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袁雲汐再生氣,人已經走了。
並且還不能用袁家的力量去找人,因為一旦被老爺子知道,那不要追究私自離家的過錯。
袁雲汐現在隻能期這兩個蠢貨不要做出太出格的事,最後把牽扯進去。
……
江姒是在第二天上午聯係到四姐秋辛的,對方一如既往,淡雅如雲,見到江姒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隻是眼底的鬱常年不散,神思鬱結在心,已經嚴重影響到了的健康。
看著還是那麽溫的樣子,江姒朝著坐在一側的季川翊就是一腳。
無辜被牽連的季川翊:“……”
秋辛有些錯愕的看著江姒,問:“小妹,你旁邊是有人嗎?”
江姒淡淡的收回視線,看著說:“沒事,四姐,你接著說。”
秋辛捂笑了,是個長相偏南方子的容貌,格又是溫溫的,笑起來的時候讓人覺如沐春風,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的。
“好啦,小妹,你別以為四姐這些年經常關著自己就什麽都不知道,旁邊坐著的是妹夫吧?”
說著,調整了下自己的妝容。
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沒有收拾一下自己,就這麽匆忙的見妹夫,說起來是我失禮了。”
江姒白了季川翊一眼,沒好氣的說:“沒把他揍一頓就算是好的,什麽失禮啊!”
季川翊了個臉,規規矩矩的跟江姒一起了聲:“四姐。”
秋辛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初次見麵實在是倉促,等下次有機會再見,我給你準備一份見麵禮。”
說到這個。
江姒的麵陡然的沉了下來。
季川翊大方的應了聲,接著看向江姒。
秋辛是自小跟江姒長大的,自然是清楚的一舉一。
當即就收了笑容,麵擔憂的問:“小妹,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江姒深吸一口氣。
秋辛這個四姐,因為當年的事,現在把‘自囚’在國外的一小島上,已經四五年沒有下島了。多半的時間於斷網的狀態。
今天能聯係到,有一大半是有運氣的分。
江姒並不打算瞞下去。
直接了當的說:“四姐,我找到……他了。”
一瞬間,三人之間都陷了一種死寂一般的沉默。
秋辛自然知道,江姒口中的‘他’是誰。
隻是太久沒有人在的麵前提起來過。
像是覺得那都是自己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這麽多年,也確實是自己在一廂願,世界上是不是本就沒有那樣的一個人?
本以為,這個夢,自己就這麽做下去。
卻沒想到,江姒居然會在如此平常的一天告訴。
人……找到了。
秋辛的眼眶逐漸的變紅了。
張張合合,最後問了一句:“他……還好嗎?”
這一瞬間,季川翊的瞳孔震了一下。
垂在側的手微微握拳。
江姒跟秋辛流了一下,並把自己現在已知的況全部告訴了對方,最後想要怎麽做,全由對方做主。
事後。
江姒去往了客廳,看著臺那邊有一丁點星火在明滅。
走過去,在被關上的玻璃門上敲了敲。
季川翊聽到了靜後,立馬就把香煙按滅,回過,江姒已經從背後把他抱住。
環住他腰間的手臂在微微用力。
“季川翊。”
江姒輕聲的了一聲。
季川翊皺著眉嗯了一聲。
他在擔憂自己上的煙味讓江姒不爽。
不過看樣子,江姒並沒有生氣的征兆。
說:“剛剛,我四姐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你好像很吃驚?”
季川翊當然知道,江姒說的是哪句話。
他靜默了大約有一分多鍾。
並沒有正麵的回答江姒的這個問題。
他聲音悠長,像是陷了回憶:“當年,在林中找到我的人……就是河。”
“那個時候他是新兵,並不歸屬於龍騰。那是他第一次出任務,找到我的時候,一路上都在說,這次出的完了任務,等他回去的時候一定可以連升兩級。”
“然後,再快要出林的地方,我們遇到了那些人部下的陷阱。河為了救我……”
季川翊頓了一下,他的嗓音有些啞,然後說:“他斷了一條。”
“回去後,不但沒有嘉獎升級,甚至還因為傷勢被踢出了王牌連隊,他進龍騰,是我跟爺爺求得機會,不過能留下來是他自己的本事。”
季川翊說:“你問我,為什麽袒護他。”
“江姒……那是因為我欠他一條命,如果不是他,我現在不會站在你麵前,跟你說這些話。”
江姒這是第一次聽季川翊提起當麵的那些事。
沉了片刻說:“我不知道……後來你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難怪。
後來季爺爺說,季川翊當年被綁架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不見人也不跟人通。
一直療養了一年多,他才終於趨於正常人。
江姒仔細回憶過,當年在林中。
雖說這小瞎子不說話,可到底格還是屬於正常人的範疇。
而且,在林中,給他照顧的很好,哪有落下什麽心理影,怎麽回到了季家,反而難伺候起來了呢?
曾經一度以為,是因為季海的教育問題,以及宋清的忽視。
直到今天,江姒才知道,這一切,是因為當年,季川翊差點兒死在了林。
而那個救他的小夥子也差點兒因為他命喪林,甚至丟棄了他的夢想。
這樣的結果對於季川翊來說,太過的沉重。
以至於他的心思出現了問題。
江姒是個極其護短的人。
但是現在。
介於四姐秋辛和季川翊之間,一時之間不知道,偏心的天平該向誰傾斜的多一些。
“這些事,你都沒有說過。”
季川翊笑了一下,顯得很無所謂的說:“江姒,我不想你是因為同我兒留在我的邊,而且現在,我們兩個不是好好的嘛?不用說這些過往,牽我們之間的。”
江姒抬頭看季川翊問:“那為什麽現在又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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