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渡有緣,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佛!” 佛渡有緣,佛渡有緣…… 那宛若大道梵音般的佛號在這片世界中不停的回響,這聲音在此之前曾讓夜魂為之警惕和厭惡,可在此時此刻,他心中湧起的的卻是無限的激和,為之頂禮拜、五投地! 領域的世界數萬年,現實中不過隻是彈指一揮間。 競技場上所有人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隻覺剛才殺神夜魂的氣勢剛剛升起,隨即便消散於無形,被定格在那裏。 那個地球人的不停啟合,唱的佛號宛若綿綿不盡般不停的回,而夜魂則站在原一不,有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額頭不停的落。 他的臉上先是無限的猙獰、隨即又化為恐懼,最後化為無限的虔誠,所有這一切也不過隻是發生在短短幾秒鍾。 夜魂那無神的眼珠開始變得漸漸明亮起來,而看臺上的魔老祖卻是騰的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之。 別人看不懂,難道他也看不懂嗎? 那是領域力量,真正的言出法隨! 別虛丹,就算是真正最頂級的王級金丹,包括此時正坐在主位上的這些偉大存在們,都不是人人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而且,那個地球人用來催他領域力量的能量奇怪極了,並非地靈力,而是……是信仰之力?! 星盟有無數文明專門從事從各邊緣世界、低等文明世界收集信仰之力的工作,而所收集來的信仰統統都是變賣給星盟的,外麵沒人知道星盟收集這些信仰來做什麽,但魔老祖知道啊!為星盟最高層的核心圈子,包括坐在此時競技場主位的那些王級金丹們都知道,這些信仰之力,是為界四族收集的,也是界四族給星盟管理者最重要的任務! 神的領域,這也是界讓地界完全不敢反抗的源,傳隻有到了界才能涉及,為什麽…… 區區一個地球人,竟然可以直接汲取……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可魔老祖的想法早已與夜魂無關了,他甚至早都已經忘了魔族,忘記了自己魔族的份。 無論是誰,如果將他在這永無止境的痛苦中沉淪的話,那唯一的結果都是懺悔一切重新做人。 當夜魂虔誠的跪下時,四周的亡魂退散了,一金日猛的從這黑暗中升起,奪目的佛普照一切,將那無盡的亡魂瞬間度化。 所有的亡魂都目祥和、失去了之前的戾氣和怨憤,然後在佛的淨化中化為虛無。 夜魂也一樣,他虔誠的跪著,淚流滿麵,卻又麵帶祥和的欣喜,他誠心的懺悔著自己所造下的一切殺孽,然後和那些被淨化的亡魂一樣,從那領域世界中緩緩消散。 那悉的競技場出現在了他的知中,看臺上那些呆若木的魔族人、乃至魔老祖那殺人般的眼神,盡都呈現在夜魂的腦海裏。 但此夜魂早已非彼夜魂,他的腦中不再有殺戮之念,更不再有為魔族的所謂‘責任’,甚至以自己為魔族人為恥。 他虔誠無比的對著墨問跪了下去,五投地、頂禮拜。 墨問淡淡的看著他,抬起右腳:“可願戒?” 夜魂立刻就像條狗一樣跪著爬了過去,將墨問的赤腳捧起,然後頂到自己的頭上,將整張臉都埋到了地上:“我佛慈悲!願虔誠皈依,伴我佛左右,終生不離!” “…………” “…………” 整個世界在這瞬間都安靜下來了,偌大的競技場上,雀無聲! 這、這就輸了? 魔族人們、那些擁躉們,張大的早已完全合不攏、瞪大的眼珠都已經快要掉了。 他們可無法看到夜魂經曆的那一切,更不知道墨問的那幾句佛號到底有何威力,在他們眼裏,仿佛隻是墨問隨口了一句話,夜魂就跪了,背叛魔族為了敵人的忠實跟班……就像是中了什麽迷心法、失了神智。 坦白,迷心在地界並不罕見,效果與眼前這一幕也算類似,但眾所周知,這就是種下三濫的玩意兒,能控製虛丹已屬不易,能控製實丹就足以稱得上是這方麵的大師了。金丹,而且還是像夜魂這種名已久、甚至負殺神之名的、近乎王級的金丹,這、這哪是什麽意外,這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荒誕神話! “…………”魔老祖第一次有些失態了,竟不出話來。 第一戰的戈隆戰敗,但他的對手艾俄斯早就已經在角鬥場極負盛名,且他是在戰鬥中突然突破的,算是一個意外。而第二戰的醜,雖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他的名氣,但魔老祖曾聽聞過這個來自地下世界殺手的名聲,而且最後時刻那醜明明已經顯示出了詭異的金丹實力,卡斯也可以是敗得不冤。 但這個墨問是什麽鬼?魔族的報裏是打探過他的,鏡麵世界的佛陀,擁有淨化之力可以抵抗鏡麵世界的意誌幹擾,因此為叛軍領袖,白了,這就是個功能的輔助修行者啊,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幾秒時間就將堂堂魔族第二高手、殺神夜魂給擺弄到這樣的地步?就算是使用信仰之力,可他的信仰之力是哪來的?整個星盟收集信仰之力耗費了多人力財力?區區地球本就不備這樣的能力! “佛渡有緣,功德無量!” 冷不丁的,魔老祖已然聽到了有一眾人的聲音,在低聲念誦、虔誠無比。 是坐在主位旁邊的那些鏡麵世界‘囚徒’!此時他們全都已經站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著下方的墨問禮拜,虔誠無比。 魔老祖瞬間就明白了,這就是那個地球人信仰之力的來源……鏡麵世界的叛軍! (夥伴們,求一張月票,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