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憶悶哼一聲,死死的趴在江心嫻的上方,整個人呈弓字型,保護著江心嫻。
頭上大顆大顆的汗水往下掉,渾上下就好像被大石頭碾過一般的痛,手肘支撐在堅的玉床上,死死的握著手心,手背青筋幾乎快要炸裂。
突然,偏開了頭,一口嘔了出來,濺在了地上,驚得老鼠紛紛散開。
眼前一陣一陣的泛著黑。
就在以為,今天可能要躲不過去的時候。
背後的靜突然就停住了。
然後是白婉寧撕心裂肺的吼:「娘,我到底是不是你親生的,江心嫻你不讓我就算了,一個丫鬟,我也打不得嗎?」
「還是說,我在你眼裡只是一條寄人籬下的狗!」
「為了全你的好名聲,慈母,才容忍我的?」
白婉寧雙眼遍布,心裡的恨意瘋狂涌,幾乎將的理智全部都要吞沒了。
從一個驕傲的千金小姐,尊貴的太子妃娘娘,到如今,不能出門不能離府,事事看人臉,事事被人限制!
早知今日,還不如當初死了算了!
「啪!」
重重的一聲脆響,在空曠的地牢,盪出一陣陣的回聲,格外的清晰。
「你,打我?」
白婉寧不敢置信的看著嫚姬面若冰霜的臉,恨意不減反增,重複了一句:「你又打我?」
這一次,嫚姬沒有再自責和愧疚。
而是失的看著白婉寧搖了搖頭:「在你眼裡,居然是這樣想我的,是嗎?」
「為了好名聲?真可笑。」
「你以為帶著你,對我來說是好名聲麼,若不是為了你,我怎會被瑤姬得死死的?」
「因為你是我的污點,永遠抹不去的污點。」
「可是我,從未嫌棄過你,將你帶在邊,儘可能的滿足你的要求,你的任。」
「到頭來,你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你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白婉寧的眼神逐漸清醒,理智漸漸回籠,開始後知後覺的生出懼意。
如今的已經無可去了,若是在自己沒有型的勢力之前被嫚姬趕出去的話……
「對不起,娘,我只是有些生氣,所以才口不擇言了。」
果然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即便再憤怒再不甘,也依舊只能選擇屈服!
白婉寧的咬著牙關,垂在側的手握著拳,鋒利的指甲將手心劃破都覺不到了痛意。
嫚姬看了一眼還剩下半條命的九憶:「罷了,是生是死,就看自己了。」
說罷。
便領著白婉寧出了地牢。
嫚姬的屋,白婉寧乖乖巧巧的沏了杯茶遞給嫚姬,試探的問道:「娘,江氏手裡的東西,當真有這麼重要嗎?」
嫚姬抬頭看向白婉寧,許久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直勾勾的盯著,白婉寧莫名的因為心虛起了一的汗水,正預備開口轉移掉這個話題的時候。
「沒錯,若是能得到那個東西,別說一個大夷,就是這整個大陸,都不及我一人富有!」
白婉寧面上不聲,心中卻激的瘋了。
「當真有這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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