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讓你多了嗎?”許承寧斥責,“良學是在我眼前出的事,沒能保護好他本就是我的失責,父皇沒有降罪于我已經格外開恩。”隨后他用手了許君赫的臉和手臂,眼中包著一汪淚,“讓你苦了,孩子。”
“沒有的事,不過是一些小傷,我年輕力壯的,養個幾日就好了。”許君赫笑得十分慷慨,完全不提那一夜的兇險,只道:“皇爺爺也就是生這一會兒的氣,待我回了行宮去拜見,好好解釋一番,皇爺爺就牽連皇叔了。”
許承寧拍了拍他的肩頭,“便是要罰我,我也無怨言,只要看著你還安好我就心滿意足了。”
話音落下,他眸一瞥,看向站在邊上始終安靜的紀云蘅,彎出一個笑,“紀丫頭,你也沒事就好,那夜你跑了之后,我很擔心你呀。”
紀云蘅再也不會覺得這雙眼睛溫和,只覺得很像是蛇的眼睛,盡管看人的時候平靜溫潤,可暗地里藏了多毒無人能知。
分明那夜是他做戲傷了許君赫,現在卻又裝出一副很擔心許君赫的模樣,表如此真摯誠懇,看不出任何破綻。
紀云蘅看著這樣的場景,只覺得脊背發涼,更沒有那麼游刃有余地回答許承寧的話,只沉默不言。
許君赫抬手,在紀云蘅的腦袋上了,力道輕像是順,笑著說:“皇叔莫怪,云蘅年時生了一場大病,自那之后腦子就不大靈,有時候喜歡胡言語,我早已習慣。”
許承寧的眼眸在臉上來回掃視了幾圈,道:“那夜我看見了,怕被人誤傷,便想讓遲羨將請過來,沒想到轉頭就跑,其后就不見蹤影,原來是去找你了。”
“我們不過巧遇見而已。”許君赫道:“云蘅不喜遲大人,許是看見了他覺得害怕了,這才逃走。”
許承寧道:“我沒有惡意。”
“當然!皇叔,你我濃于水,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呢?幾個皇叔里,我可是最親近你的呀。”許君赫親昵地攬住許承寧的肩膀,帶著人往里走,“我這一路走回來,早就得不行了,先來皇叔這里墊幾口,等會兒還要去拜見皇爺爺。”
“我還要向父皇請罪,便與你一同去。”
許承寧揚聲喊人,讓人著手備膳食,其后帶著許君赫與紀云蘅二人進了屋子。
正趕上晚膳時間,菜肴上得很快,將桌子擺得滿滿當當,葷素得當。
紀云蘅和許君赫二人都認真清洗了臉和手,坐在一起,看著一道道菜端上桌子。趕路用了幾個時辰,許君赫肚子里那點東西早就沒了,更何況這些日子住在盛彤家中,飯菜雖說沒有多難吃,但實在不合許君赫的胃口。若不是為了更好的恢復傷勢和保持狀態,他恐怕現在都人干了。
紀云蘅對許承寧極為忌憚,手里只拿著筷子,一菜夾了放,放了夾,張了又張,假作做了很多,實則一口沒吃。
歸,但非常謹慎。
許君赫期間給夾了幾回菜,見碗里堆疊起來就明白了的小心思,瞇著眼睛笑了笑,并不勉強。
一頓飯吃完,許承寧道:“你們拜見陛下不能這行頭,不如就在我這里沐浴換,再去行宮。”
紀云蘅將警惕的眼神一凝,剛要搖頭拒絕,就聽許君赫道:“也好,那就勞煩皇叔了。”
趕忙向許君赫投去眼神,想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愿,卻突然到許君赫在桌下了的手指,對低聲道:“去吧。”
紀云蘅一時拿不準,只好站起,隨著婢一同離開了屋子。
許君赫的目追了一下,見的背影在門口消失,便收回視線對許承寧道:“皇叔,那一夜我掉下斷崖前遞給你的盒子,現在在何?”
“在我這里。起先差點被他們搶走,后來我又讓遲羨給搶回來了。”許承寧著他,慢聲道:“不過……良學,那盒子是空的,你可知道?”
“空的?”許君赫出驚愕的表,聲音微微揚起,“怎麼會是空的呢?這是從杜員外手里搶來的,他藏得很,死到臨頭才出來啊。”
許承寧的眼睛認真盯著他的眉眼,一寸一寸探尋,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
接著許君赫忽而神一轉,笑了起來,道:“啊,是我忘記了!我先前怕盒子被我隨手丟了,就把里面的東西給拿出來揣在上,那的確是個空盒子。”
許承寧便是在這時候臉有一瞬的僵,不過又很快給掩飾過去,嘆道:“你啊,總是這麼馬虎可不行,那些東西呢?現在可在你上?”
“當然,我一直帶著呢。”許君赫說著,就往懷里了,神又是一變,“咦?怎麼沒有了呢?”
他站起,掏掏袖,抖抖擺,轉了個尋找。許承寧見狀也站起來,上手往他膛,手便是年人瘦炙熱的和不太的布料,不到任何紙質東西。
“難不是丟在什麼地方了?”許承寧疑道。
“哦,是這麼回事。”許君赫笑著道:“不在我上,我那天晚上把東西拿出來后,給了薛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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