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有經過皇太孫的同意?該不是悄悄拿出來的吧?”柳今言拿了一塊,抿了一口,齒間頓時散開甜膩。
“是施公公說我可以帶給朋友吃的,沒關系。”紀云蘅給拿了不,雙層的錦盒里裝得滿滿當當。
柳今言樂不可支,兩三口就吃了一個,“那我今日可有口福了,多謝云蘅。”
“你若是喜歡,我下次再給你帶點來。”紀云蘅仿佛只是來專門給送這一盒糕點,東西送到便要告辭。
柳今言跟在后挽留,“這就走了?不在這里玩一會兒嗎?”
“不了,我今天算了下日子,也差不多要十五天,良學的眼睛快好了。”紀云蘅邊往門走邊說,“這段時日他心不好,我去給他買些京城里沒有的好吃的。而且我作畫的用完了,順道再買些。”
若是擱在尋常,柳今言一定會喊著陪一起去,但今日下午恰巧有正事,只得將紀云蘅送出門。
待走后,柳今言回房中就著溫熱的茶水多吃了兩塊糕點,隨后瞧著時辰差不多,便換了一素的衫,在臉上戴了完全遮住面容的面,自后門出了住所。
這段時間嬤嬤們都忙別的事,再加上們以為這些舞姬在泠州是人生地不,連這里的方言都聽不懂,所以并不嚴格看管們,只要柳今言在日落前回來,便不會引起誰的疑心。
但這些嬤嬤不知,被賣去游之前,柳今言曾被帶著在泠州生活過兩年。
戴著面去了西城區的一間賭坊里。
西城區本就是泠州人口最雜的地方,賭坊里更是五湖四海的男都有,輸上頭的賭徒們大聲吆喝著,一進去就被吵得耳朵嗡鳴。
柳今言輕如燕,在人群中穿梭,避開相互擁撞的賭徒來到了最角落的一張賭桌上。
賭桌上正是熱鬧的時候,莊稼吆喝著買定離手,人們紛紛拍下銀錢下注。
柳今言進去,挨在墻邊的位置,隨便拍下幾個銅板。
邊就傳來吊兒郎當的聲音,“這把肯定買小,連開了三把小了。”
“我就樂意買大,不用你管。”柳今言回道。
“等你小半時辰了,怎麼才來,我都輸了快一兩銀子了。”那人又抱怨道。
“是你來得太早,我分明是按照約定時間。”柳今言轉頭瞥他一眼,低聲音道:“突然我過來是什麼事?上頭有向?”
隔壁站著的男子斜倚在墻上,扯著角笑了一下,而后一手抓著瓜子,一手將碎銀子上了桌子。
此人正是程子墨。
直起時,他往柳今言邊靠了靠,道:“鄭褚歸來泠州了。”
“這事我知道。”柳今言低聲回。
程子墨又道:“上面打了個來回,家這次將鄭褚歸撇來泠州,怕是想讓他有來無回。前些日子杜家那個出了個損主意,想把手上這批貨活埋。”
柳今言心中一凜,深吸了一口氣,著緒問:“什麼時候?”
“這主意已經報上去了,等著那姓孫的蓋印。”程子墨含糊道:“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大半個月。”
柳今言沉默不言。
這時間太短了,用來做什麼都不夠。
程子墨道:“我有一計。”
柳今言:“說。”
“鄭褚歸來泠州是由我家接待,等蓋了印的文書送來之后,我便找個由頭舉辦宴席,屆時會邀請你們來跳舞助興,只要趕在文書分發給下面的人之前找到,就可以給鄭褚歸定罪。”
“太鋌而走險了,我們本就不知道那東西會藏在什麼地方。”柳今言當即反對。
“這東西一定會經他之手,重新抄錄一份再蓋印,只要能找到,便會讓他無法翻。”程子墨道:“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機會,難不你還有別的想法?”
命令的下達是口諭本無用,必須存在文書一類的東西才行,上面若是沒有上頭人的蓋印,這指令就不能作數。
程子墨先前就收到過遲羨送來的指令,上面就蓋了泠州刺史的印,但閱后即焚,連灰燼都不剩。
這是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其中拐賣孩的人不僅在泠州,在大晏各地都遍布著脈絡。
他們從各地拐了孩之后經過層層篩選,面容生得好的就送往游,若天生有什麼缺陷或是長著長著變了模樣的,就會被當作奴隸一樣,隨意賣出去。
想以蜉蝣撼樹,不走險招,不可能取勝。
柳今言沉片刻,最終道:“若別無他法,也只能如此,不過這計劃要準備得周全才是。”
“我回去就著手準備,你等我消息就是。”程子墨道。
賭桌上開了莊,喊著是大,柳今言贏了錢。
在一片喊聲中,柳今言問他,“你做這些事是為了什麼?”
柳今言是深陷泥潭,既是自救,也是救人。
程子墨卻沒必要如此,他是富家子弟,就算不用考取功名也能一生泡在富貴中樂,沒必要將腦袋別在腰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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