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集團被小葉總連累,總裁肯定是要做出表率的。唉,真沒想到小葉總看起來斯斯文文,竟然甘心去做小三……”
“可別‘小葉總’了,看見剛才葉總和夜副總恩的樣子了嗎?集團要變天了,以後這裏要姓‘夜晚’的‘夜’,不是‘葉子’的‘葉’了。”
“我總覺得,這一次小葉總回來以後,和從前大不一樣了。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似乎更開朗了一點。”
“那可不,有男人滋潤唄,以前跟著那誰屁後麵跑,又得不到回應,當然鬱悶高冷跟個老巫婆一樣折騰我們了。”
B城一小別墅裏,葉織寧一臉迷茫地從床上坐起來,頭腦中風暴了半天,忽然反應過來——昨晚那家夥著幫忙按來著?
當時又累又困,完全沒多想。
昨晚那一出,該不會又是那家夥的試探吧?
睡過去之前,那男人好像生氣了!
因為不會按生氣?
還是因為沒能扮演那個讓憎惡的人一樣伺候他而生氣?
對於的份,那個人到底掌握了多?他和那個蘇知意的人的關係,又到底到了哪一步呢?
想得腦袋都快炸,葉織寧幹脆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自己的那張臉,因為遭人重擊,半邊臉紮玻璃碎片,當時淋淋的一片,以為自己要死了。
沒想到海漂流,竟然被船上的周立新撿了回來。
但這男人晴不定,實在不是個善茬。
得想辦法回去。
回去找到兇手,然後報仇。
但雙目掃到手機上的日期,手指的作忽然頓住了。
今天是的忌日。
去年的忌日,還是渣男司牧雲陪一起去祭拜的。
彼時還以為自己終於覓得良人,卻沒想到,短短一年的功夫,是人非,甚至沒辦法用葉織寧的份,去祭拜最親的人。
想到這裏,葉織寧的眼圈漸漸酸:父親心思不在家庭,母親工作忙碌,所以從小由帶大。
的前半生沒過太多來自於家庭的,所有的親觀,基本是和母親給予的。
而母親更關注的是如何讓變得更優秀,對向來嚴苛。
以至於那不可多得的溫暖,基本都來自相比之下還算疼的。
的忌日,很想去。
可是頂著葉織寧的份,萬一被發現……
因為葉家的陵園,恰好與淩家、司家的墓園在一。
由於父親是贅,所以就連臨死前也安葬在了葉家陵園。
萬一上司牧雲和淩昭昭,後果不堪設想。
葉織寧垂眸,活了一下僵的胳膊,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心裏卻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想辦法回到M國,去墓園拜祭?
如果回去,萬一被發現異樣,周立新這一關就第一個沒法過。
可是不去,過不了心裏這一關。
直到下了樓,葉織寧依舊心神恍惚,也沒聽到椅劃過的聲音,一個不慎就撞上了冰冷的棱角,疼得下意識往前撲了過去,雙手正好抵住一熱乎乎的地方……
“葉織寧!”周立新咬牙切齒地盯著這個一大早就開始作死的人,“起開。”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葉織寧咬了咬,七手八腳地站起來,正好對上周立新黑得宛鍋底的俊臉,頓時心口一,下意識瞥了眼他那一,咬著低聲問:“你的……那什麽,沒事吧?”
該死的人,往哪裏看!
周立新攥著椅的大手猛地繃,忽然一把抓住的手腕狠狠往下一拉,四目相對,語氣冰冷,“你這麽關心,要不親自手檢查?”
“不不不用了,我又不是醫生……”葉織寧不自地腦補了一下‘檢查’的畫麵,腦子裏嗡的一聲,連連後退,本能地想離這活火山遠點。
但走了幾步,忽然想到要回M國的事,猛地急剎車。
想離開別墅去墓地,就得挑周立新不在的時候。可並不了解周立新的今天的行程安排,得盡快弄清楚才行。
想到這裏,葉織寧強行調轉方向,速變臉,回頭衝周立新出一個笑來,“周先生,您剛剛也是要去吃早餐的吧?我推您過去。”
邊說邊上手,沒經過周立新的同意就推著椅往餐廳走,心裏雖然害怕周立新發怒,可是為了能夠安全出門祭拜,也隻能冒著風險往他邊湊,還不忘殷勤地給人夾菜盛粥,好好表現,以便於降低這人的戒心。
周立新冷眼看著臉上的職業假笑,微微擰眉,眼底閃過一抹:這人,又在憋什麽壞水?
葉織寧兢兢業業地服務了半天,見他麵沒那麽難看了,才試探著開口問:“周先生,今天您要出門嗎?”
未免目的過於明顯,連忙補充:“如果不出去,吃了飯我繼續幫您按一下?”
周立新的臉先是黑了一瞬,很快冷笑:“就你?”
“昨晚是我不對,沒給您伺候好……”葉織寧表麵誠懇道,“關鍵是落海之後,好多事記不清楚,按業務有點生疏,多多練習就好了。”
心卻萬分焦灼:聽這語氣,他該不會真的待家裏不走了吧?
那該找什麽借口出門,才能不引人懷疑?
正想主意,卻聽得周立新冷冰冰地回了句:“我去公司。”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葉織寧生生製著興,出憾的表,“那我自己先學習學習,下次肯定讓您滿意。”
“葉織寧,你最好……”周立新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老實點。”
語氣聽不出是隨口警告,還是別有深意,卻讓葉織寧心裏咯噔一下,總覺得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訕笑著,乖巧點頭:“您放心,我是個老實人。”
跟周立新這高深莫測的老狐貍比,可不就是個老實人嗎?
周立新著葉織寧現在這張跟蘇知意幾乎一樣的臉,暗自咬牙。
同時,也不由得就聯想到了顧西洲。
他垂頭去看自己的雙,眼裏瞬間猩紅一片!
如果不是顧西洲讓他一敗塗地,他也不至於被仇家追殺,雙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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