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為什麽要對丁茵茵他們撒謊?
“剛來這邊不久,還沒適應,疼得厲害。你們坐,我先上樓休息了。”不想再跟那兩人糾纏下去,白元青找了個借口起離開。
才剛上了一層臺階,熱的聲音就在他的後響起。
“伯父,您忘了我是醫生了,我幫您看看吧?”丁茵茵勾起角,輕蔑的笑意背對著白元青在臉上彌漫。
“不用了,我現在乏得很,就想睡一會兒,就不陪你們吃飯了。”白元青沒回頭,徑直往樓上走。
話外之音便是不留他們吃飯。
誰會看不出白元青是有意回避?
但他這樣說,沈格他們也就明白了:白元青早有準備,即使他們留下來,也查不出什麽。
“逐客令下得還委婉,不愧是位狠角。”丁茵茵心裏憤懣,回頭衝著沈格聳聳肩,語氣裏帶著嘲諷。
“咳咳……”沈格用眼神示意白蕭雨還在旁邊。
丁茵茵尷尬地對著白蕭雨笑笑,“不好意思啊蕭雨。”
但白蕭雨在意的本不是這個,而是想知道他們和白元青到底在打什麽啞迷。
白蕭雨搖搖頭,抓著丁茵茵的手激地追問道:“茵茵,你們是不是有什麽線索了?不能跟我明說嗎?”
“不是我們不跟你說,隻是……”丁茵茵癟著,轉頭向沈格拚命眨眼,發出求救信號。
畢竟之前蘇知意囑咐過的,不能讓白蕭雨心,現在不好說出去。
沈格趕起,湊過來安白蕭雨,“蕭雨啊,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就別琢磨這些事了,要。”
可他們越是不說,白蕭雨就越是擔心。
“我知道你們還有知意、西洲都很關心我,可我一想到昀在外麵苦,我就坐立不安。你們要是真的為了我好,就告訴我真相吧,可以嗎?”白蕭雨眼圈通紅,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讓人看著心疼。
丁茵茵實在不忍心,也怕會胡思想,最終還是決定告訴。
“嗯……那個救了你的花匠,還在你家工作嗎?”丁茵茵思索著措辭,盡量平靜和緩地告訴白蕭雨。
“應該是的,可聽管家說他最近一直請假。”
沈格一怔,懷疑花匠已經藏起來了。
再次向白蕭雨確認,“所以,自從那次救了你,他就沒再出現過?”
白蕭雨點頭肯定。
看二人神張,馬上追問道:“那個花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你們認識他?”
沈格皺雙眉,為難地咂了兩下才低了聲音,做出回答:“其實我們懷疑那個人很可能是……顧霄。”
“什麽?”白蕭雨的眼睛瞪得像鈴鐺一樣大,“他不是在坐牢嗎?怎麽會出現在我家?”
可仔細想想,那個人的樣子又確實跟顧霄很像,不由得心裏一。
“噓——”丁茵茵將食指放在上,做出噤聲的手勢,“這件事,最好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
別人,也就是指的白元青。
“大家怕你擔心,一直沒告訴你,顧霄在不久前越獄了,到現在也沒有追到人。”丁茵茵解釋道。
“那個花匠失蹤得詭異,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突破口……”沈格說了一半,突然止住,改口道:“不管怎麽說,我們都會調查清楚的,你安心養胎,我們先走了。”
看到白蕭雨的臉愈發蒼白,沈格才沒敢繼續說下去,才帶著丁茵茵出了門。
兩人離開後,白蕭雨的心中五味雜陳。
顧昀的失蹤已經讓幾乎崩潰,現在顧霄又從監獄逃出來,甚至有可能被父親藏匿在家裏。
當初出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被攪進權利紛爭,可現在看來,還是沒能。
走到白元青的臥室門口,白蕭雨敲門而,見他本沒睡覺,而是站在窗前打電話。
見到白蕭雨進來,白元青的臉上閃過一慌,馬上掛斷,將手機放進了口袋裏。
“進來怎麽不敲門?”白元青揚著眉,氣惱地嗬斥道。
“爸,你到底知道些什麽,連我也不能告訴嗎?”白蕭雨氣衝衝地站到他麵前,坦白發問。
“沒頭沒尾地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白元青微微一愣,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坐到了椅子上。
“我想知道,那個花匠的份。”
“遠房親戚。”白元青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說的是真實份。”白蕭雨字字堅定。
“我正煩著,你就別在這兒添了,快出去!”重重呼出一口氣,白元青猛地站起來,指著門口大喊。
“隻要你告訴我,那個花匠是不是顧霄,他現在在哪兒,我就馬上離開。”白蕭雨不依不饒,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白元青下意識地避開視線,半晌才說:“顧霄隻會幫我們對付顧西洲。他是顧昀的親生父親,自然會救他。你難道不想見顧昀了?”
“所以你是說,他知道昀被關在哪兒?”白蕭雨瞳孔一震,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
不去回答提問,白元青直接跟分析利益關係。
“顧家兩房的糾紛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忘了,你嫁給的是顧昀,我們跟顧霄才是一撥的。你倒好,跟顧西洲他們一起懷疑起我來了!”白元青打起了親牌,以安白蕭雨。
“如果你沒有問題,怎麽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白蕭雨低頭看著腳尖,冷臉反駁,本不認同父親的話。
白元青氣得揚起手要打人,在空中停了停,還是沒打下去,但狠狠警告了一番。
“你要還是白家的人,就不該再跟仇人來往!記住,以後離跟顧西洲有關的人都遠點兒!”
“仇人?”白蕭雨的眼神裏帶有一不解。
“怎麽不是仇人?如果不是顧西洲用南風集團打白氏的生意,我們怎麽會落得現在這樣的下場?還不都是他們害的!”提起這件事,白元青的臉上掠過了刀劍影,寫滿不甘。
“爸,是你和周立新一起圖謀南風集團在先,怎麽全都怪到西洲他們頭上?”白蕭雨聽不下去,與他爭執起來。
“住口!”白元青的手掌猛然拍在桌子上,憤然道:“我現在不管孰是孰非,總之你別摻和進來!更不許壞了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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