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醫院病房裏白蕭雨已經醒了。
“孩子呢?我的孩子呢!”白蕭雨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慌地就要下床。
丁茵茵正站在窗前出神,眼睛盯著外麵走廊的拐角,希下一秒就能看到顧西洲等人的影。
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還是不見他們回來,丁茵茵的心裏也要沒底了。
聽到白蕭雨的喊聲,丁茵茵趕走過來。
“蕭雨,你怎麽了?”丁茵茵將白蕭雨按下,重新給蓋上了被子。
其實聽清楚了白蕭雨的話,隻是一時還沒想好該怎麽跟解釋比較好。
“我的孩子怎麽不見了?孩子去哪兒了?”白蕭雨蒼白著臉,驚慌失措地抓著丁茵茵的手腕,自己都沒意識到所用的力道很重。
丁茵茵沒想到白蕭雨看上去文文弱弱,竟會突然有了這麽大的力氣。
“蕭雨,別張,”丁茵茵好不容易才將手腕從白蕭雨的手中出來,輕輕了幾下,又安道:“護士把孩子抱去檢查了,你忘了嗎?”
白蕭雨恍然大悟,臉稍微緩和了一些,點著頭自言自語,“對,去檢了……”
以為白蕭雨被糊弄過去了,丁茵茵著口,一口氣鬆了下來。
重新躺下來的白蕭雨發現窗外的天已經黑了,約想起孩子被護士帶走的時候明明是白天,翻去看牆上的鍾表,瞬間怔住。
“不對,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為什麽還沒檢查完?”白蕭雨突然坐起來,神詭異地質問丁茵茵。
“這……”丁茵茵看看病房外麵,又看看白蕭雨,手指扣著掌心,強撐住才保持了臉上自如的表。
“茵茵,你別瞞著我,是不是孩子出事了?”無盡的恐慌從白蕭雨空的眼神中滲出,緒激地請求道。
白蕭雨明白懷孕以來孩子在肚子裏跟著吃了很多苦,尤其是這次難產,孩子的很可能到了影響。
所以以為是孩子出了事,丁茵茵才會吞吞吐吐的。
“你,你多心了,”丁茵茵眼神一,想到了借口,“你睡前護士是帶他進行常規檢,剛才回來了我看孩子都好的,就是你醒來之前又抱去采化驗了。”
覺出白蕭雨還是不太相信,丁茵茵又補充道:“哎呀別忘了我是醫生,我的話你還不相信啊?”
白蕭雨將信將疑,抿思索片刻,“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哎——”丁茵茵再次將攔住,絞盡腦想借口,“那個,你剛生完孩子,破了元氣,一定要好好養著,出去吹了風是養不好的。”
顧西洲走之前鄭重其事地跟代過,千萬不能讓白蕭雨知道孩子被齊司宇抱走了這件事,不然肯定承不住。
到時候救出了顧昀,白蕭雨又病倒,還是會不得安寧。
“我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馬上回來,好嗎?”白蕭雨兩眼浸滿了淚水,懇求著丁茵茵。
白蕭雨不傻,即便丁茵茵羅列出多個理由,在沒有見到孩子之前,也不能完全相信。
“這樣吧,你要是實在不放心,那我去把孩子抱過來,你別出去了。”丁茵茵拍拍白蕭雨的手背,聲跟商量,投給一個堅定的眼神。
白蕭雨微怔,看到丁茵茵一臉坦然,也覺得自己可能過於敏了,點點頭答應:“好吧。”
“嗯,好好休息,別胡思想了。”丁茵茵牽角,帶起一個略顯勉強的笑。
這是丁茵茵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拖住白蕭雨的方法。
隻要白蕭雨出去,那孩子失蹤的消息肯定就瞞不住了,現在隻好能拖延多久是多久。
惴惴不安地踏出病房門,丁茵茵著走廊盡頭,期盼顧西洲那邊的營救計劃一切順利。
回想起來,從顧西洲離開前,就一直沒見到沈格的影子,心難免揪起來……
終於!
一抹孤冷的影出現在視野裏。
顧西洲抱著孩子快步跑來,行疾疾如風,直奔兒科室。
丁茵茵大喜,激地了幾下,也趕追過去。
孩子看上去沒事,但畢竟折騰了這麽久,顧西洲當然不放心,馬上讓醫生給孩子做了全麵的檢查。
而顧昀上多燙傷,失過多,也被推進了手室。
顧西洲肅然立於門口,顴骨有傷,上也有幾傷口,卻無暇去管,目隻盯前方醫生懷裏的孩子。
還沒走近,丁茵茵就到了顧西洲上那森然的冷意。
“顧總,怎麽不見顧昀的父親?”丁茵茵看孩子和顧昀都被送來醫院搶救,唯獨不見顧霄,小心翼翼地詢問了一聲。
顧西洲掃了丁茵茵一眼,沒回答的提問。
“蕭雨緒還穩定嗎?”
丁茵茵一怔,隨即點點頭,“嗯,剛才還問孩子去哪兒了,已經想辦法糊弄過去了。”
覺出來顧西洲氣過低,丁茵茵沒再繼續追問,而是關心道:“孩子這邊給我,你也去理一下傷口吧。”
“辛苦了。”說完,顧西洲將孩子代給丁茵茵,轉去手室門口等候消息。
一個小時後,顧昀的手結束。
好在隻是皮之傷,沒有傷及心肺。
顧西洲將還在昏迷中的顧昀安排在了白蕭雨隔壁的病房,方便讓人一起照顧。
孩子檢查完畢,一切無恙,丁茵茵將孩子抱回白蕭雨邊,才安好了。
安排好一切,顧西洲神疲憊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第一時間就是向蘇知意報平安。
掏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蘇知意兩個小時前就給他打過好幾個電話了。
彼時,蘇知意正滿臉淚痕地坐在客廳的地板上,低低地啜泣著。
突然噩夢中醒來已經把嚇得心驚跳,後來又發現蒙蒙不見了,才更讓方寸大!
詢問了一圈兒,愣是沒有人注意到蒙蒙去了哪裏。
蘇知意覺不對勁,趕查看了別墅外的監控。
監控錄像裏,蒙蒙背著一個大大的書包,在路邊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跟司機說了幾句話,回頭了別墅的方向,還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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