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我還忘了問你,我怎麽覺得那些混混認識你?該不會是你指使吧?”蘇知意對此早就有所懷疑。
“他們確實是人指使,不過不是我。總之,你還是自己小心吧。”衛深說得晦,還有些吞吞吐吐的。
不是衛深,難道是……顧霄他們?
起初以為那些小混混是衛深雇來演一出“英雄救”的,現在回想起來,指使他們的或許另有其人。
但這也並沒有打消蘇知意對衛深的懷疑。
不管是誰買通了小混混,憑他們不對衛深手這一點,蘇知意就有理由懷疑衛深與背後的人有所關聯。
“你肯定知道是誰吧?”蘇知意直截了當地問他。
衛深果然有點猶豫,但還是沒告訴真相,反而把話題引到了另一個問題上,“小蘇,你不覺得那天那個人來得太及時了嗎?”
“誰?我助理?”蘇知意疑地反問。
“對。他怎麽會知道你就在那個巷子,還知道你出了危險?這不奇怪嗎?”衛深用著引導的口氣,明顯是話裏有話。
不等蘇知意講話,衛深又意味深長地囑咐,“別那麽相信顧西洲,他沒你想的那麽簡單。”
蘇知意聽出衛深的意思了,他是想提醒:顧西洲不相信,派人跟蹤他。
可是,這波挑撥離間對無效。
“我還真沒覺得顧西洲簡單過,”蘇知意輕笑著反駁衛深,並語氣堅定地表明了態度,“但我相信他在麵對我的時候,足夠簡單。”
衛深沒有想到,蘇知意會這麽維護顧西洲,沒再多說什麽就掛斷了電話。
而蘇知意這邊,也陷了沉思:顧西洲為什麽會讓渠睿跟著呢?
回到病房後,見顧西洲才醒,蘇知意打算直接向他問個清楚。
因為越是猜疑,才越容易造不必要的誤會。
“那天渠睿怎麽會趕到我那邊去呢?他不是在葉氏幫你跟顧霄談判嗎?”蘇知意沒去床邊,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顧西洲對麵。
“怎麽想起來問這個?”顧西洲微怔。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隨便問問。”蘇知意笑著敷衍過去。
沒多想,顧西洲把手上的文件放到一邊,簡明扼要地解釋了幾句。
原來,當時在電話裏顧西洲得知蘇知意不來葉氏是因為要去見衛深。
他就覺得衛深在故意纏著,所以才讓渠睿順手去解決。
可後來從顧霄的話中,顧西洲猜到了蘇知意會有麻煩,於是又吩咐渠睿,要一直暗中保護。
即便他遇襲重傷,昏迷前也還牽掛著蘇知意。
“以渠睿的手,如果當時在停車場有他保護你,也許你就不會傷了。”蘇知意重重歎了口氣,眼裏帶著幾分愧疚與。
仔細想想,顧西洲那時候雖然吃醋,但他還是一直相信的,相比之下反倒是混賬了些。
“不許這麽說,也不許這麽想。”顧西洲手指在致的鼻尖輕點,聲音裏略帶幾分愧疚和心疼,“抱歉,那天衛深到家裏來得時候,我話說重了。”
忙用手捂住他的,蘇知意反而不自在起來,“哎呀,你不是都道過歉了嗎?”
顧西洲著纖長的手指,輕輕移開,“上次不夠正式。”
“那你說吧,我聽著。”蘇知意佯裝投降,無奈道。
然而不等顧西洲說話,蘇知意就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低頭吻上了他微涼的薄。
兩人的心結談開,所謂的冷戰期也徹底被撕碎,甚至比從前更加穩固。
突然的一吻,本來隻是蘇知意跟他逗趣的小把戲,可沒想到發展到後來,顧西洲卻反客為主。
他而手輕扣在的腦後,呼吸愈發急促,整個房間裏都流著曖昧的氣息。
然而,就在兩人到濃時,沈楓突然推門而進!
甜的氛圍戛然而止!
撞上顧西洲過來的眼刀,沈楓恨不得馬上自雙目,慌忙背過去,飛一樣地跑出了病房。
屋蘇知意捂著臉,在顧西洲的懷裏笑得角都酸了……
縱然顧家形勢危急,但蘇知意和顧西洲相互陪伴,心也不算太糟糕。
直到這一天,嶽沁突然找到蘇知意,徹底扭轉了後者對當下況的判斷……
顧西洲的傷勢大見好轉,蘇知意就空去了一趟葉氏集團,親自看看那邊的況。
得知葉雨秋正鑼鼓地籌備著反擊戰,蘇知意才稍稍放心。
但看他在商業方麵的能力確實比不上葉織寧,心中盤算著要盡快把葉織寧接回來,才有可能真的保住葉氏。
回醫院的路上,蘇知意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左思右想也猜不出會是誰打給的。
可心裏莫名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來電。
接通後,蘇知意並未作聲,隻仔細聽著手機那邊的靜。
“蘇小姐現在方便嗎,我們見一麵?”一道妖冶中著挑釁的嗓音響起。
一瞬間蘇知意就辨認出了對方的份,勾冷笑,“嶽小姐竟然還有我的手機號呢。”
“看來你低估了我的能力。”嶽沁一如既往地盛氣淩人。
無聲輕笑,蘇知意沉下了聲調,“說吧,找我什麽事。”
“見麵再談,我在景和醫院對麵的藍茵咖啡廳等你。”說完,嶽沁就掛斷了電話。
蘇知意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如果按照顧西洲所說的,嶽沁是顧霄的人,那嶽沁找,應該是想刺激,以挑撥與顧西洲的關係。
可剛才聽的口氣,又過於鄭重其事了。
好奇心驅使下,蘇知意決定去會一會嶽沁,開車直奔藍茵咖啡廳。
才一進門,蘇知意就注意到坐在窗邊的一個人正衝招手。
令驚訝的是,今天嶽沁一改往常妖豔的穿風格,打扮得格外素淨,鼻梁上還架著一個茶超大框眼鏡,遮住了半張臉。
不過看上去與上那件淺咖長,還搭的。
徑直朝走去,蘇知意翩然落座,清冷的眼神打量著對麵的嶽沁,“現在可以說了?”
蘇知意向來不喜歡別人賣關子,這次要不是想幫顧西洲弄清楚藏在嶽沁背後的真實謀,也不會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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