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洲見人玩兒得高興，也故意不講，等著去審問陸行舟。

    現在可疑人員剩下三名。

    “犯罪嫌疑人”一號。

    “不是我，我在公司忙得腳不沾地，連夜開視頻會議到現在都沒怎麽手機，公司的人都能作證。”沈格也坦然得做了解釋，排除嫌疑。

    “犯罪嫌疑人”二號。

    “我是不會騙媽媽的哦。”蒙蒙小可的話，蘇知意是絕對相信的，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犯罪嫌疑人”三號。

    “拜托，我這個卑微打工人最近一直兢兢業業衝業績，等著帶老婆孩子度假，可沒時間去告啊……”陸行舟解釋的同時還順帶著暗示了一把顧西洲——之前他承諾過的“業績達標，就放長假”。

    蘇知意皺眉，奇怪之餘多了幾分不安，難道是有人故意放消息給顧西洲？

    眨著大眼睛“紅果果”地向顧西洲放電，示意他揭曉真相。

    顧西洲會意，眼神向陸行舟，幹脆地指出：“他說的。”

    陸行舟十八級震驚，指著自己的鼻子向顧西洲確認。

    “誰？我啊？我可是律師，保工作對我來說簡直是小意思，我有職業守的。”

    “洲洲，你可別害我，小師妹肯定會跟我沒完的。”

    蘇知意被陸行舟當真的樣子給逗樂了，“我有那麽恐怖嗎？就是開個玩笑，別害怕。”

    “不是，我真的沒有啊。”陸行舟覺得自己實名委屈，再次否認。

    顧西洲微微蹙眉，覺得陸行舟不像是在演戲，可他明明是接到了他的電話才回來的，陸行舟為什麽要否認？

    還好顧西洲有通話錄音的習慣，掏出了手機放在桌子上，“這裏有通話錄音。”

    其餘的人都是看戲的心態，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陸叔叔，有句話做’好漢做事好漢當’，你這樣會被我鄙視的。”蒙蒙笑嘻嘻地打趣陸行舟。

    “就是啊，老陸，這有什麽好瞞的，知意還能吃了你？”沈格也湊熱鬧。

    蘇知意掩麵輕笑，用律師的口吻揶揄了他一句，“師兄，人證證在，你還想抵賴？”

    “我冤枉啊！”陸行舟湊到顧西洲邊，“洲洲，你趕替我洗刷冤屈。到底是誰通知你的。”

    顧西洲約覺得不對勁，臉上恢複了正，反問道：“不就是你？”

    “你這樣可沒意思了啊……”陸行舟以為顧西洲還在開玩笑。

    “聽聽再說。”顧西洲沒再繼續問陸行舟，當著眾人的麵播放了兩人的電話錄音。

    然後就是陸行舟的社會死亡現場：錄音當中的聲音聽起來的確是陸行舟。

    麵對著一雙雙帶有質問彩的眼神，陸行舟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失憶了。

    “嘶——這怎麽可能呢？”陸行舟皺著眉心，納悶地撓著後腦勺的碎發。

    這時，蘇知意也察覺出了奇怪的地方。

    一方麵陸行舟現在的神很別扭，另一方麵錄音裏他的語氣也比較生。

    “聽聲音是沒錯，可是怎麽覺你對西洲說話的態度有點不對？”蘇知意歪著腦袋問陸行舟。

    的話恰恰提醒了陸行舟，後者兩隻手掌恍然大悟般地用力一拍，突然發現了錄音裏的幾個疑點。

    “這絕對不是我。第一，我什麽時候直呼過洲洲和知意的大名？”

    “第二，知意是昨天就住院了，這通電話是今天上午打的，我怎麽可能說剛被送到醫院呢？”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這手機上也確實沒記錄啊。”陸行舟掏出手機，打開通話記錄給顧西洲看。

    顧西洲僅掃了一眼，心中基本確定其中是有人暗中搗鬼。

    看到這一幕，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因為顧西洲的手機來電顯示上，確實是陸行舟打來的電話，聲音也對的上號，卻本不是他打的……

    “西洲——”蘇知意輕輕喚著顧西洲。

    沒將話挑明，但語氣裏的擔憂他能聽得出來。

    “先別想，我帶卡卡去查。”顧西洲輕放在人清瘦的臉龐上，寬大的手掌像要平的不安似的。

    蘇知意輕輕點頭。

    對於電子通訊、地理定位一類的東西，卡卡最悉不過了，讓他查的話應該沒問題，故而蘇知意很放心。

    顧西洲對剩下幾人代：“你們陪著。”

    雖然腳不便，但卡卡的業務水平可一點都沒退步。

    拿過顧西洲和陸行舟的手機，視線在兩個屏幕之間來回移，三下五除二地就發現了異狀。

    又過了一會兒，卡卡將手機反扣在桌上，懊惱地歎了口氣。

    “如何？”顧西洲沉聲問。

    “老板，電話確實不是陸哥打給你的，是黑客幹的，應該是黑進了手機係統。”卡卡說得模棱兩可，像是不太確定。

    “是誰作的，查不到？”顧西洲擰眉，他需要的準確信息。

    卡卡為難地咋了咋舌，“以我的水平確實有點難辦，我問下我朋友吧。”

    “盡量保。”顧西洲稍一思索，還是允許了。

    “明白。”卡卡彎去旁邊服口袋裏拿自己的手機聯係朋友。

    顧西洲站在窗前思考事，目聚焦在外麵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兩人都沒注意到此時一個可的小團子，已經把桌上的兩部手機到了手上。

    聽到手機發出的響聲，顧西洲即刻回神，一看蒙蒙正抱著手機坐在地毯上擺弄。

    見他研究得專注，顧西洲沒去打擾兒子，想看看他能查出什麽。

    卡卡正要給朋友打電話，說明況，卻發現桌上的手機不見了。

    “老板，手機你……”拿走了？

    卡卡的話隻說了一半，就看見了自己徒弟正盯著手機上的無數符號編碼，靈活的小手飛速點擊。

    怕他按錯了什麽東西惹禍，卡卡趕忙阻攔，要去把手機搶過來。

    “蒙蒙，這個可不能……”

    顧西洲抓住卡卡的小臂，眸深深，“讓他查。”

    “啊哈？”卡卡懵圈兒了，這父子倆是在搞什麽名堂？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的小徒弟聰明非凡、天賦異稟，但像這種難度的破解，沒過幾年專業訓練是不可能搞定的。

    他不相信蒙蒙會破解出黑客的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