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德慶皇帝相招,趙俊臣自然不敢怠慢。
不過,他也知道,詹善常必然有重要事要與他說,所以,在示意張德稍等后,趙俊臣對詹善常說道:“陛下召喚,不敢怠慢,詹大人若是有事,不妨在宮外等我一段時間如何?”
詹善常自然不敢反對,雖然心中急切,但還是恭敬道:“趙大人客氣了,陛下召喚大人,必是有要事叮囑,下等待也是應該的。”
與詹善常約定后,趙俊臣亦不再耽擱,就隨著張德去書房覲見德慶皇帝了。
一路上,趙俊臣與張德隨意談著,因為之前曾收了趙俊臣五千兩銀子的緣故,張德對待趙俊臣倒也客氣了許多,至沒那麼怪氣了。
走到半路,趁著無人注意,趙俊臣從袖中拿出五千兩銀票,塞到了張德手中,笑道:“前些日子在潞安府的時候,還要多謝張公公將京中形勢告知于我,否則回京后若是沒有準備,這些日子怕是要措手不及了。”
張德看了一眼手中銀票的數額后,臉上的笑意愈加的濃重,對待趙俊臣也愈加的客氣了:“哎呀,咱們都是為陛下做事,哪里用得著這般客氣,其實啊,這些日子外臣們阻礙陛下南巡,陛下不開心,我們這些伺候陛下的,也是看不過眼,可惜畢竟沒趙大人這般能耐,總是有心無力,不過好在趙大人您回京了,幫著陛下出了一口氣,咱家今天看著那些外臣啞口無言的樣子,也覺得心中痛快……”
口中雖然這麼說,但那張五千兩銀票,張德卻是毫不客氣的收袖中。
趙俊臣見張德收了銀票,亦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張公公,是這樣的,聽聞宮中有位劉公公,德高重,本一直想要結,可惜總是找不到機會,不若哪日張公公為本引見一下?”
聽趙俊臣這麼說,張德微微一愣后,看向趙俊臣的眼神,頗是意味深長,輕輕笑道:“趙大人想見劉師傅?志向不小啊。”
頓了頓后,張德又說道:“劉師傅年紀大了,這些年來專心經營書堂,不大喜歡拋頭面,但若是趙大人求見,他老人家怕也不會拒絕,罷了,過些日子咱家就找機會為趙大人引見一番吧。”
趙俊臣笑道:“多謝張公公了。”
………
明朝太監權力之大,是出了名的,雖然自崇禎皇帝之后,這些年來宦勢力屢遭清洗,但依然掌管著廷二十四衙門,不可小覷。
而這廷二十四衙門,雖各有掌印太監管理,但由于分工不同,亦有輕重冷熱之分。
其中,司禮監掌管外章奏,代皇帝批紅,總管所有宦事務,甚至大名鼎鼎的東廠都是司禮監的下屬機構,權勢最隆。
另有馬監,掌管用兵符,外派監軍太監,擁有調林軍之權,亦是頗影響力。
與這一文一武兩大宦衙門相比,其他的那些宦衙門,大都只是掌管采辦、清掃、禮儀之類的事務,卻是要冷門的多。
而趙俊臣想要結識的這位劉公公,名劉清,卻不是二十四衙門中人,甚至連許多朝廷大員,都不清楚宮中還有這樣一位太監存在,然而相比較司禮監、馬監等實權衙門的掌印太監,趙俊臣卻更看重這位劉清劉公公。
無他,這位劉公公掌管著書堂!
在明朝初期,明太祖朱元璋對宦限制極嚴格,為了防止宦干政,是絕不允許宦讀書識字的。然而,到了宣宗時期,由于閣勢力漸大,為了制衡閣勢力,明宣宗建立了書堂,用來傳授太監們讀書識字的本領,待太監們通曉文墨后,皇帝頒發的諸般指令,皆由司禮監的執筆太監用朱筆記錄,然后再閣撰擬詔諭,并由六部校對頒發。
如此一來,司禮監權勢大漲,在明朝某些時間,甚至過了閣,更是出了劉瑾、魏忠賢等權傾一時的大太監。
由此可見,書堂的存在,雖然不顯眼,甚至不在廷二十四衙門之中,卻是明朝宦勢力崛起的關鍵因素,甚至說它是廷的核心衙門也不為過。明朝歷代以來,廷二十四衙門的掌權太監們,十九八九,皆是出自書堂!
而這位劉清劉公公,就這書堂如今的總管太監!
如果說,書堂是一所太監學校的話,那麼劉清就是這所學校的校長,而廷二十四衙門的掌權太監們,就是劉清一手培養出來的學生!
張德為德慶皇帝的隨太監,在司禮監中地位亦高,但談及劉清時,亦要稱呼一聲“劉師傅”,劉清影響力之大、之深,由此可見一斑。
趙俊臣如今已是有心外結朋黨,聯宦,在朝中自一派,那麼劉清這樣的人,自然就需要用心結了。
事實上,承運庫雖然也不在二十四衙門之中,卻是廷太監們手中最重要的權勢之一,被趙俊臣奪去之后,廷中由此而怨恨趙俊臣的太監不知凡幾,若是想要與這些太監一一化敵為友,太過麻煩不說,趙俊臣也沒那麼多的力,但若是能與劉清好,卻是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大半問題。
………
暗思之間,趙俊臣已是來到了書房外。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通報之后,趙俊臣進書房,向著德慶皇帝叩拜道。
“起吧。”
德慶皇帝的聲音中,滿是冷意與嚴肅。
趙俊臣抬頭一看,德慶皇帝此時的臉,更是冷的可怕。
趙俊臣知道,德慶皇帝現在很不高興,一來南巡之事依舊遲遲未定,二來又出了科舉舞弊案的傳聞,德慶皇帝恐怕此時心中正憋著一火氣呢。
所以,趙俊臣起后,向德慶皇帝寬道:“陛下可是在為早朝上的事煩心?以臣看來,大可不必,只要臣在一月之能為戶部增收二十萬兩銀子,那麼陛下南巡就再無阻礙,誰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至于科舉舞弊案,如今依然只是捕風捉影,是真是假還很難說,陛下您又何必為這些事而煩心?”
nbsp;德慶皇帝雖然召見了趙俊臣,但卻有些心不在焉,在趙俊臣說話時,一直皺眉沉思著什麼。
聽到趙俊臣的寬后,德慶皇帝才回過神來,問道:“你當真有把握在一月之為戶部增收二十萬兩銀子?若是實在沒有辦法,朕可準許你用庫的銀子,總之定要想辦法渡過這個難關才是,若是一月之后你沒能為戶部增收二十萬兩白銀,朕無法南巡倒還罷了,你若是因此而獲罪,倒是讓朕心里難安了,欺君的罪名可不是小事。”
聽德慶皇帝這麼說,趙俊臣雖不知話中幾分真幾分虛假,但還是有些。
當然,趙俊臣心中的或許只有兩三分,但表現在臉上的,卻足足有十二分,說道:“陛下能為臣考慮的如此周到,臣又如何能讓陛下失?還請陛下放心,此事臣必然能夠辦到,更不用用陛下私銀。”
聽趙俊臣這麼說,德慶皇帝不由驚訝,問道:“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趙俊臣卻是搖頭,道:“辦法還未想出,不過對于開源之道,臣還是很有信心的,所以還請陛下寬心,若是有了辦法,臣必會第一時間呈報于陛下。”
趙俊臣這倒是沒有說瞎話,他來自于后世,多了幾百年見識,如今又有權有勢,對他而言,賺錢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之所以還沒想到辦法,只是因為他不知道該用哪一個罷了。
而德慶皇帝聽趙俊臣這麼說,不由眉頭微皺,但見趙俊臣自信滿滿的模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沉片刻后,德慶皇帝突然對書房里的一眾太監們輕喝道:“你們都出去,傳朕的命令,書房十步之,不得靠近,違者斬!”
聽出了德慶皇帝聲音中的冷酷,一眾太監們皆是膽寒若驚,自是不敢耽擱,紛紛快步離開了書房。
一時間,書房,只剩下了德慶皇帝與趙俊臣兩人。
在趙俊臣疑的眼神中,德慶皇帝問道:“昨日書房,你我之間的君臣談話,你可還曾向其他人提及過?”
見德慶皇帝神間的嚴肅冷酷,趙俊臣終于明白了德慶皇帝的心為何會如此不好了。
不是因為南巡未定,也不是因為科舉舞弊,甚至不是因為趙俊臣可能會輸掉賭約,而是因為昨日他與趙俊臣之間的談話,竟是被太子朱和堉知道了。
早朝之時,朱和堉的那番言論,竟似早已知道了趙俊臣與德慶皇帝的南巡計劃,完全是有備而來。
對帝王而言,自己的一舉一竟全然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再無,這無疑是最嚴重的事了。
趙俊臣不敢怠慢,沉思片刻后,緩緩搖了搖頭,說道:“事關重大,南巡之計劃,臣從未向任何一個人。”
德慶皇帝倒是對趙俊臣頗為信任,點了點頭后,面卻變得更加嚴肅了,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南巡之計,就是從朕這邊的了,好啊,竟然在朕的邊都敢安探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聲音雖低,卻是咬牙切齒。
德慶皇帝雖然沒有明說,但顯然已是對太子朱和堉不滿到了極點。
反對南巡,那只是意見有異,但若是在皇帝邊安了探,那就是有不臣之心了,對德慶皇帝而言,意義是截然不同的。
雖然朱和堉是太子,但若是太子有了不臣之心,對皇帝而言,往往更為可怕!
不過,朱和堉雖然不知從何得知了趙俊臣與德慶皇帝的南巡計劃,但趙俊臣卻覺得,德慶皇帝邊的細,倒不一定是朱和堉安的。
朱和堉此人,趙俊臣雖然只見過幾面,但自認為還是很了解的,他在皇族之中,算是一位難得的正直之人,又有些固執,滿腦子的人倫規矩,這樣的人,很難想象會做出在皇帝邊安探子這樣的忤逆之事。
趙俊臣覺得,朱和堉之所以能得知趙俊臣的南巡之計,更有可能是其他人故意給他的。
而且,將這個消息給朱和堉的人,絕對沒有安好心,關于這一點,看看現在的德慶皇帝有多惱火就知道了。
即有意借太子朱和堉之手阻止德慶皇帝南巡,又有意借著機會搖太子朱和堉在德慶皇帝心中的地位,更有實力能打探到德慶皇帝與趙俊臣之間的談話,完全符合這三大條件的人……
這般想著,趙俊臣腦中浮現出了閣首輔周尚景那巍巍的蒼老影。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若不是有我出現,他不神間,就已是顛倒乾坤了,滿朝上下,太子皇帝,竟全都了他手中的棋子。”
這般想著,對于周尚景這位仿佛行將就木的權臣,趙俊臣暗暗欽佩之余,更多了幾分警惕。
………
待趙俊臣離開書房后,剛沒走幾步,就聽到書房響起了德慶皇帝的聲音。
“將昨日在書房伺候的大小太監全部拿下審問,一個也不能放過,用大刑!”
暗暗為那些太監嘆息之余,趙俊臣沒有耽擱,快步向著宮外走去。
當趙俊臣來到午門外后,就見那詹善常好似熱鍋螞蟻一般,神間滿是焦急,不住的在趙俊臣轎子周圍打轉著。
待見到趙俊臣出現后,詹善常快步向著趙俊臣走來,臉上滿是悲苦之,走到趙俊臣面前,竟是跪倒在趙俊臣前,泣聲道:“還請趙大人救下一命,下想來想去,如今能救下的,也唯有趙大人了!”
這段時間的等待,竟是把詹善常的心理防線全都沖垮,在趙俊臣面前,更是連基本的客套都顧不上了。
午門外人多眼雜,趙俊臣連忙把詹善常扶起,說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如果詹大人不介意的話,可否到我府中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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