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前來霍桐家做工的人回家后,就聽家里的婆娘說了縣城有人來收購棉花的事,他們紛紛過來找霍桐打探道:“霍娘子,昨天來的是縣城里的祁公子吧?你們怎麼說的啊?”
霍桐還是那句話:“只要大家不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蠱了,我這里不會有任何問題。”
“我可聽說這祁公子壞著呢,不會對咱們村干些什麼壞事吧?”
霍桐:“放心吧,這件事我會理好,一定沒問題。”
霍桐好一番安,穩住了民心。
都是一幫老百姓,他們只想安穩過日子,賺錢,可不敢與富貴人家過不去。
清早起來,河邊又滿了大姑娘小媳婦前來洗裳。
這幾天要摘棉花,們就起了個早,把頭天的裳洗一洗。
趙老太家的大兒媳婦李秀也在。
和趙老太住一起,每天早上要負責洗全家的裳。
洗了一會裳后站起來大聲說話,企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力,“聽說你們都要跟著霍桐去致富,你們對又不了解,怎麼敢把家底都給呢?“”
有小媳婦笑道:“你別酸了。”
李秀笑道:“我有什麼好酸的,霍桐一出生就克死了全家,這樣的人我酸什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你們若真聽了的話,非但致不了富,還會被拖累,真和爹娘一樣地下場,你們后悔都來不及了。”
“你不是霍娘子的大娘嗎?都是一家人,你這樣說霍娘子,恐怕你也不是個好人吧?“
煽沒功,李秀氣了:“我雖把當自家人,但把我們當外人啊,家那個門,我們進都進不去,這樣六親不認的人,你們覺得會是個好人?”
“那還不是你們先把人五兩銀子賣了的嗎?“
這些小媳婦竟不是好煽的,還有聰明的。
李秀氣道:“誰告訴你們是賣的?是霍桐自己說的嗎?真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給找了個獵戶家當婆家,不知恩,還怪罪家人,若不是把嫁給獵戶家,早沒命了。”
“笑死人了,說來說去還不是你們有吃的只顧自己,不給人家吃?但凡給人家一口糧,也不至于死啊!”
李秀氣得不和們說了。
那廂,霍桐和往常一樣,閑時把莫北教的讀一讀寫一寫。
莫北一早又去了山里去打獵。
莫文歌忽然過來喊道:“嫂子,你沒事去把裳洗一洗。”
在這兒寫畫半天了,一看就是個閑人。
霍桐不理。
莫文歌拍拍的桌子,“喂,我喊你呢,聽見沒?”
霍桐:“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裳自己手洗,不要老想著指別人幫你洗裳。”
搖搖頭,嘆口氣,道:“一個連自己裳都怕洗的人,還能指你干什麼大事。“
莫文歌氣得小臉發紅,“嫂子,你要搞清楚,現在是我每天都在幫你洗裳,這活本來是該你干的。”
實在不想干了。
霍桐懶得和廢話,站起來道:“我出去看看后面的田開墾多了。”
徑直離去,莫文歌氣得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霍桐不想和在逃荒的路上那樣,讓他們覺得自己不論干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
有些活就得自己干。
比如洗裳這件事,他們必須自己手。
除非他們都沒有手了,可以代勞。
后的王氏看著,無話可說。
指使不兒媳婦,這事也是真的。
霍桐去自家田里的時候看看四下無人,閃進了空間,在里面把西瓜切好后,放在岸板上端了出來。
村霸們一看過來了立刻招呼道:“大姐,你來了。”
霍桐招呼道:“都過來吃西瓜。”
一伙人一聽有瓜吃后立刻撒跑了過來。
李道:“姐,這瓜可真好吃,你這麼破費,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霍桐:“你們給我干活,我給你們酬勞都是應該的。”
“姐,這西瓜一個得不銀子吧?“
怎麼會知道這西瓜多銀子,只好不說,道:“銀子都是俗,大家吃得開心,干得痛快才是正道。”
“姐,你說話真搞笑。”
“你們我姐不會不好意思嗎?我才十三。”
李熊:“我們你姐不是覺得你年紀比我們大,是覺得你的能力比我們強,做我們的老大是當之無愧的。”
霍桐:“我可不當村霸,我是良民,你們要真認我當老大,就得聽我的放下屠刀立地佛了。”
村霸們笑,只覺得說話就是有意思。
李道:“姐,我聽你的,以后你指哪,我們打哪。”
“以后在村里看見小姑娘不許調戲,看見小孩子不許欺負,做得到嗎?”
大家汗,李還是斬釘截鐵的道:“姐,沒問題,我做得到。”
其他人也說做得到。
霍桐頷首道:“你們若真讓我當姐,若是讓我知道你們又在村里橫行霸道欺良民,我可是會收拾你們的,會打得你們像李慶一樣,這樣還敢認我當姐?“
大家征了征,這是在承認李慶就是打的了?
李一咬牙,“敢。”
霍桐滿意,道:“從現在起,我再給你們一個任務,這一道考驗通過,你們以后就正式是我的小弟了,等我房子修葺好,我就請你們到我家吃飯慶祝一下。”
“姐,你只管說。”
霍桐把自己的任務分配出去,一幫小弟拍脯保證完任務。
代完事,等小弟們吃完瓜,霍桐也就又走了。
回去的路上遇著在河里洗裳的幾個小媳婦喊著道:“霍娘子,你那個大娘可不得了啦,洗裳的時候一直在說你壞話。”
霍桐道:“就是這樣的人,隨說去吧。”
小媳婦們問:“你都不想知道說你什麼啊?”
“無非就是那一車牯轆話,由去吧。”
“霍娘子你可真想得開。”
“霍娘子,那個祁公子是怎麼一回事?聽說他都找上你了?“
這事傳得還真快,一會就傳得全村的人都知道祁公子找就棉花的事談過話。
霍桐再一次道:“只要大家不被眼前的蠅頭小利蠱,將來賺的錢一定比賣這點棉花的錢高到你們無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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