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大言不慚!”
陳先生氣急反笑,“我說,林老師,你是哪裏找來的神經病?你就是湊不起來彩禮別說求著娶我們家橙橙啊。搞這一出,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陳心也在一側拽了拽江姒的袖,小聲的說:“江姒,這麽中二的話,你怎麽說出來的啊?你別逗我們玩了!”
江姒斜眼看了一眼,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嫌棄:“你別跟我說話。”
陳心不解:“啊?”
江姒傲的哼了一聲:“我現在看見你們姓陳的就煩。”
莫名被牽連的陳心:“???”
林老師也有些拿不準了,看著江姒,江姒笑了笑拍拍的手說:“老師別擔心,說好了信我的。”
“好!我信你!”
那邊,已經被氣瘋了的陳先生,招呼著跟著來的年輕小輩去找自己的兒。
而門口卻被人攔住,他們出不去,跟保鏢起了衝突。
鬧劇上演,矛盾不斷激化,其中夾雜著一直響著的手機鈴聲。
大約過了數十分鍾,那鈴聲就沒斷過,像是越發的急促起來,甚至接二連三的好幾個人的手機同時響。
江姒笑而不語。
“等等,大家安靜一下。”
“是不是你的手機在響?”
“不對,是我的。”
“我的也在響。”
與此同時,門外走廊似乎有人小跑著衝了過來。
“陳總,陳總,您快些接電話吧,公司那邊打您電話不接,找不到您,把電話都打到我這裏來了。咱們公司……好幾個業務都出問題了啊!”
“好幾個簽了合約的中介都毀約了,七八個門店已經滿了人,全是來改約的。”
“還有,咱們好不容易定的那一批進口的裝修材料,現在被扣在了海關,說是手續不齊,咱們可還是等著要貨的,逾期一小時賠付客戶好幾萬啊。”
“要是耽擱個半個月,咱們公司得賠破產啊!”
現場一片死寂。
眾人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一句。
‘天涼了,讓陳氏破產吧。’
小月咽了口唾沫,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看向側雲淡風輕的江姒,說:“江姒……這都是你做的?”
江姒笑而不語。
陳先生當即打了個電話,還未說什麽,大約數十秒後,他跌坐在地上,滿臉灰敗之。
他的視線突然跟江姒對上。
整個人突然就激靈了。
他滿眼猩紅,站了起來想要衝到江姒麵前,被保鏢攔住:“是你?是你?你做了什麽?這不可能!這才多長時間,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我陳家在南城苦心經驗幾十年,被你一個黃小丫頭幾分鍾就整垮了?我不信我不信!”
江姒淺淺一笑,側看向林老師,說:“老師,我記得您曾經教過我們一課,教導我們時時要與人為善,要懂得聽人勸,否則後悔二字都不知道是如何寫的。”
林老師已經完全呆住了。
“啊?”
縱使一個教書育人幾十載的老師,也沒見過今天這樣的陣仗。
一個電話,一句很誇張的無厘頭的話。
就能讓一個盤桓在南城幾十年的龍頭老大頃刻大廈倒塌?
“江姒……這些年,你到底去哪裏了?”
去幹什麽了?
林老師話沒問完,江姒就拉著的手說:“老師,不管我為了誰,做了什麽,在何地,我都是那個被您領回家吃您家的飯,睡您家的床的那個小孩。”
鬧劇已經完了。
門外有人匯報,新娘的妝容畫好,這會兒已經能出門。
江姒點點頭,說:“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們廢話。”
陳先生還想說什麽,被江姒揮手打斷:“一開始我用錢跟你說話,你讓我不開心,於是我得找點兒讓自己開心的事做做,現在已經這個程度了,如果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明天的南城,任何地方都不會出現陳氏二字。”
“所以,我要是你,現在我就好好的閉,按照我說的做。”
“從這裏滾出去,然後從此以後,這個嫁到林家的兒,跟你們沒有半分關係!”
江姒站了起來,扶著林老師說:“老師,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吧。”
林老師看了一眼被保鏢圍在中間的陳家一家人,撇過眼去不看,朝著宴會廳走去。
陳心走在江姒側,忍不住開口:“姐妹,你到底什麽份啊?剛剛那個慌張跑進來報信兒的真不是你請的托?我記得你電腦玩的好啊,不會真是用了某種厲害的技,晃了陳家吧?”
江姒斜眼用像是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陳心,無奈的淡淡開口:“厲害的不是我,是我男人。不過是借了他一點點的名頭。”
“男人?”陳心聲音加高,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低了聲音說:“你之前說要一起來的那個人就是你老公吧?他怎麽還沒來?”
江姒說:“剛到樓下,到了……人,去理了一些事,快到了。”
幾人正說這話。
突然有個麵的男人跑了過來,是林老師的侄兒子,他低了聲音說:“不好了,剛剛發生的事,之前幫我們定宴會廳的經理全程看見了,也不知道怎麽的,酒店知道了他半價把宴會廳定給我們,說他說的話不算數,現在要我們把宴會廳讓出去。”
“讓出去?讓到哪裏去?這糟心的事怎麽一茬接一茬?”
陳心皺眉:“等等,我給蘇曼打個電話,讓老公找發小問問清楚。”
邱邱按住陳心的手,示意看前麵。
蘇曼正一臉青的走了過來,眼神都不敢看大夥兒,直接說:“對不起,林老師,現在酒店要把場地收回去,我好說歹說,才讓他們同意讓我們換宴會廳,可能待會兒得辛苦您,跟親戚朋友解釋一下,移步旁邊的宴會廳參加婚宴。”
邱邱瞪著眼喊:“蘇曼,你搞什麽?你聽說過誰還在結婚的當天換宴會廳的?現在老師的親戚朋友都在裏麵坐著呢,你讓老師去道歉解釋,那不是把架起來丟麵子嗎?”
蘇曼臉難堪,咬著瓣說:“對不起,我真的沒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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