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夜。
「小姐,下雪了。」
福兒著凍紅的小手走了進來,看著白夏禾坐在桌前不言不語,心裡悶悶的。
「小姐,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吧?」福兒吸了吸鼻子:「不知道大夷的元宵節跟我們是不是一樣的。」
白夏禾抬了抬眼,看著福兒那雙亮晶晶的眸子,拒絕的話咽了下去,神使鬼差道:「好。」
於是。
白夏禾便帶著福兒和蔣鶯兒出了門。
夜微暗,卻因遍地的燈籠照的格外的明亮,熱鬧的嬉笑聲在耳邊連綿不絕,平添了幾分喜慶,惹得旁的人也忍不住跟著出幾分笑意。
白夏禾蔫蔫的,與熱鬧嬉笑的人群顯得有些格格不。
「小姐,你看那邊,有糖葫蘆,你要嗎?」
白夏禾搖了搖頭:「你想要的話去買吧。」
順手扔了錢袋給福兒。
福兒接住錢袋,與蔣鶯兒面面相覷,終究還是沒去。
「小姐,那裡有燈籠,要不要去看看。」
福兒本來沒有報太大的希,只是那麼順一提。
結果聽見邊的人應了一聲:「好啊。」
「……」
「小姐,你,你答應了?」
白夏禾笑了笑,徑直朝著賣燈籠的攤面去了。
木架之上,各式各樣的燈籠琳瑯滿目。
「小姐,你喜歡哪只燈籠啊?」
白夏禾看了一圈,問老闆:「有狐貍的燈籠嗎?」
「沒有,沒有。」
那雙好看的眸子幾不可察的黯淡了幾分。
看著走在前頭的白夏禾,福兒微微嘆了口氣:「鶯兒姐你有沒有發現,小姐越來越不開心了。」
「是自從嫚姬死後。」
蔣鶯兒補充。
從前好歹還有個報仇的執念在支撐著,如今嫚姬一死,便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再等等吧,我相信主子。」
話落。
眼前突然糟了一團。
「不好,是小姐!」
兩人飛快的衝過去。
人群中。
白夏禾神淡淡,眼神銳利,的手底正著個人,一個帶了獅子面的人。
「啊,痛,痛,痛,我要斷了。」
被著手臂的男人齜牙咧的大呼小著。
白夏禾手裡的力道了,聽著那彷彿有些悉的嗓音,對著後跟上來的蔣鶯兒道:「把人回去。」
屋。
顧西瀾齜牙咧的著還一陣陣發痛。
「我說,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白夏禾手裡端著溫熱的茶杯,手心裡的溫度漸漸不那麼冷了,聽這話,抬了抬眼,慢條斯理道。
「那是你活該。」
任誰走在大街上突然被人襲,都要還手的。
顧西瀾吸了吸鼻子,苦哈哈的一張臉。
「那不是跟你鬧著玩嗎?」
白夏禾輕抬了抬眉梢:「玩帶著面襲人的遊戲?」
顧西瀾頓時苦哈哈一張臉,有種啞吃黃連有苦說不清的覺。
白夏禾搖頭輕笑,很淺,很淺。
但是卻被剛好一瞥的顧西瀾看見了,頓時哼哼一笑。
「算了,就當是為了博人一笑,這點傷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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