
霍桐道:“我無能為力。”
祁公子似笑非笑,眼里藏著兇狠,道:“既然霍娘子不想好好過,我也沒有辦法了。等出了事你再后悔,已經沒有機會了。“
言盡,他打了個手勢,對邊的家仆道:“把這里都給我砸了。”
邊的家仆手里執著棒,一聲令下后沖上去就要在院子里一陣摔砸。
家里的家好不容易才打好,豈能容他們破壞,在場能打的人全沖上去了。
莫北手執著霍桐給他做的弓箭站在不遠,出去。
他箭法準,一一個準。
王氏和莫文歌以及霍揚都躲得遠遠的,免得傷及無辜。
一時之間,院里慘聲不斷。
祁公子帶來的人不是被在了膝蓋上,就是在手臂上,無一不負傷。
霍桐和莫獵戶這邊更是徒手撕人,一時之間,非但沒破壞到人家的一草一木,自己家的人還都全部負傷。
祁公子氣得發抖,道:“霍娘子,你是存心與我作對了?“
霍桐:“祁公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本是對方給的話,現在送回去了。
祁公子氣得甩手就走,他的人哪敢再打,立刻哭爹喊娘的跟著去了。
不過是一個縣城里的商戶之子,竟也想只手遮天。
待人一走,趙老太帶著大房二房的人跑過來了。
“出什麼事了?“
他們就住在前院,霍桐家鬧這般大的靜,他們自然是聽得見的,一過來就看見院子里打作一團,他們當然不敢過來,就不得霍桐家的人被打死才好。
眼見這些人竟沒討到便宜,好失,只能假惺惺的過來詢問。
霍桐撣了一下上的灰,沒答趙老太的話,只對家人道:“做飯吧。”
轉又把拿了出來。
既然大家不問的來源,可以再給他們吃一次。
沒人搭理趙老太家的人,莫南和莫西幾個都坐在桌前坐了下來,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桌上有切好的瓜,他們拿起來吃一些。
趙老太鰍見了,眼饞得不行,手就拿了一塊道:“這是什麼?”
沒吃過西瓜,甚至沒見過。
西瓜在這個時代并不普及,鄉下人一輩子吃不上。
莫文歌忙把裝西瓜的碗抱走了,氣哼哼:“厚臉皮。”
“忘恩負義。”
趙老太氣得不輕,在這家人面前討不到便宜,轉就走,家里的人也立刻跟著去了。
眼看霍桐家的房子就要起來了,全家的都眼紅嫉妒。
大兒媳婦李秀道:“娘,你看霍桐家那邊什麼都有了,咱們家的至也打一套吃飯的桌子吧?“
他們至今天連個床都沒有,鋪的是草席。
天熱,還可以睡一睡。
趙老太哼聲道:“急什麼。”
李秀道:“娘,就算是為了暮兒,我們家也得有一套桌椅和床,不然,暮兒若是考上了生,讓人知道咱們家這麼窮,多沒面子。“
霍暮是幾個孩子中讀書最好的,趙老太一直指著他將來考個秀才,或者舉人,甚至更好。
為了大孫子讓了步,道:“那就打一套桌椅吧。”
霍桐這邊的飯桌上在晚上的時候又多了道他們沒有見過的,這是一份牛片。
只有莫文歌轉著眼珠子道:“嫂子,你把藏哪了?”
之前有去包袱里找過,帳篷里翻過,沒找著。
霍桐不答理,莫北給霍桐夾了片,“多吃些,好長高。”
再不吃,馬上就沒有了。
霍桐看他一眼,覺得他是不是在嫌棄自己長得矮
牛片很快見了底,余下的土豆、黃瓜最后也都被一掃而凈。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
吃過飯,莫北和霍桐一起收拾碗筷,霍揚也立刻幫著收拾,他也不想讓他家六六洗碗。
三個人把鍋碗收拾干凈,王氏這邊帶著兒去洗澡。
家里水缸里有了水,們也就不必跑外面的水了。
家里的男人和往常一樣,去河里洗澡,霍桐則回了自己的帳篷,進了空間。
在空間的水里洗了個舒服的澡,躺在里面不想出來了。
這里的溫度適中,不會冷也不會熱。
七月的天,正是最熱的時候,外面連個風扇也沒有,這日子可不太好過。
自在這邊長大的孩子們已習慣了這里的天氣,初來乍到,還無法適應。
半睡半醒之間,忽然驚醒,急忙出了空間。
祁公子一再放下狠話,擔心這人會做出過激的行為,不能不防。
雖然已安排了人來為值夜,這些個小子萬一犯困呢。
走出帳篷之外,月懸空,夜已深了。
霍桐來到院外看了看,果然,在家院外值夜的兩個村霸正在墻坐著,不停的打蚊子打磕睡。
一瞧見過來立刻神了,“姐,你怎麼還沒睡?”
“睡醒了,出來活活。”
在自家院外轉了一圈,兩個小弟跟著,“姐,你是懷疑誰要害你?你直接告訴我們名字,我們去把他打一頓不就行了,保證打得他爹娘都認不出來。”
霍桐哼笑道:“別問,只管盯著。”
一切都是的猜測,只是往最壞的地方準備。
這人不做出過激行為就算了。
否則,讓他后悔終生。
正和兩個小弟小聲說著話,忽聽有腳步聲往這邊跑了過來,且不是一個人的腳步。
“去躲起來。“霍桐對兩人吩咐一聲,也悄悄返回。
果然,就見兩個黑人跑得飛快,沖著家來了。
兩個人四下看了一眼后,其中一個人迅速躍上墻頭,翻跳進家的院子了。
另一個人在墻外放哨。
行快得仿若這人不曾出現過。
兩個小弟驚呆了,還真有人要害姐啊!
霍桐不聲不響的一拳打昏墻外的人后跟著翻進墻,要看看這人到底要怎麼樣。
就見這人拿出火折子,點了手里火把后,往他們家打好的家上扔了過去。
說遲時,那時快,被扔出去的火把迅速被人奪了回來,只見霍桐手持著火把旋而來,一腳踹進這人心窩。
黑人冷不防,被踹得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忍著疼痛,他迅速爬起來就要跑,霍桐疾步追上,一把拽過他的手臂,一個拳頭就打了上去。
不等他有還手的機會,他腹上又挨了一腳,疼得他一個彎腰后,霍桐上前抓住他,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迫使跪了下去。
只聽兇狠的道:“祁公子讓你放火燒我家?”
黑人疼痛難忍,哼出聲來。
霍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否則,我立刻擰斷你的脖子。”
黑人頓時到了死亡的威脅,從孩兒的眼神里不難看出殺氣。
他艱難的吐出一句話,“對。”
“你何必非與公子作對。”
一個流民,拿什麼與祁公子作對?
霍桐使勁往他心口又打了一拳,疼得他仰面倒地,霍桐一腳踩上去,道:“既然你要做祁公子的走狗去干傷天害理的事,就該想到,你早晚會有今天。”
啊……
他慘一聲,有骨頭碎裂的聲音。
霍桐道:“回去轉告祁公子,既然他喪心病狂,那我就祝他不得好死。”
這是放他一條活路了?
此人不敢留久,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王氏問:“發生什麼事了?“家里的人終于被這里的慘聲驚醒了,全都醒了。
霍桐:“來了個賊,沒事了,都睡吧,我出去一下。”
可是,他們聽的好像不是來賊啊!
明明聽說到祁公子啊!
霍桐轉走出去了,莫北急忙跟著一塊去了。
墻外還有個人被打昏了沒理呢,走了出去,兩小弟還盯著這個人。
霍桐上去一腳踩在這人肋骨上,直接把人踩醒了,嚇得兩小弟急忙悟耳朵,這樣的姐好可怕,覺這一腳踩在了自己肋骨上了似的。
這人當時就慘一聲,是被痛醒了。
跟著出來的莫北腳步一住。
地上的人睜開眼,眼的是一個孩兒冷酷的眼神,就聽道:“我記住你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不是斷幾肋骨能了解的,滾。”
松了腳,地上的男子哪敢不滾,慌忙起。
他已意識到事失敗,不敢留久,慌不擇路的逃了。
兩小弟嚇得一愣一楞的,楞愣的看著道:“姐,還要守著嗎?”
“以后都不用守著了,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走吧。”
確實不敢再來,換作他,也不敢再來找岔的,還好老大英明,加了姐。
兩人走了。
霍桐轉,看見莫北就站在一旁看著,若無其事的道:“來了個賊,我把他打跑了,睡覺去吧。”
莫北‘嗯’了一聲,沒多說什麼,兩人一塊走了。
回到帳篷,霍桐當然睡不著,在琢磨明天要怎麼去殺了祁山。
要讓祁山死得神不知鬼不覺,總之不能牽連到他們,不能讓人以為他的死和他們有關系。
他們要在這生活,不想惹事生非。
想了一會兒,有了,安心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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