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所以啊,要怪就怪你橫亙在他們之間。”嶽沁像是要給蘇知意洗腦一樣,一遍遍重複著“是障礙”的這個理念。
蘇知意臉一沉,直接打斷,“顧重到底要怎麽樣?”
“顧先生說了,隻要顧西洲能乖乖跟他合作,一起毀了顧家,為他們報仇,並且跟你一刀兩斷,那他可以既往不咎。”
“而且顧先生甚至還可以為你澄清這次經濟案件,讓你繼續當律師在圈子裏發發熱。”
蘇知意雙眸中寒畢,寒聲問道:“如果我不配合呢?”
“那你就會……”嶽沁看笑話似的聳聳肩,隨即反問:“出來這麽大的事,就算你能出去,你自己覺得還能在律師圈子裏混嗎?”
“還有,別妄想顧西洲能養著你,因為顧先生怎麽也不會讓他娶你這樣的人。”
夠絕,這相當於徹底斷了蘇知意的後路。
但蘇知意卻並沒有要屈服的意思,在寂靜的房間中揚起空漠嗓音,冷冽卻有力量,“就算我窮死死,被關在這裏一輩子,也用不著你們的施舍和虛假意。”
相信自己會有辦法離開這裏,也相信顧西洲不會放棄。
可嶽沁的下一句話提醒了。
“好吧,就算你自己無所謂,那你們的孩子呢?別看現在你們的莊園是守備森嚴,刀槍不的,但以後日子久了,一定能被人找到。”嶽沁眼眸幽深,言語裏著毫不掩藏的威脅。
蘇知意瞳孔猝然收,是可以不顧及別的,卻不能不顧及安安……
盯著眼前老謀深算的嶽沁,心中一陣不忿,卻約萌生出一種深深的無力。
直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與嶽沁之間的距離實在太遠了。
雖說顧西洲一直堅定地站在這邊,可如果再不往上走地更遠,還是會總需要到別人的保護。
無論如何絕對不能為顧西洲的肋!
與之同樣的,也不能讓安安到一丁點傷害。
現在看來,為今之計隻能先暫時答應了。
不過,直接答應隻會讓顧重他們得寸進尺,所以要采取一種迂回戰。
“親手拆散一個家,你還有顧重,你們就不怕遭到報應嗎?”蘇知意雙拳握得咯吱作響,咬牙切齒地質問著嶽沁。
終於看到蘇知意失態的樣子,嶽沁還有些得意,稍稍放鬆了警惕,反駁道:“蘇知意,是你母親毀了顧西洲的家,你覺得你跟我們誰才會遭報應?”
“我說過,婉是婉,我是我。明明我從來都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麽你們就是不肯放過我!”
雖然明知道這是自己的策略,可蘇知意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還是借著這個契機,把自己的滿腔憤慨宣泄了出來。
如所料,越是生氣嶽沁就越是開心,甚至還眉飛舞地嘲諷道:“我不管你有多生氣,現在事實就是這樣,要不要合作全看你了。”
嶽沁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不耐煩地催催道:“我沒有那麽多時間在這兒跟你耗著,你最好快點給我答複。但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想想你兒。”
“拿孩子威脅我,你真機智,”蘇知意皮笑不笑,但最終還是喪氣地垂下了頭,低著聲音做出了妥協,“好,請你轉告顧重,我可以跟他合作,也可以離開顧西洲。”
聽到蘇知意給出的答案,嶽沁瞬間笑得花枝,“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看來你也明白,胳膊是擰不過大的。”
嘲笑一番後,嶽沁踩著高跟鞋得意地離開。
孤坐在狹小又破舊的房間裏,蘇知意把自己小小的一團,抬頭盯著那方小小的窗戶漸漸升起明。
然而,卻與霾灰暗的心形了鮮明對比。
蘇知意倚著牆,默默思索著:不知道,顧西洲現在在做什麽……
回國後,顧西洲在南風集團進行了一番大刀闊斧的作,並且也與那些顧氏的合作夥伴進行了幾次長時間的會議。
好在在他和沈楓等人的努力下,危急的勢暫時得到了緩和。
終於有片刻的息時間,顧西洲坐在辦公室,神略顯疲憊。
最近幾天他都收到了蘇知意表示安好的短信,莊園那邊報告的消息也說沒有出什麽狀況。
可他卻一直聯係不上,打電話也沒接過,讓顧西洲十分掛心。
想到這個時間,蘇知意應該剛剛起床,不會因為葉氏的事在忙,於是趕給撥了過去。
可手機雖然是通著的,但遲遲無人接聽,發消息也不見回複。
顧西洲察覺到不對勁,心髒狂跳著祈禱千萬不要出事,然後馬上聯係了渠睿。
過了好一會兒,渠睿那邊才接通了電話。
“總裁,您有什麽吩咐?”渠睿恭敬地詢問。
“最近那邊況如何?夫人最近在葉氏的工作還順利嗎?”顧西洲心有懷疑,所以沒有表現出任何張的口吻,隻是如同例行詢問一般。
“總裁放心,一切順利,顧霄那邊我也在切觀察,目前沒有什麽靜。”渠睿一套說辭說得行雲流水,本沒有提蘇知意被警察帶走的事。
“那就好,等見到夫人後讓給我回個電話。”顧西洲平靜地代。
“好,我會的,”渠睿先是滿口答應,又言又止,“不過……”
“不過什麽?”顧西洲不滿地詢問。
渠睿口氣無奈地回答:“不過夫人最近工作很忙,平常都不會接聽電話。您也知道,很著急葉氏的危機……”
眉頭一皺,顧西洲覺察出了古怪,但還是語氣如常,“那算了,你一定保護好。”
“是,總裁。”渠睿很快掛斷了電話。
對手下漸起疑心,冷靜機智如顧西洲,沒有讓邊的人去調查蘇知意的況,而是聯係了基地的蒙蒙。
蒙蒙第一反應就是媽咪出事了,都顧不住責怪顧西洲,先以閃電般的速度攻破了M國的信息網,這才發現顧西洲的信息都被攔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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