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陸婉言接到法院寄來的訴訟文書,看到起訴人是蘇知意,瞬間不淡定了。
雖然陸行舟在微博上公然懟自己,幫蘇知意出氣,但據陸婉言了解到,他並沒有收集到足夠證據起訴。
死死盯著起訴人那一欄的蘇知意三字良久,陸婉言回過神,立刻撥了淩初初電話。
電話一通,陸婉言開門見山:“在哪裏,我過去找你。”
聽筒裏隻傳來嘈雜的聲音,陸婉言越等越不耐煩,終於聽到開門關門聲,接著淩初初冷淡的聲音響起來。
“什麽事,你不知道現在我們不適合見麵嗎?”
陸婉言冷笑:“我被蘇知意抓到把柄了,你既然怕餡,就趕告訴我位置。”
“……”淩初初深呼幾口氣,最終報了一個地址。
顧西洲開完會,收到偵探的消息,說陸婉言和淩初初於一個小時前見過一麵。
他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俯視腳下鱗次櫛比的大廈,麵龐覆上一層幽冷的。
兩個本該毫無聯係的人,卻勾結到了一起,一致攻擊蘇知意。
一個人是五年前留下的恩怨,一個是當下結的仇恨,看似理所當然,卻又因淩初初在蘇知意麵前沉不住氣,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
顧西洲雖有疑心,但選擇暫時按兵不,耐心等待們出馬腳。
蘇知意小三一事已經持續發酵兩周時間,毫沒有熱度下降的趨勢。
反而每隔一天就會出南風顧總、當紅影後和蘇知意三人之間的恨仇,像連載似的,狗又讓人看得上頭,賺足了眼球,更是塑造出淩初初深、善良、孤勇的形象,堪稱當代標桿。
所有人的生活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唯獨蘇知意母子依舊被困在別墅裏,不能見天日。
偶爾顧西洲心來,會帶著蘇知意和倆孩子出門兜兜風吃吃飯。
但邊明裏暗裏都跟著十幾個保鏢,束手束腳的,驗極差,蘇知意便不再願意出去,寧願窩在別墅裏生發芽,耐心等待公安機關介調查訴訟案一事。
顧西洲這頭同樣沒有任何靜,淩家以為他示弱,在網絡上既炒作顧淩盛世婚禮如期舉行,又暗示顧西洲在兩個人間徘徊不定,顧西洲功男人形象一落千丈,引得南風集團市持續。
淩初初父母又到顧老爺子那哭訴淩初初到底有多顧西洲,因為他和其他人出的緋聞而備折磨,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神狀態很不好。
顧老爺子對淩初初畢竟有五年的,愧於自家孫子對人姑娘的不負責任,又焦灼不安於顧西洲和那個不三不四的人的不正當關係。
再三權衡後,心裏的天平還是傾向了淩初初,答應會再勸勸顧西洲,其實也是自己不甘心。
接到爺爺的電話,顧西洲反應淡淡,沒說好也沒說不好,油鹽不進,讓老爺子又生了幾天的悶氣。
僵局被打破,是在三天以後,南風集團剛發布出新開發區一土地開發合作招商公告,淩家人就馬不停蹄發來了投標文件。
顧西洲掃了幾眼,譏笑一聲,把文件甩給書:“想走後門?真當南風是他們後院了!”
書手疾眼快接住快落地的文件,心裏也唾棄占盡便宜的淩家,但麵上一句話不說,畢竟,這不是他能評論的。
看BOSS臉沉得可怕,書小心翼翼地問怎麽理。
顧西洲眼底閃過一片寒冷,“等下班把文件給爺爺送去,等他看過了再下定奪。”
……
晚上,顧西洲在公司加班,趁休息間隙,估著爺爺應該已經看過文件,便主打去了電話。
等了良久,聽筒裏終於傳來老人家低沉的聲音:“什麽事。”
“文件都看了吧。”顧西洲開門見山。
聽他冷冷的帶著暗暗譏笑的語氣,顧老爺子氣不打一出來:“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顧西洲挑眉,勾起薄,笑意涼涼,不達眼底:“我哪想氣您?”
“他們不是想不花一分力氣就從我這分一杯羹嗎?我就問問您,這種投標書寫得狗屁不通,所謂的技英團隊就是一團臨時組的豆腐渣,我要不要賣您一份麵子全他們的妄想?”
顧老爺子看到這份文件的時候就夠心寒心堵了,現在聽自家孫子夾槍帶地一通諷刺,氣自己這五年來瞎了眼,更氣當下一鍋粥的局麵。
他今年抱孫子的願又破滅了!
全怪顧西洲不爭氣!惹上的的都是什麽七八糟的人!
顧老爺子臉蠟黃,灰白胡子一一的,說不出話。
顧西洲狠下心,老爺子一把,繼續冷嘲熱諷——
“還是說,您願意幫淩家人再擬一份投標書,我也不要求太高,及格就行,不僅如此,您還得送他們一批人材,否則那群豬我實在沒眼看……”
“顧西洲!”顧老爺一聲怒吼,打斷他的話。
顧西洲斂起神,聲線暗沉:“想清楚了?”
顧老爺子哼哼哧哧幾聲,最後扭扭罵了一句:“我是想清楚了,這幾年我一頭熱地幫你張羅婚事可真是徹頭徹尾的蠢貨!你以後單一輩子也是活該!”
罵完,老人家撂了電話。
顧西洲聽著嘟嘟嘟聲,啞然失笑,心頭終於輕鬆了一點點。
……
淩初初從淩父那得知自己家人竟然在顧西洲那得寸進尺地占盡便宜,生出一恥。
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和那幫人一樣,是貪婪的無底,因此更瞧不起自己?
淩初初惱得想發火,又聽父親說顧西洲到現在都沒有回複,十有八九會像以前一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同意了。
聽著電話裏父親藏不住的期待,淩初初也跟著緩和了緒。
西洲這是在無聲討好挽回自己?
這麽多天多方勢力打,他肯定累了,也該知道選擇誰才是能實現最大利益了。
淩初初掛完電話後,久久沒有從失而複得的喜悅中緩和過來,畢竟,這一場較量,自己大獲全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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