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國際機場。
淩得知蘇知意出事,掐著時間回國探,早上十點剛下飛機就打給了顧西洲。
本來是想問問蘇知意現在住在哪個醫院,讓顧西洲派車來接他過去。
但發生了一件意外,讓他不得不自行前往。
下飛機後,他就覺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蹤他,偵查技能高超的他打算逮住了那個人再說,不能讓壞人跟他去醫院,讓蘇知意涉險。
穿過人群,淩往機場門口走,突然在落地窗前蹲下,假裝係鞋帶,明顯覺到後麵跟著的人也止住了腳步。
過玻璃反的倒影,淩看清了那人的模樣。
“嗬,膽子大,跟我跟到這兒來了。”淩低聲自語,冷冷了角,眼神藏著一抹寒意。
淩猛地一下站起,連跑幾步跑出了大門,躲在了門外灰白大理石柱後側,守株待兔。
接著,一個穿著杏流蘇長,腳踩八公分黑高跟鞋,全配飾都價值不菲的人就快步追了出去。
尖細的高跟砸在瓷磚地板上的聲音異常清脆,隻是都淹沒在吵嚷的機場裏了。
“人呢?”人兩手掐著腰,左顧右盼也沒找到淩,氣得直跺腳,“怎麽跑得比兔子還快!”
還是不甘心,人尋了個他可能會走的方向就要追。
才剛邁出一步,脖子後麵就突然冒出一聲大喊。
“站住!”
人嚇得一激靈,哆嗦得發冷。
回頭一看,正是要找的人。
“淩錦潤,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了?”人氣急敗壞,轉過叉腰質問。
“嗯,還沒我想象中那麽蠢,”淩冷臉挖苦了一句,問道:“說吧,你怎麽來了?”
視線又掃過腳上穿的高跟鞋,笑著嘲諷,“穿那麽高的鞋跟蹤我,你也不怕崴了腳。”
“我琉璃什麽時候穿高跟鞋崴過腳?”人被淩氣得臉通紅,但上可不退,“再說了,這也不是跟蹤,我是你的未婚妻,咱們兩個一起回國旅行,是多正常的事兒啊,對吧?”
淩最討厭無理取鬧的人,雖然這個未婚妻確實是家裏定下的,可他卻本不喜歡。
跟蹤淩的人琉璃,是個縱任的大小姐,淩家長輩也是看中的家世,覺得門當戶對,才為淩訂下了這門婚事。
“懶得理你,”淩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擺擺手要走人,“那咱們就各玩兒各的,互不幹涉,明白了吧?”
琉璃卻不依不饒。
“不行,我都那麽久沒回國了,萬一出事怎麽辦?你不能不管我。反正我決定了,我就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說著,琉璃就挎上了淩的胳膊。
淩嘖了一聲,眼裏閃過一嫌棄,把的手甩開,往旁邊撤了一步。
“行啊,能不能跟上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說完,淩就要走,卻被琉璃攔住,“我知道你是要去幹什麽,不就是想去找蘇知意嗎?可現在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再喜歡也沒用!”
“知意是我的好朋友。”淩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
“朋友?隻是朋友的話,你會千裏迢迢地來找嗎?別忘了,我們可都是一個學校的,你追的那點事我全都清楚!”琉璃越說越生氣,猙獰的神看得淩心煩。
坦白講,琉璃的長相也是萬裏挑一的,一雙狐貍眼很是勾人。
當初在國外和蘇知意都是學校的校花,不過不是同一種類型的。
但淩隻對蘇知意有覺,尤其是後來跟琉璃接的多了,一對比,就更喜歡蘇知意的善良坦率了。
淩懶得聽琉璃在這裏胡攪蠻纏,抬就走。琉璃則在後麵窮追不舍。
跑到拐角,淩看見路邊有一個井蓋,井蓋上有一個小口,忽然來了靈。
拇指輕蹭了一下鼻尖,淩的臉上浮現出一個邪魅的笑,自言自語道:“那就陪你玩玩。”
朝著井蓋的方向跑去,期間準計算,穩穩地踩中了那個小口,他穿的是運鞋,踩上去也如履平地。
但琉璃就不一樣了,細細的高跟不偏不倚地卡在了小豁口裏,怎麽也拔不出來。
淩跑遠後回了,看見琉璃還在跟井蓋兒作鬥爭,漫不經心地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的同時,聽見了遠琉璃罵的一聲:“混蛋!”
完全不去在意,淩讓司機開車去了蘇知意所在的醫院。
醫院病房裏,顧西洲哄著蘇知意睡覺。
“我不困,你幹嘛總讓我睡覺?”蘇知意無奈地躺在床上,著頭頂白的天花板。
“羅伊說人坐月子要多休息,尤其是要保護好眼睛。”顧西洲溫地回答,把掌心熱後覆在了人的眼睛上。
人隻好閉上了雙眼,強迫自己睡覺。
“覺你現在都了半個婦科醫生了,要是以後不管理集團了,還能考個醫師資格證。”蘇知意小聲嘟噥著開玩笑。
顧西洲微微勾,低頭看了眼手表,“那也是你的私人醫生。”
按照時間,淩快要到了。
想起沈格說的那件事,顧西洲眉心微蹙,思索著等會兒要拜托淩的那件事。
沒過多久,蘇知意就睡著了。
直到睡了,顧西洲才放心地出了病房。
才剛出門,就上了匆匆趕來的淩。
“顧總,蘇蘇怎麽樣了?我去看看。”淩還是更關心蘇知意,跟顧西洲隨便打個招呼就要進病房。
顧西洲利落地舉起右臂,攔住了淩的去路。
“過來,有事跟你談。”顧西洲回關好病房的門,向著不遠樓梯間的方向走,示意淩跟上。
淩輕笑一聲,以為顧西洲是看他對蘇知意太關心了而吃醋,這是要避開蘇知意,找他吵架,步調輕盈地跟在顧西洲後麵。
“怎麽?我一來,顧總這是有危機了?怕我趁機把小蘇蘇帶走嗎?”淩站定在顧西洲的對麵,笑著調侃道。
顧西洲卻一臉嚴肅,“實不相瞞,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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