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墓室的試煉考核之陣,驟起風波,頂端的虛空被一道超世俗的霞撕裂了,億萬流自裂揮灑而出,點綴當空,藏匿著無限奧妙。
五玄紋織相融,仿佛是一張巨大的帷幔從天垂降,襯得此方世界唯絕倫,有幾分不真切的韻味,讓在場所有人呆愣住了,不知所措。
有一人踩踏著流異彩,從空間撕裂的位置走出。
王桃花上端,一寬袖的錦服,梳著一個簡單的發髻,幾縷長發輕微浮,似在掙束縛,朝著未知的地方飄去,為其增添了幾分放不羈之意。
眾人抬眸,注視著從高踏來的王桃花,一時間失神了。
他是誰?
大部分修士從未見過王桃花,更不知道其份來歷。
也是,王桃花行事低調,多年來沒鬧出什麼風波。
“快看,試煉法則有變!”
位于大陣邊緣區域的各界修士,明顯發現陣法自轉了起來,復雜的法則紋路刻于高空,無數縷祥瑞流彩自大陣核心涌出。
目標一致,祥瑞輝纏繞在了王桃花的各,像是為他披上了一件夢幻如畫的戰。
“嗡!”
此時,本來被王桃花放置好的王侯令牌,自主飛出,順時針圍繞著轉了數圈,而后定格于高空。
‘江’字令牌,暗沉,明顯刻留著歲月沉淀的斑駁痕跡。
“嘩啦啦——”
數個呼吸過后,磅礴的法則玄力鉆進了令牌。
“咔......”
幾道十分微弱的清脆聲,令牌表面的那層歲月痕跡被抹去了,顯現出了原有的澤,莊嚴肅穆,不容。
往事如云煙已散,未來這塊令牌將相隨著王桃花,書寫新的故事篇章。
“臨江侯!”
人群中,自然有著不朽古族的高層,一眼認出了‘江’字令牌代表了什麼,驚頓起,高呼一聲。
“他通過了考核。”
無數人流出了羨慕的神,還有幾分敬畏。
試煉之地已經開啟了很久,許多強者進其中,皆以失敗告終。有的人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訴說了考核有多麼可怕,臉上一直掛著恐懼之,心有余悸。
“從今往后,此人便是這個時代的臨江侯。”
用了好久的時間,眾多大能稍微制住了心中奔涌出來的驚意,癡癡地看著王桃花,將其影牢牢刻印于腦海中,往后如果上了,萬不可得罪。
“以前從沒見過這個人,不知是來自何的道友。”
眾多修士了想要與之結的念頭,與這等強者好,不會有壞。
某些大能已然做好了上前問好的準備,可惜沒這個機會。
待到令牌重塑,補足了靈韻。王桃花一手抓住,拿著令牌往側而去。
眨眼之際,王桃花已然遠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的攀附之舉,還沒開始就被阻斷了,呆愣在原地,眼神略過一抹茫然。
一炷香的時間,漾而起的陣紋法則就此散去,此區域歸于平靜,可是眾人的心卻異常復雜,無法靜下來。
有人通過了考核,證明這條路可以走。
前面失敗的那些人,純粹是因為實力不濟,運氣較差。
若能占據一個戰將之位,那是何等的殊榮啊!
越來越多的人控制不住的幻想著,眼神炙熱,躍躍試。
“嗖——”
一位神橋大能思考了好長時間,咬牙做出了決斷,速度飛快,直達陣法的核心位置,進到了試煉境。
其余人見狀,不甘落后,紛紛趕往。
數十位古族大能聚于一,談論著王侯試煉的事,眉宇間充滿了疑,并且心抑,莫名恐慌。
“通過了考核,有什麼好呢?”
“僅僅是那枚令牌,便相當于準帝寶,可能還有著相對應的傳承。”
“景王令更為可怕,相傳能與全面復蘇的帝兵抗衡一段時間。舊古時期,那個時代的景王就是依靠著手中法令,威懾諸天。”
“太微大帝已經死了百萬年,這個試煉考核到底是何作用?又為何開啟?”
關于這件事,古族的老家伙們始終想不明白。
反正他們從沒猜測過太微大帝還可重活一世,本不敢朝著這方面去想。刻在靈魂上的恐懼,只要提到太微大帝,便會栗驚恐,難以冷靜。
思來想去,始終不明。
等到未來的某一天,定會尋得這些疑問的答案。
古族眾人不再談論,相繼看向了這座古陣的中心區域,眉頭鎖,凝重至極。
......
帝州,虛星系。
一抹不被世人所察覺的影,降臨于此。
知曉了貴人的足跡,白發一刻也不肯耽擱,直奔而來。
星空,遙著葬恒區,心中涌現了一難以言說的緒。
白發收整了思緒,并沒有直接進去。
倒不是害怕,而是知到了人的氣息波。
顧空與離瑾舟的法則痕跡,雖然很微弱,但瞞不過白發的眼睛,一下子捕捉到了。
“他們......怎會來此?”
白發的眸如星辰璀璨,微微閃爍,好奇自語。
隨后,通過這一縷痕跡,剝繭,判斷出了大概的況。
“離瑾舟進了區。”
推測出了這個信息,白發眼神一凝,疑更濃。
顧空、白發、劍神離瑾舟,生于同一個時代。
最初之際,白發想與離瑾舟合作,撕開大道錮,奈何離瑾舟自認為劍道有缺,不達圓滿,搖頭婉拒了,因此才尋到了顧空,慢慢謀劃證道之事。
“嘩——”
沉思了很久,白發不再推想,直視著區的方位,邁步而去。
漸行漸遠,很快被區法則籠罩了。
此行能否尋得答案,尚未可知。
前些時候,顧空離開了這里,沒法與白發個面,倒是有些可惜。
后續踏進了葬恒區,白發可能會到某種力量的阻礙,沒這麼順利。
證道之界,第九重天。
霧海翻涌,各地驚現了古老時期的異景。
其中一部分法則異象,就連陳青源也是頭一次看到,較為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