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導皺了下眉,聽到陸應淮沒說什麽,還在堅持查真相,也是鬆了口氣。
然後看著安心,表認真的道,“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安心盯著眼前冒著熱氣的茶杯,蒼白的煙霧繚繞蒸騰,盤懸著升空,還沒多高,就飄散在了空氣裏,再也看不見。
清清淡淡的嗓音徐徐響起,一如飄散的煙霧一般。
“的,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當時我在宴會上遇見了方宇,全場除了你我就那一個人,所以自然和他聊的多了一點。後來又有一些人過來,找他,或者找我,陸陸續續聊到大概十二點左右,我等不到你,又很困,就準備回去休息了。然後發現,他和我的房間在對門。後麵有服務生過來給我送暈船藥,我吃了藥之後就更困了,就睡著了。等我再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方宇的床上。更可笑的是,居然是我自己半夜爬起來,執著敲開他的房門走進去的。”
說這話的時候,安心的表是嘲弄的。
那種輕攏慢撚的譏誚,緩緩爬上的眼角眉梢。
岑導越聽眉頭皺得越,表也變得震驚不可思議,“怎麽會這樣?你沒有被下藥?不是被人送過去的?”
“我不知道……至,陸應淮說他們目前檢測了我喝過的所有東西,沒有發現我被下藥的痕跡。再說了……”安心嘲弄的勾了勾,“現在有什麽藥,可以讓一個人神誌全無的半夜爬起來去做一件莫名其妙的事,然後本人還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種東西可能不太清楚,但……看大哥他們當時的反應,應該是沒有這種東西的。
岑導無言半晌,突然腦子裏靈一閃,“那……有沒有可能你是被人催眠了?”
“催眠?”安心心裏一,現在任何一點可能,都不想放過,“可是……會是誰呢?”
岑導無語,“那人家都可以讓你忘了你自己去敲門這件事了,怎麽可能還會讓你記得他的臉?”
安心想了想,又覺得太匪夷所思了,“應該不會吧,如果催眠真的有這麽神奇的話,那心理醫生是一種多可怕的職業啊,誰還敢去做心理諮詢?我覺得那些催眠的效果,都是被電影電視劇給誇大了的。”
覺得就算催眠真的能讓失去意識,去敲方宇的門,難道還能催眠睡一覺以後,半夜再爬起來去執行催眠指令嗎?
催眠應該都是實時的吧。
隻有電影誇大效果,才會說催眠可以讓人在固定時間完固定指令吧。
岑導也不確定,邊沒有心理學方麵很牛的朋友,也就無從諮詢這方麵的事。
和安心聊了一個上午,在吃午飯之前,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免不了被夫人和晚追著問安心的狀況,岑導也把催眠的事跟們提了一下,想試試看們知不知道這方麵相關的東西,畢竟記得安心的三哥是個醫生,可能認識的這方麵專業人士比多。
岑導離開後,安心在書房坐了一個下午,中途疲倦的睡了過去。
期間,思慮再三,最終還是給方宇發了條消息。
反反複複措辭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單刀直。
【那天晚上,真的是我自己敲了你房間的門嗎?】
剛放下手機,方宇的消息就回了過來,是一條語音。
“你真的不記得了嗎?你半夜過來敲門的時候我都睡著了,你敲了很久才把我敲醒。結果我一開門,你就抱著我我老公。”
方宇的聲音平平淡淡的,就是在單純的陳述。嗓音磁,似乎有些疲倦,有些啞啞的。
安心愣住,老公?
怎麽可能,連陸應淮都很老公,多數時候都是他的名字。隻有偶爾在床上,才會被他折騰得連哄帶騙的喊他老公,或者哥哥之類的。
安心覺得……這個稱呼上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握著手機呆怔了好長時間,一直在思考,幾分鍾後才又發過去一句。
【我當時看上去……正常嗎?】
方宇回過來,“這個……我還真沒注意。當時我喝醉了,而且時間太晚我又很困,被鬧醒了本來就還有點迷糊,記憶就變得有一點不清楚。”
安心握著手機,有些泄氣的趴在書桌上。
所以,真的是自己半夜去敲的門?!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呢?
為什麽要這麽做?本沒有一點站得住腳的理由啊!
原本以為是監控被人剪輯過,可是現在連方宇都這麽說……不對,方宇一開始就是這麽說的……
所以,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
一直到天黑,陸應淮都沒有回來。
午飯沒吃,所以晚飯的時候,夫人說什麽都把從書房裏拖了出來,跟他們一起吃了晚餐。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陸應淮的車才開了進來。
約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就趕把iPad放在一邊,自己躺了下去。
側朝著窗戶的方向,臉埋在枕頭裏,手抱著被子,眼睛閉著控製著臉睫都不,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大部分的新聞都已經被強行了下去,隻是時間過去了太久,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不知道的也被有心人士普及知道了。
而且網友們的熱議並不會因為新聞被就停止,反而愈發熱鬧。
這件事本質上雖然是出軌,但當事人前不久才鬧出過“緋聞”熱搜,再加上其中一個還是炙手可熱的影帝,數炸,所以關注度就更高了。
網上一片罵聲,除了方宇的還在執著的力自家哥哥,宣稱他們才是“真”,並且為此還編造出了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大意可以囊括為陸應淮以權人,從方宇手上搶走了安心,害得兩個有人被迫分開,隻能通過演戲表達宣泄自己的意。
們忙著給他們洗白,甚至比方宇的公關團隊還要積極,反倒襯得“一言不發”的陸應淮像個局外人,真有點變相說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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