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楠那瞇瞇的眼神，公孫雨蝶有種崩潰的覺。

這混蛋要不要這麼氣人啊？你看到了就看到了唄，心里知道就行了，還非得一副得瑟樣站在那里顯擺，好像生怕自己不夠生氣似的。

死死的盯著陳楠，公孫雨蝶秀眉豎起，臉極其的冰冷。

陳楠嘿嘿一笑，撓頭道：“反正已經看過了，你也別這樣盯著我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仇深似海呢！”

公孫雨蝶的著拳，真想沖過去打得他滿地找牙。

“都說讓你別盯著了，這樣吧，你要實在覺得虧，我這就了，也讓你看個夠。”陳楠說著便準備自己服。

“無恥！”

公孫雨蝶捂住眼睛，沒好氣的道：“你住手，我不瞪你就是了。”

“早這樣不就對了嗎？”陳楠笑著，看了眼旁邊的蘇清清，發現還在昏迷中，便走到公孫雨蝶旁邊坐下：“說真的，剛才你怎麼會出手幫我？而且還出現的那麼及時。”

公孫雨蝶撇過頭去，淡淡的道：“這有什麼好問的，湊巧而已。”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能有這麼巧的事？”陳楠手往肩膀上一搭，完全沒在乎公孫雨蝶的臉，說道：“老實代，你是不是暗中跟蹤我？”

公孫雨蝶不予置否。

甩開陳楠的手，站起走到一旁，將斷兩截的天劍撿起來拿在手中，深有些哀傷。

師門對寄予厚，賜下天劍門第一至寶給，讓來殺陳楠，可為了一個字，違背師命救了陳楠，還險些丟了自己命，就連這天劍也因此毀去。

心中的糾結，沒有人能理解。

陳楠走過去看著，問道：“這劍是怎麼斷的？”

公孫雨蝶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后，說道：“我墜下懸崖的時候，用天劍刺在石壁上，想借此減緩下墜的速度，可這懸崖實在太高了，當我快要墜落底下時，天劍承不住這力量，折斷了。”

“這可是你天劍門的重寶，就這樣毀去了，你師門長輩不會責怪你吧？”陳楠很清楚自己跟的關系，有些為的境擔憂。

公孫雨蝶搖了搖頭：“一件兵刃而已，沒事的。”

陳楠從儲戒指中拿出一把玄鐵劍，劍柄上刻有“無雙”兩字，朝他遞過去說道：“這無雙劍雖然無法替代天劍，但威力不弱，你拿著吧。”

這是他從黑的兵庫里打劫來的，跟他左手中的方天畫戟一個級別，雖然無法跟魔刀這種圣相比，但也算是上等利了。

可公孫雨蝶卻轉過去，搖頭道：“不用了，天劍雖斷，但還有半截，我一樣可以用。”

“我說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費什麼話。”

陳楠直接將無雙劍塞進手中，說道：“如果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至于落到這般田地，所以你拿著這把劍，不要覺得欠我什麼，而是我欠你的。”

公孫雨蝶猶豫半晌后，收下了無雙劍。

看了眼不遠的蘇清清，盯著陳楠問道：“是你朋友？”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你喜歡。”公孫雨蝶看向即將西沉的夕，說道：“而且我看的出來，也很喜歡你，為了不讓你辱，甚至甘愿放棄自己的生命。”

陳楠笑道：“然后呢？接著分析。”

公孫雨蝶眼神有些失落，說道：“既然你們相互喜歡，又都這麼在乎對方，我想肯定是你朋友。”

“相的人就一定是嗎？”

“難道不是嗎？”

“還真不是。”陳楠搖頭道：“那我還喜歡你呢，你也喜歡我，為什麼我們不是？”

“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喜歡你了，你不要自作多。”公孫雨蝶轉過去，心里撲通撲通直跳，的說道：“你再這樣說，咱們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老死不相往來。”

陳楠無奈苦笑：“得，我不說，不說行了吧。”

公孫雨蝶白了他一眼，在旁邊草地上坐了下來。

接下來，兩人久久未語。

直到太快要落山的時候，公孫雨蝶才說道：“等上去之后，我就要回天劍門去了，殺你的這個任務我完不了，以后也不會再來見你。若是我師門再派其他弟子來殺你，他們肯定不是你對手，到時候希你手下留。”

陳楠眉頭皺。

他抓住了公孫雨蝶的纖手：“什麼以后也不會再見我？難道你真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

“見與不見，有什麼區別嗎？”公孫雨蝶將手掙出來，努力的讓自己心中平靜，說道：“我們命中注定是敵人，如果真有再見的一天，那肯定是我下定了殺你的決心，來取你命的，到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我希永遠都不要再見你，因為我不想你死，至現在不想。”

陳楠看著，道：“反正都快要分別了，事到如今，你還不承認心里喜歡我嗎？”

公孫雨蝶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后，才搖頭道：“這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真喜歡又如何，咱們注定是敵人，此生斷不會與你有什麼結果。”

“你就這麼肯定嗎？”

公孫雨蝶再次陷沉默中，而與此同時，旁邊的蘇清清醒來了：“傻蛋，我口好疼。”

陳楠連忙跑了過去，焦急道：“怎麼個疼法？嚴重嗎？”

他心里有些疑，之前給蘇清清把脈的時候，發現脈象正常，并沒有傷及臟腑，可現在怎麼還會疼痛呢？難道是外傷？

“就是口上，躺著還好點，只要一就鉆心的疼。”蘇清清捂著口，看向公孫雨蝶說道：“這位姐姐，之前謝謝你救了我，你摔下懸崖沒事吧？”

“不用謝，我沒事。”

公孫雨蝶平靜的說著，在旁邊坐了下來。

陳楠在蘇清清旁邊蹲下，朝口上了手，卻沒好意思下去，因為捂住的地方，正好是某個關鍵部位，實在是有些不好下手。

陳楠撓了撓頭：“那個，丫頭你先把手拿開，我給你一下看到底是什麼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