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問出這個問題,就反應過來了,吳凌說的藥應該是控制緒的那種藥。
我曾經得過病,后來好了,但是手邊還放著藥,因為我偶爾會被刺激到需要用藥。
比如那次我被林西西邀請到樓上吃飯,結果酒杯被下了藥,我就被刺激到發病,要不是恰好遇到周寒之,他及時給我喂了藥,我可能就糟糕了。
從那以后,我就長了教訓,包里總會帶著一些藥。
吳凌表面大大咧咧,其實是個細心的姑娘,這些事我從來沒有明說過,但肯定早就察覺了。
一定是從曾智那里知道我和周寒之鬧翻的事了,擔心我緒不穩,所以才這樣問。
“我帶著呢,別擔心姐姐,我真的沒事。”我回過神來,又道,“我明天就去上班。”
“那就好,絮絮沒事就好,不像周寒之,還沒怎麼呢人就又不行了,又躲起來養病去了,這個人怎麼那麼脆弱,不就生病。”電話那頭的吳凌松了一口氣。
我又聽到周寒之的名字,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不由一跳,波瀾又起。
周寒之躲起來養病,吳凌又特意問起我的藥,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周寒之一定是發病了。
他還真是吳凌說的那樣,脆弱,不就發病。
只是,他為什麼會發病呢?他現在的日子過得多舒坦啊,榮域接連做出讓外界震驚的好績,作為話事人的周寒之風頭無二,頭銜一再晉級,就算公司里有周聘之這波人對他虎視眈眈,但以他的實力和勢力,周聘之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追得上。
他還有家,沈華蘭雖然看不慣他跟林西西在一起,但沈華蘭確實是真的疼他,一直都在努力地為他爭取利益,為他考慮。
上就更不用說了,林西西可是他的心尖寵,而且這個心尖寵不僅甜可人,還特別的善解人意,是極佳的妻子人選。
周寒之他事業家庭樣樣都得意,他為什麼會發病?
難道就因為我今天跟他劃清了界限?
那怎麼會呢?我對于周寒之來說,是工,是利用,是占有,說到底都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沒了也就沒了,他撐死了有點波瀾,那也不可能因此發病。
一定是還有別的事和原因。
不過,不管周寒之遇到了什麼樣的大事,因為什麼發病,都跟我沒有關系,我不在意,也并不想關心。
于是我語氣很淡地:“嗯,我沒事,姐姐你最近也很累,你也要多注意休息,咱們明天公司見吧。”
“好,絮絮咱們明天公司見。”吳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多說了,有點歉疚。
但我并不是很在意,周寒之的況如何,跟我沒有關系,雖然我并不想聽到關于他的消息,但我相信吳凌是無心的。
這個電話結束以后,我在工作群安排了一些事,又給小野單獨回了信息,隨后就把手機丟到一邊去了。
周寒之沒有打擾我,曾智也沒有給我來電或者信息。
這是個好征兆,我和周寒之終于劃清界限沒有關系了。
在章四夫人邊的時總是溫暖并且帶著甜香味的,我們一起做容,聊天,我的心里真的踏實舒適。
午后的明,我們坐在下喝茶,章四夫人突然提到了一個話題:“絮絮,前幾天小敏給我發消息了,說國外的工作告一段落,想休息一段時間,考慮回國轉轉,順便看看你這個準兒媳婦,這事你做好準備了嗎?”
“什麼?”我愣住了。
小敏是元天野的母親,上次我聽小野說了,早就跟元老爺子分居了,已經在國外很久了,而且到現在也沒有跟元老爺子和好的打算。
本來小野還開玩笑說要帶我去國外見。
那個當然是玩笑,我是不會去的。
可我沒想到,居然要回國,而且要見我。
更重要的是,這事我本不知,小野此前本就沒跟我提過,從章四夫人口中得到這個消息,我實在是太意外了。
“小野還沒告訴你?看來這事還沒定下來,不過絮絮你別張,干媽和小敏是很好的朋友,小敏人很好,不會為難你的。”章四夫人很快就意識到了,立刻安我。
我低頭不說話了。
其實我不是擔心元天野的母親不喜歡我或者是看不上我,我反而怕喜歡我,怕讓人家生出期盼,最后又不得不讓人失。
就像我不想再跟元老爺子喝酒了一樣,我其實害怕見元天野的母親。
但是這些話,我要怎麼跟章四夫人說呢?
可即便我不說,章四夫人也看出了我的心思,笑著手我的臉:“看出來了,我家絮絮這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害怕見公婆呢。”
“干媽,你笑我……”我假裝害,卻借著這個由頭點頭,“我和小野只是貪而已,我沒想進一步,這樣子也太快了,我不喜歡。”
“不喜歡就不勉強,婚姻是大事,一定要慎重,不能兒戲。”章四夫人臉認真,“難怪小野還沒把這事告訴你,看來他也知道你不會同意見面,那這樣吧,到時候你不用以小野朋友的份見,你就以干媽兒的份出席,有什麼事,干媽替你撐著。”
“干媽,你真疼我。”我忍不住抱住的手臂。
這話發自真心,章四夫人為我考慮,想出來的這個法子確實很合適,不僅順應了我的意愿,還能夠自然地見到小野的母親。
章四夫人輕我的臉,低垂的眼眸中盡是憐:“媽就你一個閨,不疼你疼誰?絮絮也確實招人疼,媽打看你第一眼就想抱在懷里疼。”
我把抱得更了,我們就這麼靜靜依偎了一會兒。
只是,我的指尖不經意間又到了什麼,低頭看去,是章四夫人手腕上的疤痕。
我不由心中一,聞著上淡淡的清香,看著如油畫的臉,輕聲開口:“干媽,你和章老爺在一起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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