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意不能允許孩子和朋友到任何傷害。
暗暗觀察到婉的神已經稍有鬆懈,蘇知意決定再下一記重錘,直接往婉的心窩子上捅,好怒的敏點,到時候再攻其不備。
“報仇?我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嗎?還有,你剛才憑什麽說是我毀了你的人生,我教你為了攀附權貴而拋夫棄子了嗎?我你為了得到那些所謂的權力與財富而不擇手段,甚至不惜殘害人命了嗎?”
“一切都是你自作自,你現在這樣對我,對顧家,不過就是想找個能逃避責任的借口?別把自己說得那麽可憐,我從來都不虧欠你的!”蘇知意雖然聽起來說得理直氣壯,其實扶著桌角的手一直在不控製地發。
對於一個剛剛分娩的產婦,的意誌已經夠堅強的了,換作別人,很可能已經因為驚懼和勞累而暈倒了。
“閉!”婉終於被蘇知意的話給到,一個沒站穩坐在了地上,牙齒卻咬得咯吱咯吱響,還繼續反駁蘇知意,“我為了自己有什麽錯?用不著你一個快死的人教訓我!”
“婉,”蘇知意直呼其名,故意刺激,“你難道已經不打算活著了嗎?還是說急著去見顧霄?他也真是倒黴,遇到了你這樣不配為人妻、為人母的人!”
再鐵石心腸的人也很難不被蘇知意這樣直白尖刻的話語而刺激到,婉巍巍地站起來,越想越生氣,眼神猩紅地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尖刀,朝著蘇知意衝過去。
丁茵茵和蘇宛玉一看況不妙,想要聯手攔住婉,卻被蘇知意竭盡力氣喊住:“快跑,跑啊!”
大火越燒越兇猛,房頂不斷掉落著被燒毀的木板材料,稍有不慎就會被在底下。
沒時間再猶豫了,蘇宛玉推著丁茵茵往外衝,後者懷裏抱著孩子,不敢有任何鬆懈,躲避著烈火和掉落的廢,眼看幾步就要到門口了,卻被一塊滾燙的板子攔住去路。
蘇知意對兩人的催促讓剛舉起尖刀的婉反應了過來,馬上調轉了子,要往蘇宛玉的上撲,把人攔住,“站住!誰也別想走!”
婉手裏的刀在火的照映下反出懾人的,朝著蘇宛玉的後背刺去。
就在這時,蘇知意從後死死抱住了婉,讓彈不得。
“你找死!”婉憤恨不已,舉起刀直直刺向蘇知意的右手。
還好蘇知意及時回了右手,但還是被劃傷,傷口滲出了鮮紅的。
“你的兒‘安安’是嗎?可惜剛出生就要死了!”惡毒的詛咒從婉的裏喊出,帶著猖狂的威脅語氣。
說完,婉就掙開蘇知意的手,再次追上蘇宛玉和丁茵茵,想要去奪過孩子。
蘇知意眸一冷,卯足全的力氣,扼住了婉的手腕,不惜被刀割傷也還是從的手中搶過了尖刀。
與此同時,蘇宛玉已經用蘇知意給的水果刀重新探出一條道,“你先走,我去救知意!”
丁茵茵看看懷裏的孩子,隻能忍痛答應,抱著孩子奪門而出。
“知意,快跟我走!”蘇宛玉剛折回去幾步,麵前卻突然落下幾塊燃燒,擋住了視線。
“別管我,快逃!”蘇知意此時還在與婉糾纏不休。
產後子虛弱幾乎耗盡了力氣,即便婉現在肢不協調,但因為已經瘋了,就平白比蘇知意多出好多力氣。
蘇知意揮舞著手裏的尖刀和婉搏鬥,隻想著能為孩子和朋友們多爭取點時間,心裏已經抱定了與婉同歸於盡的打算。
濃煙滾滾間,整個病房看起來似乎已經千瘡百孔,蘇宛玉剛出了病房門,就聽到了轟隆一聲,屋頂掉落的石塊和倒下的大門堆在一起,圍了巨大的火圈,本沒辦法再返回去。
隻能拚命跑出去,去找援兵。
“婉,你清醒點吧,既然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就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蘇知意沒了力氣,猛咳了幾聲,隻覺得渾都疼。
臉蒼白的實在沒有力去掙紮了,隻是殘存的鬥誌還在支撐著不到最後一刻,不能就這麽被婉砍死,所以才試圖講和。
“別假惺惺的了,你居然會為了你的兒和那兩個外人而選擇自己去死?”婉本不相信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孩子而犧牲自己,狠毒的眼神瞪著蘇知意,“告訴我,你還有什麽把戲!”
蘇知意冷冷地扯了下角,閃的眸中是失與怨恨,“你不相信,是因為你從未把任何人放在你心裏過?我爸、我、顧霄、昀,對了,還有白元青,這些人不過是被你利用的棋子,是你滿足權力的工!”
“你,你這樣一個不負責任的母親,怎麽可能理解母之間的親?自始至終,你的人隻有你自己!”蘇知意氣得發紫,忍耐著大火的灼燒,怒罵了婉一頓。
也許是覺得到了臨死之前了,蘇知意把深埋在心底的,對婉的所有不忿與怨恨,全都一吐為快。
比起上那些被燒傷的地方所產生的疼痛,覺得此刻心更是傷口難合,疼痛難忍。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釋懷了,可當婉把點火扔向自己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本沒辦法不在意。
因為,被親生母親置之死地的滋味終究難。
哪怕這個母親,不曾做過任何一件讓到溫暖的事……
“夠了!你別說,別說了!”婉神到很大的刺激,不再去跟蘇知意奪刀,反而手去掐住了的脖子,“說什麽都沒有用,你必須死!所有跟我作對的人都不得好死!”
“咳……咳……”蘇知意本就被煙熏的呼吸困難,被這麽一掐更覺得不過氣。
“我就是自己有什麽錯?是你們擋了我的路,害的我變這副鬼樣子,一切都是你們的錯!”婉神誌不清,完全陷了自己的緒當中。
向來自私自利、冥頑不靈的人,怎麽可能因為蘇知意的幾句話就改過自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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