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面前。

一男一臨空而落。

「九雁？」

白夏禾微微蹙眉。

九雁沒回頭，低了低眸子：「主子，雖然您已經將九雁逐出了，但是，在暗無天日的時候，是您給了九雁希。」

「所以，能不能讓九雁再幫主子一次。」

雖然。

能幫助主子的地方太微弱。

白夏禾吸了口氣：「你是怎麼知道的？」

九雁一愣之後，扭頭看向東哥。

東哥跟九雁已經和解了，但是在面對白夏禾的時候，東哥還是有些不自然。

「是我，我發現嫚姬府的侍衛在悄悄轉移，所以猜測嫚姬還活著。」

九雁點了點頭。

「東哥告訴我嫚姬或許還活著的時候，我便猜測嫚姬或許還會對主子不利，所以我們二人連夜追了上來。」

還好。

趕上了。

白夏禾眼神暖了幾分。

「東哥，你確定要跟我作對嗎？」

對面，嫚姬冷漠的問道。

東哥抿著，好半晌之後才道：「嫚姬，收手吧。」

「收手？」

嫚姬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頓時仰頭哈哈笑了幾聲，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只可惜被面簾遮擋，無人能看見。

「你忘了當初我們是怎麼走在一起了，嗯？如今，只是因為一個人，你背叛了我，還想殺我！」

「我從來沒有想殺你！」

東哥突然大吼：「沒錯，當年我的確說過，會一直陪著你，完我們的目標，可是，你的目標，還是我們的目標嗎？」

這麼多年，他替手裡不知道染了多無辜的鮮，曾經被視為希的目標，已經淪為了黑暗。

「為什麼不是，我們的目標不就是出人頭地嗎，擺卑微的孤兒的份。」

「你忘了當年你是怎麼在街邊被人毆打到奄奄一息，如果沒有我，你早已經死了！」

「……」

聽著嫚姬一件件數著往事，那些塵封在心底深的卑微和痛苦被揭開，東哥疼的眼睛都紅了。

站在東哥邊的九雁，手勾住了東哥的小拇指，然後順勢牽住了他的手。

東哥眼眸中的猩紅褪盡，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嫚姬，目灼灼：「可我們後來的行為，跟那些人，有什麼不一樣？」

「……」

呼吸一窒，嫚姬看著與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如今離越來越遠，徹底了「孤家寡人」了。

心口很痛，很痛，有眼淚不停的留下。

可依舊還是倔強的抬著下，強迫著自己的嗓音冷靜，冷漠。

「所以，東哥，你確定了與我為敵了是嗎？」

東哥搖了搖頭，低頭看著邊的人，饒是鐵般的男兒，此刻，也早已經化為了繞指，眼眸中流出溫的暖意。

「我從來不與任何人為敵，但是。保護心的人，是我的責任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