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去思考那聲音的主人到底是誰,陸行舟趕帶著人往病房裏闖。
可屋大火的肆使得病房的安保係統完全崩壞,好幾道堅實的大門都因為無法解鎖而關得的。
想要打開,除非是病房的人從裏麵手開鎖。
在蘇知意住進醫院之前,他們就按照顧西洲設計的圖紙將病房布置得固若金湯,門更是采用的最結實的材料,想砸開必須實用重量型的工,而且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開門!知意,宛玉,快開門!裏麵怎麽了?!”陸行舟心急如焚,舉著擴音高聲對著病房裏喊。
裏麵沒有任何的回應,陸行舟迅速安排人破門,接著依次給蘇知意、蘇宛玉、丁茵茵打電話,但都顯示不在服務區。
無法闖,陸行舟急得恨不能跳腳,不明白為什麽會忽然失火。
此時,病房裏已是一片火海,蘇知意便被圍在火海中央。
熊熊的火焰如同生出了爪牙,以蘇知意為中心肆無忌憚地向四擴散著。
灼燒般的熱度,像是將人架在火爐上炙烤,目皆是火紅的深淵。
“知意!”蘇宛玉隔著接近一米高的火苗著蘇知意痛哭流涕,後悔自己剛才反應太慢,沒能攔住婉。
們三個也是從婉的話語裏才得知,在從櫃子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放了火。
丁茵茵和蘇宛玉要把製服的時候,突然從口袋裏掏出點火和助燃劑一同扔向了蘇知意的病床。
燃起的火燒著了床單被罩,火苗蹭的一下就長了起來。
要不是當時蘇知意手疾眼快,把孩子拋給了丁茵茵,此刻被困在火海中央的就不隻是蘇知意了……
蘇知意眼神微,做出一個捂的作,示意蘇宛玉和丁茵茵別再耗費力說話,免得被濃煙嗆到。
生死一線,站在床邊的蘇知意一手握拳按在床頭,一手背在後一點一點地去桌上的水果刀,然後攥在了手裏。
深深呼吸,努力保持著鎮靜,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對策。
蘇宛玉明白了蘇知意的提示,沒再出聲,皺著眉,極力想辦法。
們試圖過給外麵的人打電話,但三人的手機已經在高溫下自燃炸飛了,地上隻剩下手機破碎的零件。
可丁茵茵卻製不住脾氣,把孩子放到蘇宛玉懷裏後,氣憤地斥責起縱火犯婉。
“婉!你還配當母親嗎?蘇知意是你的親生兒,安安是你的親外孫啊?”
“你竟然要把們活活燒死,你還有沒有人?!”
“我真替蘇知意不值,竟然有你這樣的媽媽!”
丁茵茵氣得眼裏直冒火,恨不得衝過去把婉碎萬段。
還站在櫃前方的婉,對丁茵茵的斥責不以為然,臉上隻有大仇即將得報的痛快。
隻不過,櫃已經被大火燒得殘破不堪,就連最裏麵那塊木板已經被砸開
“兒?我呸!我沒有這樣的兒!從我離開那個破山村的時候,我就已經放棄一切了!”隻剩一副骨架的婉舉起雙臂,激地在前不規則地揮舞。
“你……!”丁茵茵恨得牙。
不過,蘇知意的心已經不會因為婉無刻薄的話而到疼痛了,隻有一點疑問。
“為什麽這麽恨我?”
婉的肢不協調,搖搖晃晃的,聽到蘇知意的提問,倏然頓住了,隨後仰著頭大笑起來。
“你還好意思問?我當然恨你!我生了你,你卻反過來恩將仇報,”婉布滿的眼睛裏像是淬了毒一般,惡狠狠地瞪著蘇知意,“都是因為你,因為顧西洲,我的計劃全失敗了,我的家,我的人生全都被你們毀了!所以,你們也別想有好下場!我要摧毀顧西洲的家!”
“你,你們,還有顧西洲!我要你們都為我陪葬,陪葬!”婉抖的手指依次從幾人上指過,同時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放聲嘶吼,每一個字都滲著對這些人的恨意。
蘇知意此時沒心去聽婉的咆哮,悄悄把手裏的水果刀扔給了蘇宛玉,提醒等會兒找機會和丁茵茵一起帶著孩子逃出去。
因為不確定婉上還有沒有其他傷人的工,所以蘇知意才沒敢讓們直接往外衝。
丁茵茵不同意,眼珠子都快瞪下來,非要蘇知意跟著們逃走。
但蘇知意心裏清楚,現在連站都站不穩,一起逃隻會拖累了們,還是決定分散婉的注意力好讓們走。
“嗬,所以你早就躲在這兒了是嗎?”蘇知意沒去反駁婉,麵平靜地與對視。
蘇知意住進這間病房已經接近三天了,外都是嚴防死守,卻始終沒有見到婉,這就說明婉這幾天都躲在了櫃的夾層裏。
蘇知意的猜測是對的。
“那當然,”婉一臉得意的表,邊抿起一個險至極的冷笑,“要不怎麽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眼前呢?”
婉出車禍後了植人,一直躺在病床上,就在不久前醒了過來,但還是假裝昏迷,騙過了所有人,讓大家對放鬆了警惕。
直到得知蘇知意臨近預產期,會住進這間頂級病房,才從病房裏溜了出來,準備好放火的工,早早躲在櫃裏等著,整整三天。
“你知道嗎?得知你住進了醫院,我高興得神振,三天沒合眼都不困,”接著就是一陣放肆地神經質狂笑,“就是盼著有這麽一天,能讓我痛痛快快地報仇!”
“既然我沒有指了,那就同歸於盡好了,今天誰也別想活著從這間病房出去!”
雖然瘋了,但婉的口齒還是清晰的,語氣既像是在發狠又像是在向蘇知意等人炫耀。
蘇知意沒有想到婉被撞了植人還這麽能作,心裏特別後悔把兒留在了邊,也不該同意丁茵茵和蘇宛玉在病房裏照顧自己。
火勢越來越大,濃煙越來越嗆鼻,如果再拖延下去就真的來不及了!
而且孩子還那麽小,即便丁茵茵用棉布捂住了孩子的口鼻,也很難保證不會被煙霧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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