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氏歡喜不已,包含意責備花,「你這傻孩子怎的連有了孕都不知道?」
花笑說:「我沒覺呀。」月事有兩天才該來,也沒有別的懷孕的反應。
「怎會沒覺,你趕坐,沒懷上三個月,胎還沒坐穩,你要特別注意。」
平日里瞧著機靈得很,關鍵時候腦瓜子不靈。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將幺兒的娃給盼來了,羅氏樂得合不攏,高興得立馬掏了一張銀票遞給魯雙雙,說是喜錢。
魯雙雙笑納,說了些喜慶話,羅氏這才看見剛才遞出去的銀票是五十兩,笑容僵了下,心疼得很又不好意思換回來。
花看在眼裡,以手擋著淺笑,今天也很開心,派人將好消息告知關心的親長。
沒過多久,安王帶著禮來了,邊沒帶謝紅纓一起,花笑瞇瞇的問:「小外婆怎麼沒來?」
「在練武,不得閑。」
花撇撇,道:「我才不信,外公既然納了人家就不要冷落,不要我帶著孩子鄙視你。」
「啰嗦。」
爺孫倆正要進門,安王提醒注意腳下,花準備回話,這時聽到有人喊的名字都喊破音了。
回首看去,黃夫人喜笑開的進門,看那架勢原本在小跑,許是看見安王在才改為疾走。
「哈哈,我家終於當娘了。」然後恭喜安王和羅氏,「徐大嫂又當了,恭喜啊!」
「是啊,我盼他們小兩口兒的孩子盼了好多年,總算給盼來咯。」
「是呀,我也盼的孩子早點出生,我家混小子還不打算娶妻,只能幹著急,現在好了,的孩子出來可以給我解解饞。」
黃善寶夫婦一直催兒子親,奈何黃康友不聽,離抱孫子的時候早著呢。
「師娘是要吃孩子嗎?」
黃夫人睨,「我眼饞,不是饞。」
「來來來,屋裡坐下說,你坐,別站久了,仔細累著孩子。」
羅氏請他們屋裡坐,眼睛時常關注花的肚子,生怕花和孩子有個好歹。
花失笑,這才沒多久呢,婆母已經提醒好幾次。
「娘,真累不著它,你懷相公兄弟幾個時還干農活,挖土、挑糞那種重力活也做,我正常走路而已。」
小點東西在肚子里連覺都沒有呢。
羅氏直道:「你跟我們不一樣,我那時候一直在做農活。」
「那我一直在走路也,娘別太張,正常活不影響孩子。」
黃夫人又道:「小心點準沒錯。」
示意花別跟羅氏爭論。
孟先生二人聽到消息也到主院來看,代春梅則牽著兒子來傳授經驗給花。
小豆丁蕭逸塵才一歲多點,搖搖晃晃走到花面前嘟囔著要抱,代春梅連忙將兒子拉回去。
「你師姑有娃娃了,不能抱你。」
小傢伙不懂,只知道以前抱他的人不抱了,仰頭看他娘,小模樣委屈的,隨後往他娘上拱,坐在壞兜里就開始甩小短兒。
羅氏問他姑姑肚裡是弟弟還是妹妹,蕭逸塵蒙圈的張。
花無語的扶額,塵兒話說不利索,他本不知道弟弟妹妹是什麼,婆母真夠搞笑的。
徐文宣在衙門,花沒派人通知他,羅氏卻派了小廝去等他下衙,第一時間將好消息告訴他。
他和黃康友有說有笑走出來,聽到家僕道喜后,高興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回府,快!」
黃康友跟著上車,「小師妹和孩子沒跑,看你給急得。」
「我,我當爹了。」徐文宣上車之後就不太注意儀態,手足無安放的樣子,「我太高興啦,我們終於有孩子了。」
「知道你當爹了高興,莫要一直重複,活像瘋子一句話念叨數遍。」
「哈哈,不知該如何表達我此刻的喜悅之,反正說了你也不會懂。」
僕從知道他高興,快馬加鞭趕回府,徐文宣發現諸位長輩在,歡喜之表現較含蓄。
待到送走客人們,回到寢房歇息時才樂得癲狂,抱起花轉圈圈。
「快些放我下來,轉得我頭暈。」
「哎呀,我終於當爹了,你讓我樂一樂。」
「換個樂法行不?我正常走路,娘都讓我小心,莫要傷到孩子,你這番作幅度有點大,我要向娘告你。」
「你不會的。」徐文宣將放在炕床上,「我不,咱倆說說話。」
「知道你興,可大晚上的,應該睡覺了,自從把出喜脈起,先是娘一直在我耳邊叮囑,隨後又有師娘、大師嫂傳授經驗,師傅和外公還要表達意見,我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
「好吧,今晚先睡,明天我們商量給孩子取名。」
「取名之事給你。」
「一起嘛,你比我有才。」
「哎呀,狀元爹爹想,最後我來選,孩子還有差不多九個月才生,不著急取名,如果你實在想儘早準備,明天當差時琢磨,反正你清閑得很,還可以跟師兄商量。」
「哼,我的孩子取名才不跟他商量呢,免得他又覺我在顯擺。」
花嘁了一聲,「你肯定顯擺過,反正這事兒給你,娘讓我安心養胎,什麼都不要想。」
「得嘞。」徐文宣摟著花睡,聽著均勻的呼吸聲,而他依然興得睡不著,想了好幾個名字,然後又一一否定。
翌日清早起來就去書房寫信,要把花有喜的消息告知岳家和部分親戚。
昨天有客人,羅氏才沒代他寫信回老家,早上起來準備跟他說,卻得知他已經將信寫好並送出。
花有孕后,羅氏終於鬆了一口氣,先前還擔心花子有問題,只沒太好意思點明。
因為在看來羊腸那種東西不可能完全阻擋得住,男人興緻來時,很容易控制不住,這麼多年不應該一次沒疏才是。
如今兒媳有孕,一輕鬆,不用擔心三房後繼無人,再也不怕回老家被人問起三兒媳的肚子怎麼還沒靜。
三房什麼都有了,偏偏沒有子嗣,很容易被人編排,再不怕閑言碎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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