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出來想找陸應淮解釋的沈昱正好聽到安心這句話,臉一瞬間就黑了。
“陸總,您別聽著人胡說,別看長得一臉清純無辜,實際上最會騙人了。以前我稍微花點錢就把追到手了,而且私底下玩的很開,本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沈昱張口抹黑。
安心說要把他送進去他倒是不怕,一個小姑娘,無權無勢怎麽跟沈家鬥。
就算手裏著他的證據,也不能把他怎麽樣。
可陸應淮不一樣,這位可是站在海城金字塔頂峰的人。
沈家雖然是豪門,但是跟陸家比起來,不,沈家本連跟陸家比較的資格都沒有。
安心聽他胡說八道,口一陣起伏,“沈昱,你能要點臉嗎?”
以前沈昱在麵前表現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的時候,頂多覺得這人有點裝。
但是這會兒,是真的被這個人渣給惡心到了。
“我的人,什麽時候到你來評頭論足了!”陸應淮定定的凝視著秦昊,下微抬,姿態強勢。黑眸漸漸冷沉,裏麵斂著澎湃的怒意,薄抿冷的弧度,“看來你是真的想讓沈家在海城權貴圈裏消失?”
沈昱怔住,肚子筋一樣差點站不住,沒想到安心居然真的是陸應淮的人。
這人還真是能勾搭,居然能攀上陸應淮!
“立刻道歉!”陸應淮圈著安心的腰,姿態極其蠻橫的下令。
沈昱被這樣踩著臉麵欺辱,二世祖的脾氣這會兒也上來了,甚至有點上頭。
“陸總,我好歹也是沈家的人,你這麽做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喵喵尒説
沈昱口劇烈起伏,剛才在裏麵當著眾人的麵,陸應淮就讓他下不來臺。這會兒還讓他跟安心這個賤人道歉,他們沈家雖然比不上陸家,卻也不是可以任人隨意欺辱的存在。
更何況,陸家那灘渾水,真攪起來,也不是他陸應淮的一言堂。
他不認為陸應淮真的會為了一個人,真的跟沈家為敵。
陸應淮沒什麽耐心,聽到他說這話,掀眸掃了他一眼。沈家有這麽個東西還沒垮,沈老爺子也是碎了心。
“看來你是覺得沈家會在明知道可能得罪我的況下,還要護著你了?”陸應淮輕嗤一聲,“還是你覺得,你沈家繼承人的位置坐的太穩了,需要一找點樂子?”
哪個豪門沒點你爭我奪,秦家不比陸家好多。
沈昱的臉白了白。
他沒想到陸應淮會護著安心到這種地步!
如果他鐵了心要收拾自己,那他本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沈昱剛支棱起來的鋒芒頃刻潰散於無形,他僵的扯了扯角,心不甘不願的看著安心,“抱歉,剛才是我說話不過腦子,一時賤,我向你道歉。”
說完還朝安心鞠了一躬。
安心心安理得的了,但還是覺得心裏那口氣沒有完全出。
沈昱是一定要送進去的。
但是這會兒陸應淮假借他們總裁的威勢給撐麵子,也不能拂他的好意。
高冷矜傲的點了下頭,算是勉強接。
“滾吧!”等他道完歉,陸應淮掀了薄,淡漠的吐出一個字。
沈昱轉,落荒而逃。
安心看著他飛快離開的背影,拽了拽陸應淮的袖子,“你這樣狐假虎威,你們總裁知道了會找你麻煩吧?你下次不用這樣,我自己也可以理的。”
“不會,”男人語氣冷淡,仿佛剛才的一切並沒有放在心上,“我們總裁很重我。”
安心瓣囁嚅一下,一時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再好的老板,也容不下自己的下屬打著自己的旗號到樹敵吧?
他應該隻是在自己麵前撐麵子罷了!
想了想,安心不打算拆穿,而是由衷的道,“陸應淮,我發現找你結婚真是個還不錯的決定。”
這男人每次出事,都堅定不移的站在這一邊。
隻這一點,就比其他很多男人強了。
隻是還不錯?
陸應淮看著麵前這個不識好歹的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撿了多大一個寶。
“除了這個,你就沒什麽其他想跟我說的?”想到剛才沈昱說的那些話,陸應淮心裏有點介意。
還有一個,結婚這麽久,居然都沒跟他提過。
安心以為他問的是跟沈昱有關的事,撇撇,“那個渣男有什麽好說的,不過就是我一時眼瘸犯下的錯誤而已。”
“你還有一個?”見沒能get自己的意思,陸應淮直接挑明。
說起,安心眉宇間劃過一抹難過,剛還表富的五驟然沉了下來。
眨了眨眼,將漫上眼眶的淚意下去,“嗯,我還有一個,這會兒還躺在醫院icu裏。每天大幾萬的開支,你怕嗎?”
當初相過那麽多次親,每一個聽到住icu,就立刻變了臉。
“你一個人撐到現在?不累嗎?”這麽重要的事,為什麽直到現在才說。
陸應淮的話,讓安心一愣,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回應。
一直以來,每一個知道事的人,要麽勸放棄,要麽安一定會好起來,好像還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一個人撐著累不累。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覺得沒什麽的,被他突然這麽一問,莫名就有點委屈。
眼眶紅了紅,搖了搖頭,“不累。咱們家不止你能掙,我也很能掙的。”
別說一天幾萬,就算是一天十幾萬,隻要能讓醒過來,也一樣花得起!
“咱們家”這三個字,突然撞進陸應淮心裏,撞的他神思恍惚了那麽一瞬。
而後角不控製的牽起,手將臉上混合著底和腮紅的痕跡抹去,“嗯,以後有什麽事就跟我說。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人了。”
“好!”隔了許久,安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手下意識上口,隻覺裏麵那顆心髒跳的頻率有點過分。
大廳裏音樂響起,安心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來參加慈善晚宴的。
結果還沒開始,就被沈昱打擾了。
回頭看了眼,仰眸道,“還要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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