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水晴苑的路不近,但是因為白夏禾越走越急的腳步,生生把平時路程的時間短了整整一半。
白夏禾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渾散發著戾氣。
「小…小姐!」
福兒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得上白夏禾的腳步。
「說!」
戾氣十足。
福兒拍了拍心臟跳的口,驚。
「老夫人的話您不必放在心上,奴婢雖然沒跟著您,但是也聽說了,王爺一見小姐墜崖,想都沒想就跟著跳下去了。」
腳步頓了一秒。
「小姐您想想啊,他可是尊貴的王爺,富貴前程,如果不是因為心裡有小姐,怎麼可能主跳崖!」
腳步一止,白夏禾扭頭看著福兒,笑容森森:「福兒,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嗯?」
福兒嘿嘿一笑,溜之大吉!
白夏禾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對霍晏淮,不似別人一樣從心底里生出的排斥。
甚至,一度還覺得他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否則,怎會輕易將後背給他!
可是,那一刀,利落的斬去了剛生出的!
膈應的不止是他的辜負,還有他的欺騙!
他曾說,他與旁的那些三妻四妾的男人不同。
可事實呢。
在跟有婚約的同時,為了保護別的人捨棄了。
在重傷的時候,他懷中抱著另一個人。
這跟別的男人有何不同!
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不管怎樣都接不了三妻四妾。
那麼驕傲的,不屑跟別的人為了爭寵而去過勾心鬥角的日子。
。
寧缺毋濫!
如果不是唯一,寧願一分都不要!
信任,一旦打破,再建立起來,就是難上加難了!
夜晚。
銀勾彎月彷彿被籠上了一層白紗,淡淡的月霧蒙蒙的,如夢如幻。
「下午讓你去問的事都問好了麼?」
淺淡的嗓音比月更清涼。
白夏禾趴在床榻上,青鋪散在枕頭上,裳退至腰后。
潔白無瑕的背上,一道猙獰的疤痕從肩胛骨蔓延到腰間。
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五六分,可疤痕卻越發可怖。
「小姐,我怎麼覺得,你的傷口好的異常的快些?」
那樣深可見骨的傷口。這才過了多久,就已經癒合了大半。
白夏禾心裡咯噔一響,自知是因為自己另一個雪狐的份,才能讓傷口快速癒合。
只是沒想到竟被福兒也發現了。
「怎麼,你不希我的傷口好起來嗎?」
福兒搖撥浪鼓似的搖頭:「怎麼會,我倒是不得這傷是在我上才好,免得小姐這樣罪。」
藥的手越發輕了,雖然秦醫說這藥膏可以淡疤,但是也不可能做到完全跟從前一樣了。
一滴溫熱的落在後背,熱熱的,的。
白夏禾暗暗嘆了口氣,家福兒還是個哭包啊。
「福兒,鼻涕別滴我背上了!」
「噗。」
福兒一個沒忍住,眼淚還掛在眼眶呢,險些又噴出口水。
臉頓時漲紅,又又氣:「小姐,你真討厭,奴婢才沒有流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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