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蕭臭著一張臉,朝弟弟看了過來,“大人的事你別管。”
秦倦撇了撇,“喜歡我姐就去追,別擺譜,否則我姐就被前夫哥追走了。”
他稱呼傅晏寒為前夫哥,這也沒錯,葉綿綿當初差點就跟傅晏寒辦婚禮了。
他們原本打算辦完婚禮再去民政局領證,哪知道婚禮上會發生巨變。
要不然,葉綿綿現在可是傅晏寒戶口本上名正言順的老婆。
秦墨蕭眉心深鎖,他對葉綿綿的心思連秦倦都看出來了,他不信葉綿綿一顆玲瓏心,會一點覺都沒有。
可不曾回應,是對他沒覺麼?
“我要怎麼追?”
秦倦本來只是試探,這下聽出秦墨蕭真有這意思,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我的親大哥喂,你來真的?”
秦墨蕭瞥他一眼,雙手枕在腦后,慢吞吞吐槽,“我也是病急投醫,怎麼相信你一個小屁孩?”
秦倦:“……”
他過去,整個腦袋就懸在秦墨蕭眼睛上方,這麼看有點辣眼睛,他自己沒察覺。
“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不會最近才發現自己的心意吧?”
他姐回到秦家也五年了,他大哥要看對眼,應該早就看對眼了,不可能最近突然萌生了這個念頭。
秦墨蕭抿起了,“你一個小屁孩,打聽那麼多做什麼?”
“我就是覺得,你生生錯過了近水樓臺,該不是前夫哥出現以后,你有危機,才想到要追我姐吧?”
秦墨蕭沒打算給他解。
秦倦急得抓耳撓腮,偏偏他大哥三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不是,你這不是活該麼?”
五年時間,要撬一個人的心防應該不難,尤其是秦墨蕭還這麼出眾。
他有心想要打一個人,那個人是絕對逃不出他的掌心。
可他怎麼就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了?
難道雄競才有力?
秦墨蕭斂了斂眉眼,“我后知后覺,沒有意識到對我的重要。”
或許有過春心萌,但他都把那種當了憐惜。
直到傅晏寒出現,并且步步,幾乎快要占領的世界,他才察覺到危機。
慢一步,便要與失之臂,這是他不能接的結果。
秦倦磨了磨后槽牙,看見他大哥向來意氣風發的臉上出迷茫的表,那句“活該”
生生憋回肚子里。
就當是他給他留的最后的面吧。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追嗎?”秦倦問完,秦墨蕭又裝死了。
他聳了聳肩,行吧,皇帝不急,他這個太監快急死了。
葉綿綿不知道這兩兄弟在次臥里嘀咕了什麼,今天太累了,回房洗漱完倒頭就睡。
次日清晨,被鬧鐘驚醒,旁希希還在酣睡。
關了鬧鈴,輕手輕腳下床。
洗漱完化了淡妝下樓,天大亮,樓下廚房里傳來靜。
葉綿綿一邊懶腰一邊朝廚房里走,“劉姐,早餐吃什麼……”
話音未落,就看見秦墨蕭穿著白襯和黑西裝,系著卡通圍站在灶臺前。
他手里拿著與他清貴外表格格不的鏟子,葉綿綿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哥?”
秦墨蕭泰然自若,回頭看了一眼,又立即把目放回鍋里煎著的培上。
“早餐吃三明治行麼?”
葉綿綿看他雖然強行鎮定,但還是難掩作上的生疏與慌。
他在家里,哪用親自下廚?
莞爾,“好。”
站在旁邊,讓秦墨蕭有點難以施展,可他又不想離開,僵地著。
葉綿綿覺到他的張,說:“喝咖啡嗎,前幾天陳悅買了新的藍山咖啡豆,現磨應該很香醇。”
邊說邊走向櫥柜,拿出拆封的咖啡豆子,放進一旁的現磨咖啡機。
洗了兩套咖啡杯,在旁邊忙碌著,秦墨蕭覺的注意力沒在自己上,猛地放松下來,才發現培煎焦了。
他有片刻的失語,鏟起培打算扔掉,葉綿綿的聲音從斜后方傳來。
“我喜歡吃焦的,別扔掉,浪費了。”
秦墨蕭只好將培放進盤子里,繼續煎其他的配料。
很快,廚房里飄起咖啡的香氣,混著培的焦香,讓人心都愉悅起來。
秦墨蕭做了兩個三明治,兩人就在廚房的中島臺邊味的早餐。
葉綿綿說:“新辦公樓那邊的裝修進尾聲,去辦事之前,我想先過去看看,還有哪些地方需要調整。”
“我陪你過去吧。”
葉綿綿咬了一口三明治,培煎得太焦,一口下去沒咬斷,用了些力,磨得牙齒咯吱響。
秦墨蕭那張向來冷淡的臉微微變了,他尷尬道:“要
不我再去做一份?”
葉綿綿忙擺手,里塞著三明治,話也說不利索。
好容易將培咬斷,才含糊不清地說:“其實還香的。”
秦墨蕭擰了擰眉,有點自我厭棄。
他什麼也做不好,給做頓早餐,還差點硌了的牙。
兩人默默吃完早餐,葉綿綿回房補了下妝,又涂上彩,這才拎著公文包下樓。
秦墨蕭換了服等在玄關,兩人結伴出門。
司機等在地庫電梯門,見兩人下樓來,他拉開后排車門。
待兩人坐上車,他趕繞到前面坐進車里,發車子駛出去。
路上,葉綿綿就開始理公務,逐浪直播最近會直播一些短劇拍攝現場的畫面。
以前拍攝現場的劇,都是狗仔或在蹲,時不時在網上放出一些花絮,制造期待值。
這段時間,葉綿綿手里經過了幾個劇本,拍攝本不高,已經進拍期。
只不過短劇要播放就要有審批流程,這方面的人脈暫時還在打聽。
這一路,都很忙,反倒襯得突然回國的秦墨蕭有點無所事事。
掛了電話,新辦公樓已經近在眼前。
車子拐上去,停在寫字樓前面,兩人下車,乘電梯上樓。
裝修進收尾階段,地板上的雜都被施工隊清理過,但現場依然雜無章。
葉綿綿提醒秦墨蕭小心注意腳下,帶著他參觀這段時間裝修隊的果。
辦公用品還未進場,四周顯得空的,兩人站在落地窗前,葉綿綿問:“哥,你覺得裝修得如何?”
秦墨蕭說:“還不錯,你的品味我很放心。”
葉綿綿松了口氣,裝修的時候就很糾結,擔心裝修得太過豪華,超出總部撥下來的預算。
又擔心裝修太素凈,讓分公司看起來不氣派。
兩人就著現在的裝修果討論了一番,秦墨蕭說:“等辦公用品場后,分公司的綠植我來買,你喜歡發財樹,到時候就在你辦公室里放一棵。”
葉綿綿:“……”
唐箏用了三年去深愛顧憬洲,可直到生產當晚,性命攸關的她連個幫她簽手術同意書的人都沒有,她才知道,別說三年,哪怕一生,她也捂不熱顧憬洲那顆又冷又硬的心腸。她終是累
娶老婆這事,許多人都以爲是祝遇清的惡趣味——比如接他表弟的盤,玩有錢人拯救灰姑娘的把戲。 就連晚嘉本人也是這麼認爲的,甚至起了離婚的心思。 那一天,她揣了離婚協議去公司找祝遇清,隔門聽到他朋友取笑:“真動心的話,當小情兒養起來就成了,怎麼還非娶了她?” “什麼拯救灰姑娘?明明,是想讓她來拯救一下我這單身寡漢。”祝遇清微含起眼,話中帶笑。 晚嘉抱着協議踮腳離開,回家後,又偷偷塞入碎紙機。 沒想到幾天後,她被祝遇清叫到書房。 男人擡着下巴,指了指桌上黏好的離婚協議:“挺有種啊宋晚嘉,還要淨身出戶?是玩膩了我,準備和你前任舊情復燃?” 晚嘉有些慌,只好硬着頭皮說:“我不會再吃回頭草,你知道的。” 聽了這話,祝遇清繃起臉,收回欲拿簽字筆的手——這要是離了,他也是回頭草。 這下子,連嚇唬她的法子都沒了。 他可真窩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