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纖纖坐在了他的邊，他就那麼輕輕地靠在了的肩上，這一刻能到他的無助。

“別難過。”顧纖纖也不知道怎麼去安他，畢竟這種事落在誰的頭上，誰的心中都不好。

杜若騰就那麼安安靜靜地靠在了的肩上，過了很久，才說：“其實我的心里面是很難的。”

“嗯，那畢竟是你的父親，你現在這樣做，幾乎就等于跟他斷絕了關系。”

“從此以后，你和他之間的父子親就真的再也不復存在。”

杜若騰搖搖頭，“我和他之間本來就沒有父子親，他是帶著目的娶我娘，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后，就開始迫我娘，我和凌雁就是他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之前的產，所以對他來說，我和凌雁都不過是一枚棋子。”

“是一枚能控制我娘的棋子，在他的眼中，只有杜苗才是他的兒子。幸虧我們有一個明事理，拎得清的娘，就像是一只鷹，竭盡全力地保護著我們，使得我們兩個平安地長大。”

“你知道嗎？”他繼續說：“我娘死了，我一直以為是生病死的，可去年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位神醫，他聽了我娘的癥狀后，告訴我，我娘是中毒的。”

說到了這里，他的目有些狠了起來，“而害死的人，就是我爹。你知道那時候我的心是多麼的痛苦嗎？”

他說著，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他的目中緩緩落下。

這是第一次看見他落淚，此刻他心中的悲傷應該不止他訴說的這些，一定還有讓他更痛苦的事。

只是，他不說，也不好問。

馬車到了一片荒寂的林中，兩人從馬車上下來，顧纖纖一眼就看見了一座荒塚。

前面有一塊碑文，上面寫著：先慈梁氏之墓。

從這個碑銘上就能看出杜夫人對杜老爺有多恨，正常的應該是杜梁氏，但是將杜字去掉了。

證明的心中是恨的，恨自己遇人不淑，鑄了悲劇的一生。

且不說杜若騰和顧纖纖在杜夫人的墓前祭拜，且說說杜府此刻的狀況。

杜府里，并沒有因為杜若騰和顧纖纖的離開而平息。

杜老爺躺在床上，他現在很虛弱，醫生已經給他扎了針，讓他好好休息切不可再怒。

素娥終于緩緩地走到了他的床前，臉還是那樣的平靜。

“你來了。”杜老爺看著，眼神中出了不舍，目又一次地落在了的肚子上。

“老爺，”素娥緩緩地開口，“有些事我想告訴你。”

杜老爺的目緩緩地移到了的臉上，“什麼事，你說。”

他說著話，都覺到一陣陣的頭暈，心里像是到了什麼東西的，讓他到陣陣窒息。

素娥說：“老爺，您跟風姨娘在一起的時候，有十幾多年吧？”

“沒錯。”

“那為何，風姨娘沒有為你生下一兒半呢？”

這句話，就像是一棒槌狠狠地錘在了他的心上，“那個賤人定然是跟我無緣。”

跟他那麼多年，他也是跟正常夫妻一樣地寵著，可確實，風姨娘從來沒有懷過他的孩子。

倒是給金五爺生了一個兒子。

素娥淡淡地笑了笑，目中著一憐憫，“錯，因為給你服下了不可再生育的藥。”

“什麼？”杜老爺的心又是一陣劇痛，“若是敢給我喝這種東西，早就死了。”

“若是一次喝太多，大概是能喝出異味來，但若是一次只喝一點，堅持喝上一兩年的話，恐怕也是能有同樣的效果。”

杜老爺聽著，不由怔住了，剛跟風姨娘好的時候，每天風姨娘都給他沏茶，當時也沒在意，現在想想，估計真是有在茶里面下了那種喝了就不生孩子的藥。

他想著，突然腦子里面的一弦突然就繃斷了，他突然笑了起來，“你多慮了，若是這樣，那你又怎麼會懷了孕？”

素娥看著，眼睛里出了淡淡的微笑，“你猜？”

杜老爺聽著，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你……”

素娥還是那麼平靜地看著，臉上沒有任何的悲喜，“因為孩子是杜苗的。”

杜老爺聽著，忍不住掙扎著想要起來，“你這個賤人！難怪你一直不吭聲，原來是怕餡兒了，想要保住這個孩子，從而來霸占我的家產！你真是好狠毒啊！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素娥接下來說的話，卻是杜老爺都怔住了。

說：“你放心，孩子我不要，我打掉他。”

杜老爺問：“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樣說吧，我是故意接近到你的邊，故意挑起你和風姨娘之間的矛盾，讓你們破裂。”

“而抱著同樣心思的，還有杜苗，他希讓我到你的邊去，挑撥你和杜爺的關系。”

“我就這樣負著雙重的使命，來到了你的邊，一邊挑撥著你和杜爺，一邊挑撥著你和風姨娘。”

“另外，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勾引杜苗，給你戴上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而你被風姨娘長期喂了不能生育的藥，這樣絕的事，自然也是杜苗在床上告訴我的。”

“男人在床上的海誓山盟不可信，但說出來的八卦卻是一個比一個真。”

杜老爺聽著說了這麼多，早已經氣得渾抖，他恨不能將素娥抓住，狠狠地打那張如花似玉的臉。

可惜，現在的杜老爺已經完全沒有了力氣。

他就像是一個瀕臨垂死的魚，躺在床上蹦跶。

素娥這時又說了一句，“老爺，你知道你為何子骨這麼差嗎？”

“你對我做了什麼？”

素娥笑得很無辜，“我可沒做什麼，我只是堅持每天給你喂毒藥，這藥只要不發作它就沒事，一旦暴怒，就會發作。”

“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他說著，心里面那強大的熾熱暖流，幾乎要沖破他的腔。

“方才已經說了，挑撥和勾引。今天正是送你上路的日子，先是用風姨娘的事引起你的怒意，再用杜爺來激將你，現在我又在這里跟你絮絮叨叨，就是為了激怒你，同時，也讓你做一個明白鬼！”

“你……你這個毒婦，你到底是誰？”

“我是素娥，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誰安排的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