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什麼？」

乾淨清泠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同時手中的信件被一把給走了。

顧西瀾了手，若有所思的道：「霍晏淮對他的隨從很好？」

白夏禾想也未想：「贏風自小跟著他，自然關係要好一些。」

「好到會將私章給他嗎？」顧西瀾笑著問道。

白夏禾瞥了他一眼，眉眼清冷：「不可能。」

私章那是份的象徵，絕對不會落在第二個人手中的。

話落，白夏禾突然整個人震住了。

「你剛剛說私章？」

聲音里糅雜著一幾不可查的音。

顧西瀾聳了聳肩，沒有搭腔。

白夏禾空空的腦袋，好半晌才恢復理智，指尖微的，將最後這封贏風代筆的信件展開。

在信件的角落。

霍晏淮的私章赫然印在那裡。

是他嗎？

明明贏風寫這封信的說霍晏淮已經死了，可是這底下的印章是什麼意思？

「蔣鶯兒！」

蔣鶯兒疾步走了進來，發現顧西瀾不知道何時溜進來了，頓時瞪了他一眼。

「主子，有何事？」

「讓那邊幫我查個人。」

因著顧西瀾就在邊，所以白夏禾並沒有直接說出無妄宮來。

蔣鶯兒會意：「好，查誰？」

「霍，晏，淮！」

緻的眉睫微抬，白夏禾逐字逐句的說道。

「好的…」蔣鶯兒把已經抬了一步的腳默默的放了回去：「等等，主子你說查誰？」

「霍晏淮。」白夏禾重複道。

蔣鶯兒愣住了，好半晌才說道：「主子，攝政王他已經……」

後面的話，沒有再說出口，看著白夏禾滿頭的銀髮，的心臟突然就像是被揪了一下。

「好，屬下這就讓人去查。」

蔣鶯兒換換退了出來，抬頭之際還能依稀看見眼底的微紅。

手招了個無妄宮的員過來：「傳話回去，讓夏庭去查查攝政王。」

白夏禾那一頭的銀髮太過於扎眼，眾人都是第一時間發現了，所以也得知了霍晏淮已死的信息。

「可是，天策的攝政王不是已經……」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被蔣鶯兒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主子的吩咐。」

「是。」

人退下之後，蔣鶯兒遲遲沒有挪步，直到福兒端著午膳走過來。

「鶯兒姐，你怎麼在這裡站著，這樣冷的天氣。」

蔣鶯兒回過神，看了一眼福兒，搖了搖頭：「我沒事。」

「沒事就好。」

福兒正預備往裡面走，就被蔣鶯兒住了。

「福兒你等等。」

福兒站住，疑的回頭看：「鶯兒姐怎麼了！」

蔣鶯兒抿了抿，言又止。

「最近，你多陪著主子，觀察的緒……」

主子，也是可憐人。

福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兩人的聲音不大。

但是在房的白夏禾跟顧西瀾兩人都聽見了。

顧西瀾慢條斯理的笑：「看來，你的屬下覺得你瘋了。」

白夏禾瞪了他一眼。

福兒走進來，將飯菜擺上了桌：「小姐，在吃午膳了。」

白夏禾抬走過去，沒有回眸，只是清疏的道：「你還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