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寒心疼地將摟進懷里,心里有多糾結痛苦,他并不能一一會。
正因為這樣,他才越發愧疚,當年他若沒有包庇他的父母……
他低頭,親吻的頭發,“對不起,綿綿,對不起……”
葉綿綿心里難,“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用跟我道歉。”
閉了閉上眼睛,“我想去醫院,看看那兩個遭了無妄之災的家庭。”
他們了他們的替死鬼,理應前去送別和悼念。
傅晏寒心沉痛,“好。”
雖然拿下了主題公園的項目,但是這個項目卻是建立在人命上得來的,兩人都沒有心慶祝。
傅晏寒開車去了醫院,醫院說并沒有接到車禍患者。
傅晏寒派人打聽,很快打聽到那兩個車禍中喪生的夫妻在殯儀館。
當時確認沒有呼吸后,就被拉去了殯儀館。
兩人趕去殯儀館,館哭聲震天,兩家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好不慘烈。
葉綿綿走到靈堂外,聽見那摧人心肝的哭聲,心口憋悶不已。
傅晏寒看見葉綿綿的臉又白了幾分,連垂在側的拳頭都因為用力,手背泛起了青筋。
他的手順著的小臂,慢慢下去,最后握住了的手。
“走吧,我們進去給他們上炷香。”
葉綿綿渾僵,被傅晏寒牽著走進去,還不小心在門檻上絆了一下,被傅晏寒扶住了。
“小心。”
葉綿綿搖了搖頭,看著滿室的白花,以及白花簇擁著的那兩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都很年輕,笑起來都很青春朝氣,聽說他們剛領證結婚,今天是去拍婚紗照的。
一對新人,如今卻了一對亡魂。
葉綿綿既心痛又愧疚,站在靈堂前,接過香,虔誠地鞠了三個躬。
在心里說對不起,是害了他們,但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傅晏寒在旁邊也跟著鞠躬,心里亦是愧疚難安。
兩人上前,將香上,又退后鞠了三個躬。
葉綿綿抹去眼淚,走到一對哭泣的中年夫妻跟前,“姑娘,你是我兒的朋友嗎?”
葉綿綿蹲下,難掩聲音中的抖,“叔叔,阿姨,節哀。”
中年夫妻頻頻抹淚,提到自己的兒子,兩人都滿臉痛苦和絕。
葉綿綿他們這個年紀,二胎還沒有全面放開,很多家里都是
獨子。
這對中年夫妻也只生了一個兒子,如今兒子早他們先逝,這個家的頂梁柱也垮了。
葉綿綿眼里滿是淚,從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夫妻倆。
“李昭出事前,我們合伙搞了一家小公司,聽說他走了,我把公司賣掉了,這是賣公司的錢,一共五十萬,叔叔阿姨,錢你們拿著。”
中年夫妻驚愕地對視一眼,“我兒子就是個開網約車的,他哪來的本事跟你開公司哦。”
葉綿綿說:“阿姨,你們小看李昭了,他省吃儉用存的,正好我們投了個項目又賺了點錢。他本來想拿來辦婚禮……”
中年夫妻一聽,頓時悲慟不已。
葉綿綿知道自己的話剜了中年夫妻的心,一時惴惴不安,“對不起,這錢你們留著,就當是李昭給你們盡孝,對不起,我先走了。”
葉綿綿把銀行卡塞進中年夫妻手里,說了碼是李昭的生日,匆匆跑出了靈堂。
不止給李昭家人五十萬,也安排了陳悅給主家五十萬。
葉綿綿跑出靈堂,一直跑到殯儀館外的槐樹下。
秋后,落葉被秋風一卷,滿地蕭瑟。
傅晏寒手將擁進懷里,“綿綿,別哭了,我們已經盡力補償他們了。”
葉綿綿轉,撲進傅晏寒懷里,“明明他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未來還有無限可能。”
“我不會讓他們枉死的,你相信我,別難了好不好?”傅晏寒的心都要被哭碎了。
葉綿綿啜泣了好久,才慢慢平息下來,看見傅晏寒前的襯都被哭了,有點不好意思。
“對不起……”
傅晏寒出手指點在上,“好了,你今天道了太多歉了,了嗎,我們回去吧。”
葉綿綿又往靈堂方向看了一眼,嘆息著跟傅晏寒走了。
接下來幾天,警方那邊都沒有好消息傳來。
那名大貨司機咬死自己酒駕,不承認蓄意殺人,也沒有人買通他。
警方調查了大貨司機的社會關系,發現他與那對喪命的新婚夫妻沒有仇怨,他沒有殺人機。
就在警方一籌莫展之時,打算以通事故結案時,大貨司機的車隊老板提供了新線索。
他們在大貨司機平時用的儲柜里,發現了20萬現金。
警方立即展開調查,很快發現大貨司機的通話記錄里有幾個可疑的名單。
經過調查取證,最后鎖
定在出事那天早上的一通電話。
然而電話號碼是虛擬號,他們查過信號發送基地,卻毫無頭緒。
案子又陷僵局。
葉綿綿接連好幾天都沒睡著,秦墨蕭知道這件事,從南城飛了過來。
看迅速消瘦下去,秦墨蕭很擔心,“歡歡,這不是你的錯,你無須自責。”
葉綿綿很憔悴,“哥,我一閉上眼睛就是那對無辜夫妻的臉,我……”
秦墨蕭嘆氣,“你總把旁人的錯歸咎到自己上,這樣下去,你自己都會承不住。”
“如果他們的車牌號沒有跟我的車相似,如果他們那天不去拍婚紗照,如果他們不路過集中辦公區外面那條岔路口……”
葉綿綿哽咽,“哥,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秦墨蕭說:“我知道你心里愧疚,明天我陪你去南山寺給他們點兩盞長命燈,為他們祈福好不好?”
“好。”
葉綿綿閉了閉眼睛,“警方那邊遲遲沒有進展,我知道是兇手是誰,卻沒有證據將他繩之以法,就像我知道我爸是被他害死的,我卻不能用法律懲治他。”
“哥,有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過于迂腐,那天我若開車撞死他,是不是就為這個世界掃除了一個禍害了?”
秦墨蕭心底一震,怕真的會走上極端,握住的胳膊,用嚴厲的語氣道:“歡歡,我不準你這麼想!”
葉綿綿被他嚇到了,“哥……”
秦墨蕭死死盯著,“答應我,任何時候都不要做違法犯紀的事,聽到沒有?”
不該被仇恨污濁,就算殺人,也該由他來殺。
他寧愿臟了自己的手,也不愿意弄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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