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會兒,才敷衍地解釋道:“就是個遠房親戚,有缺陷才戴著麵罩。來投奔我們,也不能不管。”
“那他是……”白蕭雨還想再問一些細節。
卻被白元青趕出書房,“行了,趕回去躺著,別跑逛。”
向來父親也不會告訴什麽,白蕭雨沒再堅持,而是回到房間後,把這邊的況告訴了蘇知意。
白元青的蓋彌彰、那個花匠的鬼鬼祟祟都不得不引起蘇知意的懷疑。
但白蕭雨現在本來就因為顧昀的失蹤而神張,況且還懷著孕,蘇知意也不願讓再為這些事心,便細心安,讓別多想。
不過有關那位花匠,蘇知意還是留意著的,決定找機會讓顧西洲的助理去查查看。
至於顧西洲那邊,雖說有了些新的進展,但遠遠不夠。
當日要去撞蘇知意的卡車被找到了,但兇手早就棄車逃跑,車也沒有留下什麽有用的證據。
可惡的是,監控也沒有拍下什麽。
兇手似乎是知道攝像頭的位置,又或者是藏匿在了某。
警方據那輛卡車的資料找到了車主,卻證實那輛車當時不是車主開的。
而且這輛車確實在不久前失竊了,也備案在冊。
所以到了這一步,線索就斷了。
聽完警方的介紹,顧西洲垂著眸子沉默片刻,複又開口。
“顧霄越獄不可能準備得如此周全,必然是有人幫忙。”
看似與車禍案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句話卻被老練的陳警聽出了其中意味。
“你懷疑開卡車的人是你二叔顧霄?”陳警直截了當地問。
“沒有證據的況下,任何可能都有,不是嗎?”顧西洲輕挑著眉,沒承認,也不否認。
“顧總倒是為我們提供了一個新思路,我們會盡快與監獄那邊的人聯合調查。”陳警對豪門顧家的事有所耳聞,並不覺得顧西洲此話是空來風。
經過核查,監獄的那場心理講座,最值得懷疑的一點便是心理醫生帶來的那名助理。
心理醫生說因為原來的助手臨時有事請假,所以才臨時聘下了一位助手。
顧西洲的人順藤瓜,找到了助手的住址,卻聽鄰居說他要搬走了,而且是今天晚上的飛機。
得知消息,顧西洲轉述給了陳警。
終於,警方在助手要逃往別的城市之前,功將人攔下,帶回了警局。
一開始,助手並不承認,隻一味地說是要到別的城市探親。
但還是被警方功審訊出了真相。
“裝傻也改變不了你協助兇手企圖殺人的事實。”
助手聽到警察這麽說,頓時愣住了,拳頭猛錘了一下桌子,“什麽?殺人?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幫他的!”
隨即就被抓住了把柄。
“所以,你確實幫助顧霄逃獄了,對不對?”審訊的警厲聲發問。
“我……”助手愕然,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了,最終供認不諱。
他是人收買,將婉痛失雙、被關在監獄的慘狀,以及顧昀被綁架一事,添油加醋地轉告給了顧霄。
還協助顧霄逃跑,給他準備了逃跑的卡車。
“但我真的以為那是他逃跑用的,不知道他是要開車撞人啊!”助手緒激地為他自己開。
“聯係你的是什麽人?”站在一旁的顧西洲沒耐心聽助手苦喊冤枉,鷙的瞳孔折出的寒照在助手的臉上。
助手覺渾皮疙瘩都冒出來了,低著頭不敢直視顧西洲。
“我也沒見過他本人,應該個男人,不過聽起來是用了變音。”助手畏著脖子,如實回答。
與此同時,警方查了助手的賬戶,但賬戶是海外的,沒有權限去查是什麽人匯的款。
至此,線索再次斷了。
但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開卡車追殺蘇知意的人就是顧霄!
警方隨即對顧霄下了通緝令。
助手也因為協同他人逃獄,被判刑獄。
但這都不是顧西洲關心的問題。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顧霄的行蹤。
對蘇知意起了殺心實在可惡,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是,隻要他逍遙法外一天,蘇知意的邊就無時無刻不潛藏著危險。
可派去跟蹤齊司宇的人,傳回的消息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這下徹底失去了顧霄的下落……
沒有不對勁的地方,未必代表著真的清白。
比起齊司宇清清白白,顧西洲的直覺更偏向於齊司宇是太善於偽裝。
顧西洲回醫院後沒有向蘇知意瞞,告訴了顧霄便是那日開卡車的人。
“果然是他……”蘇知意倒並不驚訝,輕扯了下角。
“這個人,終究糊塗。”顧西洲當然說的是顧霄。
經曆這麽多事,顧西洲雖仍然對顧霄恨意不減。
但也漸漸明白顧霄這個人實在是執迷不悟,無論是對婉還是對其它的。
蘇知意也同樣看得清楚。
“是啊,他知道他的妻子兒子都出了事,自然要把罪過歸結到我上的。”蘇知意無奈道。
“我說過,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你的人。”到人語氣中的一無力,顧西洲將攬懷中,堅定地重複曾對許下的諾言。
“我也說過,我相信你。”蘇知意淺笑,紅齒白,似是氣已經補回不。
兩人商議後,決定對顧老爺子瞞顧霄越獄殺人未遂被通緝的這件事。
又過了幾天,蘇知意終於完全康複。
按照顧西洲的意思是想讓在醫院再住一段時間,但實在憋悶得很,還是嚷著要出院。
男人拗不過,隻能依了。
出院的那天恰好是周日,格外得明。
蒙蒙左右兩隻小手各捧著一束滿天星,和顧西洲一起來接蘇知意出院。
“媽媽,一束是給你的,一束是給太爺爺的,都是蒙蒙親手挑的。”蒙蒙的小臉在藍花瓣的映襯下,更生出一種屬於孩的天真靈。
“謝謝寶貝的禮,太爺爺肯定也會喜歡。”蘇知意現在已經不方便抱蒙蒙起來了,隻能擁抱這個即將就要短暫離開自己的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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