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蘇知意卻從淩昭昭的嗓音中聽出了不對勁。
到當事人的質問,不想著辯解,反而去關心是怎麽回來,什麽時候回來的?
這本就可疑。
由此,蘇知意更覺淩昭昭是在用張掩飾恐懼,旋即猜測到葉織寧的失蹤並不簡單,之前葉雨秋的懷疑並非空來風。
蘇知意沉著臉,慢悠悠地朝淩昭昭靠近,故意想嚇,看看能不能套出什麽話。
“淩昭昭,我出現在這裏,你是不是很害怕啊?”的眸幽深如潭水,恐怖異常,聲音也變得空靈。
聽到蘇知意瘮人的腔調,淩昭昭渾發。
“我,我有什麽好怕的?”淩昭昭的呼吸短而急促,講話也斷斷續續的,但還是裝無辜小白花的姿態,可憐兮兮地質問蘇知意:“織寧,婚禮隻有一次,我們是這麽多年的閨,你非要破壞我的婚禮嗎?”
淩昭昭短短幾句話就把所有罪過轉移到了蘇知意的上,好讓所有人都站到這邊。
“這是我的婚禮,別在這兒胡鬧!”司牧雲率先下了逐客令。
蘇知意卻不理會司牧雲,還是正對著淩昭昭。
“你的婚禮不能破壞,我的你就能隨意破壞了?拜托你,博同也要有個限度,你知三當三,倒還怪上我說實話了?道德綁架也得先看看你自己有沒有幹缺德事兒!”
即使尚在病中,蘇知意律師的素養也沒有消減分毫,一張伶牙俐齒把淩昭昭懟得一愣一愣的。
“葉織寧!你罵誰小三,再敢說一遍試試?!”司牧雲本就覺得丟臉,又看自己人了氣,揚手就要打蘇知意。
蘇知意覺到一風從前劃過,司牧雲的手掌就要落在臉上的時候,又陡然收住。
還是慫了。
不等司牧雲自己收手,葉雨秋就猛地摁住了他的手腕,然後惡狠狠甩開。
“敢寧寧一手指頭試試!”葉雨秋沉聲威脅道。
司牧雲不服氣,還佯裝要手,其實心裏明白自己本打不過葉雨秋。
旁的淩昭昭看出端倪,趕攔住了他。
“牧雲,你別這麽對織寧,隻是一時之間接不了才會說話這麽衝的,不要怪,”淩昭昭安完司牧雲,又去抓葉織寧的手,淚流滿麵,“織寧,你別衝,如果你還不解氣,就打我吧!”
“嗬,我說話衝?還有更衝的!”蘇知意出手快準狠,揮手就給了淩昭昭一記響亮的耳。
蘇知意這一掌,沒收斂半分力氣,使得淩昭昭的臉上出現了一個紅的掌印。
心痛快,算是為不知所蹤的葉織寧小小報了一仇。
“你——”淩昭昭不知所措地捂著臉,這次不是假哭,是真打疼了。
再也裝不下去,淩昭昭眼裏有一怨毒閃過,怒道:“葉織寧!”
“不是你讓我打的嗎?怎麽,又反悔了?”蘇知意雙手抱在前,不以為然地反問。
“葉織寧,你這個潑婦!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這樣糾纏有意思嗎?”司牧雲一把將淩昭昭拉到了後,著脖子怒斥蘇知意。
“司牧雲,你真以為我還喜歡你?別逗了,我隻是看不慣你們把人當傻子,看不慣你們狼狽為!”蘇知意嗤笑一聲,不屑地回懟道。
聽到蘇知意這麽一說,司牧雲被駁得啞口無言。
不止是司牧雲納悶葉織寧怎麽戰鬥力那麽強了,就連一直在圍觀的齊司宇和淩錦潤也覺得眼前這個葉織寧的聲音有些悉……
婚禮主臺的右側方向,齊司宇和淩錦潤並肩而站。
“嘶——有沒有覺得葉織寧的聲音耳的?”淩錦潤的眼神一瞬不瞬地在蘇知意臉上打量,低聲詢問齊司宇。
“葉織寧的聲音,怎麽可能不耳。”齊司宇麵漠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回答。
齊司宇對淩錦潤還是習慣地不客氣……
“說話就說話,那麽兇幹嘛?”淩錦潤不滿地瞥了齊司宇一眼。
幾人都是一起長大的,雖然關係一般,但彼此都很悉。
由於齊司宇是私生子,小時候總是遭排,隻有淩錦潤還會偶爾跟他玩兒,所以兩人的關係比其他人還是好一些。
司牧雲的婚禮,齊司宇能趕回來參加就已經給足麵子了,隻想著盡快結束,才不關心司牧雲招惹出來的爛桃花。
“還是心你和司琉璃的婚事吧。”齊司宇冷哼一聲,語氣裏帶著一嘲諷。
“別跟我提你那個姐姐,頭疼。”淩錦潤懊惱地眉心,臉馬上就垮了下去。
“姐姐?”齊司宇撇撇,顯然對這個稱呼厭惡至極,
在他心裏,可從未把司琉璃當作過姐姐,更沒把司家的人當過是親人。
淩錦潤還是耐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畢竟他對蘇知意的聲音太悉了,不可能會認錯,可眼前這張臉又明明是葉織寧。
短暫的糾結後,淩錦潤三步並作兩步地跑到了婚禮主臺上。
“織寧,咱們有話好好說,別打人哈。給我個麵子,我雖然是昭昭的哥哥,但不會偏袒的。”淩錦潤站在蘇知意和淩昭昭之間,表麵上當起了和事佬,實際上是想試探。
淩錦潤好歹是淩昭昭名義上的哥哥,站出來從中調節倒也並不違和。
而遠淩家家主淩閱看到淩錦潤出麵維護淩昭昭,原本沉的臉上出了些許欣的神,暗道自己沒看錯人,這個繼承者選的對。
不過,坐在他對麵的司家家主司中雲,在聽到接下來齊司宇的發聲後,臉卻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了……
“看樣子,做錯事的不止淩昭昭,淩的意思是,別隻打一個人。”齊司宇沒以為淩錦潤會摻和進去,反倒覺得這件事有趣了,故而也漫不經心走過去,冷嘲道。
“你就別拱火了,怎麽說也是你哥的婚禮啊……!”淩錦潤忍著眼底的笑意,佯裝正經地勸說齊司宇。
“虛偽。”齊司宇的腳步停在淩錦潤的邊,低聲吐槽。
“……”淩錦潤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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