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知意思緒萬千雜如麻的時候,夜梟和和葉霜低聲談的幾句話點醒了。
“小霜,這件事你怎麽沒跟我提起?寧寧生著病,能得了強度這麽大的工作嗎?”夜梟故作關心地詢問,言語裏不帶毫項目無端被搶的惱怒。
“我也是突然做的決定,現在肯定還沉浸在被司牧雲傷害的影下,我這個做母親的必須為做點什麽。讓忙點好,忙起工作來就顧不上難過了。”葉霜條理清晰的回答也昭示著絕對不可能是突然做的決定。
蘇知意聽到後,不在心裏暗暗為這兩人拍手好——不愧是兩位商界高手,過起招來就是痛快。
看來兩人也並不像是表現出來的那樣親無間,而是各懷鬼胎。
夜梟明明是不滿葉霜把他談來的大項目白白送給了葉織寧,卻冠冕堂皇地裝作為葉織寧著想,表達著對的關心。
葉霜也是厲害,同樣是站在為兒著想的立場,用一個慈悲母親的口吻飾著真實的想法,卻又巧妙地堵住了夜梟的。
蘇知意能看出來,葉霜這是有心掣肘夜梟,想通過來削弱夜梟對整個葉氏集團的掌控力。
恍然大悟,就連葉雨秋也誤會了他的母親葉霜。
覺得其實自始至終葉霜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甚至可以說是在利用夜梟,隻是現在幾乎功告垂,就急於分權了。
現場氣氛僵,沒有一個人表示支持,也沒有一個人表達反對意見。
夜梟雖然被葉霜噎住,但並不死心,企圖煽大家的緒來阻止葉霜的決定。
“既然大家不說話,那我就先表個態,我是同意織寧來負責的。雖然說這個項目是我耗時不短的時間談來的,但畢竟是公司的項目,當然是誰更合適讓誰來負責。”
“各位有什麽意見和建議盡管提一提,免得到時候織寧負責項目的時候再鬧出什麽矛盾。織寧雖然年紀輕,但我們也應該培養培養新人,給機會磨練。”
表麵上有點舉賢不避親、前輩提攜後輩的意思,但句句話都在表達“項目是夜梟費心竭力談”“葉織寧不配負責這種大項目”的觀點。
出席會議的基本都是高層,無論年紀大小也是在商界爬滾打了多年的,哪能聽不出夜梟是在明褒暗貶。
本就對葉織寧看不慣的人,此時有了夜梟的支持也不懼得罪葉霜了,一個接一個的提出反對意見。
有人態度還算溫和。
“葉織寧資曆尚淺,雖然跟隨總裁邊耳濡目染是很優秀,但也不能負責這麽大的項目吧?”
有人想了折中的辦法。
“我同意竇總說的,培養優秀新領導是可以的,但也不用拿這麽重要的項目試水,萬一搞砸了,損失的是集團的利益。不如讓織寧個小項目練練手?”
有人直痛點,揪住葉織寧泄不放。
“我倒是不懷疑葉織寧的能力,可之前做的事,還讓我們怎麽信任?別忘了,珍珠郡的那個項目是誰拱手讓人的?到手的項目就這麽生生被司氏給撬走了!”
言下之意,是在說“葉織寧”吃裏外,質疑會再次把公司機泄給司氏集團。
蘇知意暗道一聲“好家夥”,就差指著的鼻子罵了!
看著眾人對著“葉織寧”和葉霜火力全開,夜梟的眼底閃過一抹得意,等待著葉霜的回應。
除了蘇知意以外的所有人都覺得葉霜會站出來袒護兒。
然而,卻隻是神淡淡地聽著大家的反對聲,然後把話茬拋給了蘇知意。
“寧寧,你有什麽要說的?”葉霜的目在所有人上掃視了一圈兒,卻最終轉過頭去問蘇知意的意見。
葉雨秋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做出這麽突然的決定,此時如坐針氈。
他覺得哪怕今天葉霜是提出讓他來負責新項目,大家都不至於反對得這麽激烈。
暗中為蘇知意一把汗的同時,也正要幫說話。
卻不曾想,蘇知意先一步地淡定起,隨之而起的是周環繞的淩厲氣場。
先是立在原地沉默了幾秒,等覺周圍人的聲音漸漸弱下去後才開口。
“首先,我很謝總裁能那麽信任我,讓我去擔當大任。您是葉氏的總裁,我當然會……”蘇知意刻意停了停,一字一頓道:“服、從、安、排。”
在提醒所有人,整個葉氏集團是葉霜說了算,而不是夜梟能夠隻手遮天的。
“其次,我很清楚諸位的顧慮,但有一點我需要解釋。我之前所犯的錯誤已經盡可能做了補救,據我所知沒損失大家什麽利益吧?”
其實這一點是蘇知意臆測的,因為覺得葉霜這樣“隻做不說”的強人型媽媽,一定會默默為兒寧周全,不讓兒被人留下話柄。
確實如此,當時因為葉織寧向司牧雲泄機,導致葉氏丟失了大項目,但當時葉霜以葉織寧的名義及時做了補救,又談了一個更合適的項目作為彌補。
幾句話說出,在座的人都安靜了下來,低頭默認了蘇知意所說的話。
“最後,至於我與司家的恩怨,是我的私事,絕不會再做出有損葉氏利益的事。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去打聽一下司牧雲與淩昭昭婚禮現場發生了什麽,就知道我沒在撒謊。我已經大徹大悟,也歡迎諸位前輩監督和幫助我。”蘇知意舉手投足間,大方得,話說得禮貌,但氣場毫不減。
蘇知意的一番解釋,表現得不卑不,霸氣地震住了場麵。
會議室經曆了片刻的安靜後,一位比葉霜還要年長的老東緩緩站起來,提出了異議。
“小寧啊,就算是我們相信你已經悔過了,可你現在眼睛都壞掉了,還怎麽督促這個項目進行下去。反正,我的建議,是你先治好眼睛,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老東擺出了一副和事佬的姿態,像是在從中調和矛盾,其實本質還是拒絕“葉織寧”來搶奪新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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